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王言也叮咣的掄起了鼓槌,擂起了戰鼓,給好兒郎們助威……
野利忠正在跟手下人喝酒,卻不成想,突然聽到了鳴金之聲。趕緊的跑了出去,就聽到人們在大喊:“宋軍打來啦,宋軍打來啦”
“什麼情況?”野利忠皺眉看著慌張跑來報信的手下。
“宋軍一萬餘人,已經在攻城了啊,將軍。”
“什麼?一萬餘人?種諤親自領軍?”
“是,遠遠的還瞧見王言在城樓敲戰鼓。”
野利忠激靈一下,他剛才喝酒還罵王言呢……
不過他是一名合格的邊將,眯了眯眼,快速的吩咐道:“速速派人突圍求援。”
“是。”
“來人,與我披甲。”
看著手下人快速跑遠,野利忠顧不得再罵王言,更顧不得思考王言怎麼敢打的,隨手劈開一支流矢,大喊著就進了屋子裡……
野利忠想過與王言見麵的無數種情況,或是王言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或是他把王言的腦袋砍了當球踢,再處理一下鑲上瑪瑙製成酒器……但就是沒想過,會是他跪在王言的麵前寧死不屈。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是絕對不會投降的。”他說的很硬氣。
王言嗬嗬一笑,擺了擺手:“放任手下射殺便民,罪該萬死。先帶下去剮他一隻手,問候問候。具體如何,待戰後自有官家定奪。”
他隻是看看敵方將領長什麼樣罷了,哪裡有心思去招攬。要不是留著當戰功往上報,展示戰爭收獲之用,這野利忠那可就遭老罪嘍。
他不需要西夏武將的效忠,他需要西夏的三百萬百姓的效忠,要民族融合,無分漢羌。
看著野利忠被拖走,王言又溜達到了城牆上,負手而立,看著遠走的軍隊,一路向北。
對麵的西夏邊軍駐所,與其說是城,不如說是寨。是用大石頭與黃土堆砌的城牆,不過三米左右。這個高度,不算摧城,隻能說是拔寨。
曆史有名的血腥的城防之戰,多是曆史悠久,位處要地的中原大城。幾十米高的磚石粘土壘砌的高牆,那才叫堅城,所謂兵家必爭之地是也。不然古代的文臣武將也不是傻子,乾甚麼逮著一個城猛攻,白白拿人命往裡填,總有必克的理由。
理所當然的,對麵的西夏六千軍隊,不是宋軍一合之敵。何況宋軍本就占著人數多,工具全,以及最重要的先發優勢。五百米左右的距離,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而已。披甲、集結、迎戰,這些時間是不足夠的。
由上而下的爭權奪利、撈錢,便也就是由上而下的懈怠、崩壞。而且早在數月以前,這邊的精銳就被王言的廂軍殺過一輪,即便後來又補了缺額,也不是原本的那些精銳。還有雲梯、攻城車,全都是這段時間王言派人運過來的。
所以說戰爭開始的有些臨時起意,但是準備工作,卻是在他生化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這就叫運籌帷幄……
而在開戰的四天前,王言算好了時間距離,把給京城的加急公文,也給程勘送了一份過去。就是殺我邊民,群情激憤,恐彈壓不住,恐將大戰。
老程沒有讓王言失望,因為他看到王言公文的第一時間就破口大罵,然後就是緊急召集官員議事,調遣錢糧物資,傳信至前線,做好部署,兩日後攻擊對麵的西夏軍隊,以及突破之後的下一個進攻地點。
老程不是廢物,或者說到老程這個份上的選手,沒有一個是廢物,隻是老了,沒膽子罷了。王言趕鴨子上架,他敢不就範?
他隻能硬著頭皮上,若是不上,那大局就壞在他身上了。
不過老程肯定不會慣著王言的毛病,直接上文參王言挑起戰爭,罪大惡極雲雲。他也知道,這個公文送上去連墊桌腳都不配,但是他得參,不參他不舒服……
在阿q似的精神勝利以後,老程活動著一把老骨頭,罵罵咧咧的就快馬加鞭去了前線。隔天,他收到了王言送過來的消息,很簡短,就倆字,開戰!
第二天,陝西防線,全線進攻……
而這時候,種諤已經帶兵打下了綏州,隻用了三天時間,隨即便聽王言的號令,往夏州而去。
西夏全民皆兵,但是沒有組織起來的兵,也沒什麼戰鬥力。一路勢如破竹之下,種諤統領的廂軍、禁軍聯合部隊,已經打出了更高的氣勢,無人能擋。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鑽了空子,屬於偷襲,西夏還沒有組織起反擊。
而且整個戰場,並不都是順利的。按小範圍來講,那就是種諤這邊的部隊最順利。按照大範圍來講,那就是延州防線比較順利,這當然還是因為王言帶兵單挑搞生化戰搞死了一萬餘人,其中大半精銳的原因。
精銳是一支部隊的靈魂,是排頭兵,是戰鬥力的保證。隻有延州防線被單挑過,自然是延州的推進速度更快。而且王言的後勤也相當好,物資支援非常及時。
相對來說,其他地方的戰事就不那麼順利了。有了先發優勢,但是沒能打出秋風掃落葉的殲滅戰。敵人撤退的還算從容,保留了相當一部分有生力量。
而且那邊距離西夏的首都興慶比較近,支援的比較及時,所以那邊的戰事很焦灼。
這本身就是王言的目的,他就沒想過全線大勝的美事兒,隻要讓彆處牽製住西夏兵力就可以,那就是大功勞。
如此種諤統領的尖兵部隊,就可以攪動局勢,來的多了抓不著人,來的少了不夠殺。想斷後路不可能,王言手裡還有六千廂軍沒有動用。其他的延州部分禁軍,雖然聽從老程調遣,但也是不斷的在幫助種諤分擔壓力。
這邊的軍隊都是跟王言罵過陣的,都是親眼見證西夏人是怎麼當王八的,士氣這個東西玄之又玄,可一旦起來了,對戰鬥力是真有加成的。尤其在他們突襲之戰,基本都是秋風颯落葉的大勝,會更加劇他們的心理優勢。他們可不會去想,是王言把對麵的精銳打沒了,他們隻會認為自己牛逼,西夏人也不怎麼樣。
他最喜歡的其實是國力碾壓,一路平推。但是沒辦法,一幫拖後腿的。也就隻能這樣了,大部牽製主力,小部精銳拉扯敵人部署,玩的敵人欲仙欲死。
之前的那半月,王言為什麼浪費唾沫星子跟種諤兵推?那是給他開課呢。真是講了很多的調兵遣將的方式。種諤是有文化的人,不是純粹的大老粗,那也是熟讀兵書,專業能力還是不差的,屬於一加一大於二。
同時王言還把沒練成的不到兩千人的騎兵部隊也派了出去,執行他看家的騎兵遊擊戰。分成眾多小股部隊,圍繞著種諤的部隊遊走。人少了他們就射箭,就操刀子乾。人多了就跑,還能及時給種諤報信,提前跑路。
就如此,在宋夏遼都還沒接受過來的時候,第二次宋夏戰爭轉眼就是打了半個月。
延州以外的地區各種告急,延州則是節節勝利。那邊告急一次,這邊肯定勝利一次。也是這個過程中,王言上書請調的狄青來了,還有一個意想不到,但是想想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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