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四章 皇佑大案(1 / 2)

對於刺殺,王言是早有預料的。不然他為什麼還要每天在街道上穿著官服,招搖過市。

相對於解決問題,永遠是解決搞出問題的人更加的簡單。

之所以到現在動手,估計也是投鼠忌器。畢竟王言不同於旁人,他是有公開戰績的。昔年杭州城外,一人單挑二十餘人,毫發無傷。又於杭州的官道之上遇數百人圍殺,一人持強攻射的死傷上百人,實在太猛了。

所以賊人們當然要選擇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候,來給予王言致命的一擊。

此地距離衙門位置遠,而且也不是王言經常出現的區域,無論是群眾基礎,還是巡院、軍巡鋪趕來的速度都要差一些。而且在這邊,他們可以隱藏的住。若是王言經常出現的地方,百姓是真舉報……

被踹飛的小棟梁才一落地,左近驚慌的人群中,就有一把刀直捅了過來。小棟梁一個後仰,單腳支撐,來了一記斷子絕孫腳,而後勾著那人的檔,核心發力,又直起了身,快速的奪刀在手,而後刀光一閃,便就將那襲擊之人割了喉。

鮮血噴濺,淋了小棟梁的臉,讓這小子更顯悍勇凶煞。他大喝一聲,迎著幾個過來的人就衝了過去。

正在這時,他剛要起飛的身姿頓住,卻是王言將這上頭的小子拽了回來,一巴掌呼到了他的後腦勺上。

「有沒有腦子,那麼多人,咱們倆打的過嗎?趕緊跑。」

說話間,王言也是空手入白刃,並一腳踹碎了襲擊者的小腿,瞥了眼已經四麵八方過來的數十人。而後帶著小棟梁奔著衙門的方向就殺了過去。

這一次顯然是動真格的了,實在是恨極了王言,要一擊必殺。

不過這麼片刻的時間,方才熱鬨的街道上,隨著百姓驚惶逃竄,便有幾十人逆著人流衝了上來。王言迅速的估算了一下,總數大約八十人。

其中五十人披甲,手持著製式的環首刀以及長槍,餘下三十人則是尋常裝扮,不過全都相當健壯,奔跑之間十分有力。

這不是最重要的,畢竟軍方倒賣武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之前他才處理過一起。真正重要的是,這五十人有配合,有軍陣合擊。

他們從長街的兩個方向包圍過來,利用那些一看就是混江湖的漢子作掩護,在縮小包圍圈。顯然,前邊的江湖人是掣肘王言行動的,這些會合擊、有配合,一看就是經曆過成建製的集體訓練的‘士兵,則是殺他的主力。

這是明顯考慮了他的剽悍戰績,動用了高規格的力量。這五十人可不白給,在這樣的情況下,汴京城中除了大內的人,基本上想要殺任何一個人都能成功。

當然,王言是不在此列的。

他提著小棟梁,借著向前衝的速度,轉了個圈直接將其扔到了旁邊的一個二層樓之上,而後借著慣性,速度不減,格住了劈來的刀,直直的將麵前殺過來的一個江湖人撞飛。…。。

「啊……」

那人發出了痛苦的呼嚎,卻是被後邊過來的甲士挺舉的長槍洞穿了身體,槍頭掛著鮮血,場麵駭人。

也正是因為這人的痛苦,成功的阻礙了兩名甲士的腳步,被巨大的力量帶動的連連後退,使得他們這一隊的陣勢出了缺口。

但顯然經受過訓練,必然還上過戰場的老兵,是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被破了陣勢的。

兩名持槍甲士後退,兩側手持環首刀的甲士就已經掄刀劈了下來,再側的前出了兩步的甲士手持長槍,也往著這個方向捅刺。這是帶著提前量的,也就是說,他們劈下來,捅過來,按照正常的發展,敵人就會撞過來,同時麵對著這些攻擊,因為絕大多數人都反應不過來。

若是披了甲,可能活下來,沒披甲,再牛逼的武將,多半也挺不住這一波。因為人的反應速度、力量都是有極限的。

但王言並不在此列,若非不想表現的太過嚇人,這五十人他一會兒就殺完了。

主要還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防備著誰整個讖語壞他好事。畢竟他文能治國,武能領軍,自己的武力值還高的嚇人,手下、百姓都擁護,甚至都不用彆人編造讖語,誰做皇帝誰肝顫。

所以該收得收,得用手段。事實上到現在為止,除了被刺殺,他就沒動過武。

隻見王言擦著捅刺過來的槍尖衝進去,快速的揮刀橫掃,隨即便硬生生的撞飛了阻擋著的甲士,也難免的被噴了一身的血。

緊接著王言是玩命一般,撒丫子就跑。過來刺殺的人愣了那麼一下,主要是王言有戰績,而且逼格也高,他們沒想到王言現在是一點兒臉麵不顧的狼狽而逃。逃跑不算,甚至還要高聲呼救,實在是沒有甚麼風度。和他們想象中的王言,真是大不同。

當即一個個的調轉方向,和著另一邊的人一起,玩命的追在王言身後。有的扔刀,有的標槍,還有的拿出了腰間的強弩,上弦掛失,追在後邊猛射。

王言靈活的左右閃躲,慌張的回頭張望,口中呼喝不斷,既找人救命,也用言語鼓動著這些人放下武器。

他看起來很驚慌,看起來奔跑的很用命,一直跟後邊追殺的隊伍保持著七八米左右的距離,不時的還要更落後幾米,隻與追兵差那麼幾個身位。讓他們以為再繼續跑幾步就能追上他,把他砍死。

這些人肯定是抱著必死的心思來的,但是眼看著王言跑的飛快,根本殺不掉,他們當然選擇活著。所以王言必要吊著他們,不讓他們喪失了鬥誌。

這條街的汴京百姓可真是開了眼,嗡嗡嗡的討論個不停。

「當官的該殺,殺的好。」

「胡說甚麼呢,那是王巡使。」

「什麼?他就是王巡使?」

「哎,那不是你的恩人嗎?要不是王巡使,你那漂亮媳婦還不得叫那馬老六給禍害了?現在你就這麼看著?」…。。

「我倒是想,可我怕死啊。定是巡使得罪的人太多了,那些狗官害怕了,所以派人來圍殺王巡使。」

「你們彆說啊,這王巡使跑的是真快,謔,反應也快,全都躲了。」

「這回可是大發了,賊配軍披甲圍殺文官,王巡使若能走脫,怕又是滾滾的人頭落地啊……」

人們議論紛紛,但是無人幫手,都看著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熱鬨。在他們嗡嗡嗡的交談中,王言過往的牛逼事跡也再一次的被提起,在京城大力打擊流氓團夥的事自然更是重中之重,這幫人念叨著的都是曾經很有名號的一方流氓頭子。

這個一句,那個一句,一時的竟是熱鬨的聊了起來。

隻有場中的王言在好似玩命一般的狂奔,有個彆的百姓,因為流矢而受傷慘叫……

汴京城作為絕對的中心城市,對於突發事件其實是有準備的,還有大量的軍巡鋪,基本可以保證有了什麼事情,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

但王言來回的做著閃避的動作,跑過了的這麼一條長達六百多米的長街,這基本屬於雙向奔赴了,卻也沒見到有什麼支援過來。

很明顯,這一次針對王言的刺殺行動,是全方位的。既組織了人手行動,也有行政手段限製了相關人員出現,解救王言的速度。

不過好在的是,他們以為十拿九穩,沒有同步釋放號箭,乾擾王言傳遞位置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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