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零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1 / 2)

火車仍舊在嗚嗚嗚的前行著,沒有因為偶然發生的打劫有什麼不同。

要說不同,可能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在旅客之中傳開了,大家都在亂七八糟的議論著,導致原本就吵鬨的火車內更加的熱鬨了。

人們都說著剛才王言多牛逼,這麼會功夫,已經傳成了是王言一嗓子喝懵了十多個匪徒了……

餐車內也是一樣的熱鬨,九名匪徒被反銬了雙手蹲在地上,其中的幾人眼神死死的盯著王言。

而王言則是挨個的抽著嘴巴子,啪啪啪的,當真是響亮。

“你嚇唬我呢?”王言薅著那領頭之人的頭發,來回的甩了四個嘴巴子,“你再瞪我一個試試?”

那領頭的氣勢不輸,死硬不服,咬牙切齒的瞪圓了眼睛。

“好好好,還是不疼啊。那這樣呢?”王言虛鑽了拳,曲起了食指的關節,在他的身上點了幾下,隨即一鬆手,這人就啊的一聲大喊,躺在地上打起了滾。

就讓他疼著,王言轉身又到了另一邊,薅起了最邊上這人的頭發,二話不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過去。

這人就沒他大哥那麼硬氣,哪怕被薅著頭發抬起了頭,眼睛也是死命的閉著,哆嗦著身體發抖,害怕極了。

“你看看我,就他媽我叫王言。”

“爺爺,我錯了,我真錯了!”

“你之前那勁頭呢?完蛋玩意兒。”說話間,王言又是甩了兩個嘴巴子過去。

“行了,差不多得了。”馬魁出聲說了一句。

到底是有紀律的,雖然不出事不追究,可怎麼也得注意一下。

王言笑嗬嗬的應了聲,最後又踹了一腳看起來比較凶的一個,這才收了手。

這些人先前挨個的扇旅客的嘴巴子,王言也是幫忙找回來一些。他當時都有心讓那些挨了嘴巴子的旅客加倍的抽回來,主要也是怕不好控製場麵,這些匪徒被旅客給打死,這才沒有動作。

“行啥呀,馬叔,要我說這些人打死都不冤枉。”蔡小年在一邊義憤填膺,“膽子得多大啊,跑火車上打劫來了,還他媽拿槍。這也就是我親哥牛逼,要不然傷了人怎麼辦?”

“你行了吧。”老陸瞪眼,給他扒拉到一邊去。

老馬沒搭理他們,坐在那裡展開著本子,手持著筆:“來吧,這位兄弟,說說情況吧。”

“有什麼說的?還有說的必要嗎?”那匪首此時已經緩過了氣,滿頭大汗的躺在地上,喘著劫後餘生的粗氣。

“王言,你再給他來幾下。”老馬看了看身邊的王言。

“那我這回給他來個更疼的。”

話落,不待王言起身,這匪首便大喊出聲:“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殺人不過頭點地,不至於這樣吧?你問吧,我都說。”

“完蛋操,沒那個能耐,你還非得裝一下子。”邊上的汪新隨意的給了一腳,一臉的看不上。

瞥了一眼,馬魁說道:“姓名,住址……”

時間就在不斷的問答中過去,情況便也了解的差不多。

正如那句‘就他媽你叫王言啊’的發問,這幫人也是聽了王言的名頭過來。他們想著既然王言的名頭大,車上安全,那就乾他一票,既是搶了這趟富裕綠線的錢,又能造下一樁大案,把名號抬起來。就是秉持著如此樸實無華的想法,他們便拿著刀斧槍上了車來打劫。

不出意外的,這些人的身上少不了牽扯人命官司。雖然現在被抓著了收拾一頓,一個個頭都不敢抬,可往日裡,這幫人那可正經是十裡八鄉的凶人,欺負起老實人膽子大的很。

槍是此前留下的,這人出生在響馬土匪的年代,後來掃匪的時候見機不妙藏了起來,這麼些年也是沒乾過什麼好事兒。近來感覺社會情況隱隱鬆動,開始重出江湖,又是乾起了打劫的事兒。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會把槍拿出來用的。搶劫火車旅客,和在火車上槍殺旅客,甚至是槍殺警察,遭遇到的情況是不一樣的。前者他們還能利用交通不發達,信息傳遞不快速,來進行躲藏,可要是後者,那得是各地都有警察出動搜索,激烈程度雲泥之彆。

他們是搶劫的匪徒,是想要搶錢的,不是要跟警察玩命的,這裡麵的區彆,他們還是懂的。所以充其量,也就是拿著槍嚇唬嚇唬人而已。

如此一通審訊,火車也到了站。事先早已經通過無線電設備進行了溝通,所以在站台上已經有了足夠的人手,才停車開門,就已經將九個匪徒全都帶走。

汪新狗腿的給王言上了根煙:“哥,你今天那一手教教我唄?就哢哢哢往那土匪身上捅幾下,讓人生不如死的那個。”

王言笑嗬嗬的抽著煙:“那是穴道,你認不準沒有用,而且勁頭掌握不好容易死人,你學不了。”

“那我看你哢哢哢的,那土匪頭子也沒死啊?”

“要不說你學不了呢,我上手不死,你上手不死也殘,反而還害了你,你就彆惦記了。再說你學了之後給誰用啊?哪有那麼多的罪大惡極。一般人隔著書來兩下就服了,根本用不上。行了啊,你死了這條心吧。”

“不是,那你咋學會的呢?”

“你忘了我爺是乾啥的了?”

汪新恍然大悟:“哦,感情你是得了你爺的真傳了啊。”

“什麼真傳呐,也就是會那麼兩下子而已。”

“我要是有你這兩下子,那我也知足了……”

“你快拉倒吧,你要是有他那兩下子,你能上天。”馬魁瞪著眼睛,不高興的說道,“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們兩個彆衝動,穩重一點。結果呢?兩句話沒說完,你就動了手。你也是,笑什麼笑?你是一點兒都不多想的,這邊動手,那邊你就衝上去了?啊?”

馬魁沒有隻罵一個汪新,沒有忘了王言。

汪新狡辯:“老馬,你沒看見呀?那刀子都要戳我眼睛裡了。我不動手能行嗎?”

“你不會後退一步啊?誰攔著你了?你讓人家給捅死怎麼辦?你不在乎死不死的,還有那麼多群眾呢,真出了事兒怎麼辦?我話都白說了?啊?”

汪新不說話了,他深深的明白,若是再說,馬魁隻會說的更多。

這邊不頂嘴,馬魁就看向了邊上淡定抽煙的王言:“還有你……”

“老馬,真沒我什麼事兒。”

王言打斷施法,說道,“他這一動手,那邊舉著刀就上來了,我不動是真不行,要是退了,他不是就讓人捅了麼。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上是死,不上也是死,哪還用選呐,肯定是上啊,死了也光榮。總算是結果不錯,都給製住了,也沒傷及旅客。你多罵罵他,都是他開的頭,我是被動的。”

馬魁瞪了王言一眼,又看了看汪新,一聲冷哼,轉身上了車……

“不帶你這樣的啊。”

王言笑道:“你就說罵你對不對吧。”

“當時我是沒想那麼多。”

“我要是有一天光榮了,肯定就是你害的。”

“這不是沒事兒嘛……”

“越不當回事兒,越容易出事兒。”王言擺了擺手,“行了,下回注意吧,給你送溫暖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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