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大嫂是個明理的”
曹瓜氏衝曹陳氏笑笑,瞅婆婆一眼,麵上幾分得意道:
“前幾日不是聽說唐家鋪子和隔壁鋪子做了交易嗎?所以我今天也去找白掌櫃談了筆生意--”
這邊話未說完,那邊曹婆婆眉頭已經蹙得老高,曹陳氏也露出幾分意外之色。
唐家鋪子賣焦糖果脯的事他們早就知道了,但沒多想--
隻以為是唐家鋪子供給德天閣的,隻有曹瓜氏一直嚷嚷著不對不對,明明是德天閣先賣焦糖,唐家鋪子後賣之類的話。
這話他們聽到就聽到,仍舊沒往心裡去。
左右跟自家鋪子沒多大乾係,曹瓜氏卻是不搞清楚不罷休的,逮著人就問一嘴,沒想到還真被她問出來了。
對麵鋪子的孫老板娘說米掌櫃走大運了,得了德天閣秘方,兩家鋪子如今在搞合作什麼的,知道這事以後曹瓜氏在家說一說後便沒了後續,他們都以為這事就到這兒了。
沒想到曹瓜氏還琢磨了後麵的事,不僅琢磨了,還直接去談了...
“人家那是正好有東西交易,我們和他們根本不搭邊!”
曹婆婆甩開大媳婦兒拉袖子的手,蹙著眉頭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先彆急,聽我說完。”
曹瓜氏做了個安撫的動作,繼續說道:
“白掌櫃說正好有個適合咱們的生意,方子不收咱的錢,但是賺的錢要和他對半分,他說這樣公平,咱賺得多他就分得多,賺得少他就分得少,互相不占便宜。”
曹瓜氏將白拂給她說的話大致講了一遍,聽完曹婆婆還是有些不理解。
“有這麼好的事?而且他怎麼知道我們賺得多還是賺得少?”她問道。
婆婆這是妥協了,曹瓜氏了然一笑。
“白掌櫃說左鄰右舍的,也不指望我們這個賺大錢,到時候大家就各憑良心說話就行。”
...
...
“公子”
阿禮氣喘籲籲進屋,顧不得放下手裡的東西便說道:
“俆知州說還是沒有消息,不過閒趣樓那邊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告知他。”
斐公子正在寫字,聞言放下筆,看著窗外半晌,最終歎口氣道聲知道了不再說話。
阿禮等了一會兒,見公子沒其他吩咐退了出去。
“爹爹”
丹娘抱著書匣走進來,放在窗邊的小桌上,“我們今晚吃什麼?”
斐公子緩了緩神色,走過去一邊幫丹娘理了理弄亂的頭發,一邊問道:“今日想吃什麼,爹爹讓人去做。”
丹娘歪歪腦袋。
“丹娘想吃小亮哥哥做的菜。”
斐公子手上動作不停,將女兒頭掰正,修長手指熟練地輕輕捋著細嫩小辮子,“這個不行。”
“為什麼?”
丹娘嘟起嘴,語氣帶著委屈,斐公子無奈搖搖頭。
“我是夫子,怎可給學生家裡添麻煩?”他輕聲解釋道,如同昨日和前日一般。
哼!
“小亮說反正也是做,不在乎多做一份”丹娘說著,頓了頓,“若實在過意不去...爹爹付錢不就行了?”
斐公子仍是搖頭,不顧女兒乞求目光吩咐阿禮古嬸去準備飯食。
“說了不可就是不可,此事莫要再提”
說完斐公子試圖牽丹娘手,卻被小姑娘賭氣甩開。
“爹爹壞!”
丹娘氣呼呼喊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遠在元都的攝政王府裡,一間屋子門口一眾婢女仆從低垂著頭顫顫發抖。
“說不說實話?”
一個低沉嚴肅帶著怒氣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
屋子裡,一個小男孩被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摁在腿上,屁股被狠狠抽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