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方歎口氣。
“你我同窗一場,此一彆,再見也不知是何時,不必如此見外。”
...
“公子,剛才那黑狗是怎麼死的啊?”
回家路上小四兒還是忍不住問出來,想想剛才那千鈞一發的一幕他就心有餘悸。
小亮也看向白拂。
當時事發突然,小白讓他待在車裡不要出來,沒有看到過程。
事後他注意到黑狗傷口在脖頸處,這讓他想起巴格說過白拂曾經給族裡幾人下的毒,那毒能像繩子一樣勒在脖子上讓人喘不過氣來...
能在那麼短時間裡讓狗氣絕而亡,肯定不是毒...小亮如是想著,看向白拂的目光帶上幾分探究。
他一直都知道小白有很多秘密,例如她講的那些科學知識,那些好聽的歌,那些沒見過的吃食,那些有意思的故事...如今看來,小白的秘密遠不止如此啊。
白拂假裝沒察覺到小亮探究的目光,看著小四兒彎彎唇角。
“被誰打死的吧,太快了,我也沒看清楚。”
這樣啊。
小四兒眸子閃過疑惑,突然有些後悔當時膽子太小閉了眼,一回想又有些後怕,拍著小胸脯幾分感慨:
“是是,太快了,我閉眼前看見那狗撲過來,一睜眼它就死了,啥都沒看見。”
還是沒看見好,不然晚上該做噩夢了。
“不過公子,你剛才是如何給那人治療的?”他又好奇問道。
剛才白拂讓小四兒和小亮等在車旁,他倆都沒有看到過程,隻知道那邊又是抹藥又是拔罐的,折騰了小半個時辰。
白拂看兩人感興趣,便給他們講了關於狂犬病的常識。
講著講著順便又講了些溺水中暑之類的應急搶救方法,兩人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便到了家門口。
吃完飯白拂覺得有些疲,早早熄燈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太累,她感覺自己做了一整晚的夢,醒來卻什麼都不記得,便拋諸腦後。
...
“小白,今日又要釀酒嗎?”
看院子裡一群人忙忙碌碌半天,小亮從書房探出頭問道。
二丫三丫正按照上次流程裝好釀酒用的天鍋,小四兒往下麵那層鍋裡倒入先前釀的酒,巴格力氣大,來來回回從井裡提冷水送來倒入上層鍋中。
這是白拂根據現代記憶倒騰出來的裝置,原理很簡單--
下層地鍋裡的發酵原料或者低度酒受熱後蒸發,穿過木桶遇到上層錐形冷水鍋底後冷凝成水珠,落入其下一個接酒漏鬥,漏鬥裡的酒順著出酒管從木桶裡流出來就是酒了。
一百斤糧食能出約莫四十斤50多度的酒,外加二十斤30多度的尾酒,多蒸餾幾次還都度數更高,白拂記得現代書上說過精餾後最高能達95度,但她沒法驗證,隻能多蒸餾幾次力求接近。
然後三份蒸餾的酒精一份水,考慮到純度可能不夠,水稍微少放一些,攪拌均勻差不多就是75度的醫用酒精了。
原理是簡單,但很廢糧食和人工,還有火災,白拂給幾人培訓好幾次才敢讓他們正式上手。
哪怕如此,白拂也不放心,仔細檢查一番,確認天鍋各層嚴絲密合,這才讓小四兒點著柴火。
“差不多,不過這次比先前還要多些工序,出來的酒純度比較高,不是用來喝的。”雖然已經做過幾次,白拂還是跟幾人又講解一番原理和注意事項,最後囑咐道:
“接酒桶放遠一些,千萬不能接觸明火,否則有火災危險。”
幾人連連點頭,二丫更是將注意事項寫到小本本上,嘴裡不停念叨著。
白拂走過去看一眼二丫寫的內容。
“不錯,二丫如今會寫的字越來越多了。”她笑著讚歎道。
二丫紅了臉說哪裡哪裡都是公子教得好,三丫不甘示弱湊過來。
“公子公子,用您教的識字法子,遇到不懂的查字典,我一天至少能學五個字呢。”她得意洋洋說道,“小四兒最聰明,比我們都學得多。”
白拂衝他們笑笑,豎起大拇指以示鼓勵。
雖然他們不用科考,但有心主動學習是件值得鼓勵的事,以後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