白拂出招間隙問道。
巴格咬牙,這可惡小子,說得像他之前沒認真打一樣!
罷了罷了,看在明日自己便要出山,不用再看到這臭小子的份上,就好好打一場吧。
“少廢話”他凝神出招。
白拂微微勾唇,拳頭加上力道送出去。
很快,戰場從桃花塢轉移到山上,又從山上轉移回桃花塢,最後巴格被白拂反剪了手趴在草坡上,毫無動彈之力。
老規矩,巴格另一隻手用力捶打草地,表示服輸。
“我認輸!”他氣惱道。
白拂哈哈一笑放開他,“好了,我說話算話,以後不找你麻煩了,開心吧?”
巴格起身,斜著眼半信半疑看白拂。
“彆看了,我已經相信你認真打也打不過我,再打你有什麼意思。”
巴格一瘸一拐氣惱離開,隻留白拂仰躺在草坡上哈哈大笑。
...
元都,西郊一座靜謐宅子。
一個十五六歲的孱弱少女由婢女攙扶著起身洗漱後,坐到梳妝台前。
“小姐,今日戴個什麼簪子好呢?”
婢女靑桃一麵在首飾盒裡挑挑揀揀,一麵問道。
“不戴了,也不出門,就挽個舒適的發髻吧”少女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嘴角噙著淡淡笑意。
丫鬟嗔怪地喊一聲小姐。
“就算不出門,小姐的體麵也是要有的,而且,讓老爺夫人少爺瞧著開心也是好的啊。”
少女不再說話,任由著婢女按照她日常喜好化妝插花,然後施施然朝前廳而去。
“七娘今日有胃口了?”
看著平日不大一起吃早食的女兒來了,榮夫人有些意外,隨即高興要起身攙扶。
“娘我來”
榮四郎先一步起身,矯健身姿三步並兩步來到妹妹一側,“小妹,你來得正好,今兒有你最愛的醬肉餅。”
靑桃笑著慢一步,榮七娘任由哥哥攙扶繼續往前走。
等仆婦新添了碗筷,榮七娘緩緩坐下,笑著道:
“母親哥哥,你們繼續吃,彆都看著我啊。”
“吃吃,都吃”
榮夫人看一眼女兒頭上桃花發簪,笑著重新執箸,“你們爹爹昨日來了信,已經順利到了青州任上,讓我們都不必擔心,過些時日安頓好便接我們過去。”
榮四郎已經知道這事兒,知道娘這是在講給妹妹聽,看向妹妹,卻見妹妹沒有如他般高興,反而蹙起眉頭,神色擔憂。
“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榮四郎問道。
榮七娘搖搖頭,凝神略作思考後問榮四郎,“哥哥,最近可有攝政王婚事的消息?”
聞言榮夫人和榮四郎皆是一愣,怎麼突然問起攝政王?
“沒有”
榮四郎不解,卻還是認真回答妹妹,“聽說一年前新娘被送回娘家後,便再沒出門,沈尚書家也沒有去攝政王府鬨,妹妹你--”
“被退婚的是沈十娘嗎?”
榮七娘眉頭蹙得更深,打斷哥哥問道。
沈十娘?
榮四郎愕然。
他家爹爹不過是五品官,在元都毫不起眼,他認識的那些公子哥也跟他差不離...他們上哪裡去打聽攝政王新娘姓甚名誰。
隻知道是皇後娘娘親自賜的婚,女方是沈尚書家的女兒。
“七娘”
榮大夫人輕輕握住女兒瘦弱的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榮七娘收回神思,看著母親,“娘,都怪我身子弱,讓您和哥哥無法與爹爹一同出發去青州,等我好一點我們便出發吧。”
“無礙無礙”
榮大夫人拋開剛才的話題,勸女兒吃菜,抬眼和仍在發呆的兒子對了個眼色。
榮七娘低頭喝著粥,心思卻早已跑遠。
按照劇情,這個時候,女主沈十娘應該嫁入攝政王府和攝政王並肩作戰了啊。
莫不是事情有變?
若是如此,那久病漸愈的她是不是也來得及改變爹爹和他們一家的炮灰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