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了,全穩了。
王言三人組是他的人,現在王言展示了腳印鑒定的能力,還直接破了一個壓了幾年的案子。又有那麼多有腳印的案子等著鑒定,隻要王言還是這個水平,想來再破個三五個沒什麼大問題。那麼他老胡啥也沒乾,做收了幾個案子的業績,也收了那幾個主辦案件刑警的好感度。
這一波操作下來,老胡現在就是局裡正經的領導了,因為他說話有份量,也有除了王言三人組以外的支持者。
所以他姓胡,他幸福。
王言從不讓人失望,他加班加點的工作,把所有帶腳印的案子都看了一遍,大隊四十多號人一樣也是高強度的運作,借著王言新做的鑒定四麵出擊,最終不負眾望,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一口氣破了十三個積壓的案子,全是命案。
這讓本就紅的王言,揚名寧陽警察圈。甚至於政府公安局的也跟這邊溝通了一下,送來了一些卷宗,希望王言幫忙做一下足跡鑒定。
王言仍舊是加班加點,不負眾望,又破了不少的案子。公安局的案子類型比較多,縱火、盜竊、凶殺等等。
經此一役,王言紅透半邊天……
而這一切完畢,才過去了十天。看的汪新眼熱無比,自己研究起了足跡鑒定的事兒。老馬無所謂,看的笑嗬嗬。
過去了十天,最後一批乘客信息也總算是送了過來。雖然超過了一個星期,但是可以理解,畢竟那又不是命令,隻是一個虛數,沿途的各個單位能配合,就是一件大好事。
這最後一批乘客信息是濟南的,王言等人懷揣著希望,繼續的進行核實。
第二天上午,汪新正常的打著電話:“你好,同誌,我是昨天打電話的那個寧陽小汪,梁麗紅的情況核實的怎麼樣了?”
“什麼?失蹤了?你確定嗎?”
“好好好,麻煩說一下他們家的地址。……萬分感謝,萬分感謝……那就先這樣,再見。”
汪新激動的扣上電話,抬頭看著王言、馬魁:“找著了找著了,呃,大概率找著了。就梁麗紅,年紀對的上,是濟南下邊縣城的人,就這個最像。走啊?”
馬魁搖了搖頭:“還有幾個人呢,不差這兩天,核實核實再說。”
老馬還是穩重的,不像汪新那般著急。
就如此,眾人又等了兩天,把所有的人都核實完畢,隻剩了這個唯一。於是三人組坐上了南下的火車,去濟南……
先火車,後客車,三人按照地址找到了梁麗紅的家。
“就這兒。”
一戶平房人家之前,三人組站定。
老馬長出了一口氣,大聲的喊了起來:“你好,有人嗎?”
未幾,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警惕的看著三人:“找誰啊?”
“是梁麗紅的家吧?”
女人愣了一下,瞬間想到了什麼:“你們是……”
老馬點著頭,從兜裡掏出了證件:“寧陽鐵路的警察,過來了解一下梁麗紅的情況。老姐姐,你是梁麗紅的母親?”
“是我。”
“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我孫子,三歲,我家老頭,還有兒子得晚上回來,有啥事兒你們跟我說就行,我能挺住。”婦女讓了身,“進屋說吧,大老遠過來的,喝點兒茶水。”
“這院裡就行,這正好有板凳,還涼快點兒。”馬魁直接走過去坐在了凳子上,“家裡有梁麗紅的照片嗎?”
“有,等著啊,我這就拿去。”
不一會兒,婦女回屋拿了照片出來,又忙活著倒茶水,最後這才抱著孫子坐下來。
在看到照片的時候,馬魁跟汪新兩人便齊齊的看向了王言,無他,畫的真像。那麼由此推理可得,凶手的畫像也是正確的,甚至還經過了兩個乘客的肯定。
婦女說道:“前兩天有人過來問麗紅的情況我就知道可能是找著了,警察同誌,人沒了吧?”
“節哀。”馬魁點了點頭。
“之前她要去寧陽我們就不同意,結果死命的要去,誰也攔不住。你說她從小到大,哪出過遠門啊,哎……”
汪新問道:“大娘,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去寧陽?”
“我們家在那邊有個親戚,是化工廠的領導,應該是投奔他去了。後來我們也聯係了,那親戚說麗紅壓根兒就沒去。”
“應該?你們也不確定?”
“是啊,寧陽就那麼一家親戚。是我姨媽那邊的一個妹夫,叫黃國棟,說近不近,說遠不遠,有些聯係。之前年景不好的時候也借過錢,人不錯。你等著啊,我去給你們拿照片。”
不大一會兒,婦女又拿了張照片出來:“這是大前年他過來探親,我們拍的照。就是這個人。”
三人組都看了過去,不是凶手。
婦女問道:“麗紅是咋沒的?”
馬魁沉默了一下,說:“被人害了。老姐姐,你跟我們好好講一講,離家之前梁麗紅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他轉移了話題。
儘管他們拿著現場照片,但是對一個母親來說,孩子東一塊西一塊,這一塊,那一塊,甚至都拚湊不出一個全屍,看不出臉來,這實在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這婦女雖說沒哭,情緒穩定,但是眼睛已經紅了,腿已經哆嗦了。失蹤的時候還有盼頭,現在人真沒了,絕望著呢。
老馬還是照顧了婦女的情緒,打算讓更堅強的家中的男人來承受這一切。
三人組沒有過多打擾,又詢問了一些事情以後離開,去到縣裡的招待所安頓,而後出去找地方吃飯。
不同於東三省吃食大體差不多,這邊是跨省了,所以三人組十分奢侈,扒雞、把子肉之類的都上了桌。三人滿嘴流油,但也不忘討論案情。
“我估摸著,凶手不是這個黃國棟,卻也跟他脫不開乾係。咱們回去找一下這個黃國棟,估計這案子就能破。”汪新說道。
馬魁點了點頭:“這事情都明了了,還用你說啊?畫像不是留下一份嗎?也彆等咱們回去了,一會兒就給老胡打電話,跟他說一下情況,讓他安排人去找這個黃國棟。要真不是那邊的問題,那咱們在這邊還得呆幾天,再調查一下梁麗紅的情況。”
“不是,目前跟咱們的判斷都對上了,凶手九成九就是在寧陽。這時候……”
“功勞還能跑了啊?”馬魁瞥了汪新一眼,“大氣點兒,線索是咱們挖出來的,死者身份是咱們確定的,最後的凶手是咱們指明的。功勞還少啊?”
“不全嘛。”汪新嘟囔了一句,又轉而說道,“感覺其實也沒什麼不一樣,高興的就是找到線索的那個時候,再就是破案的時候,剩下的一直就是悶頭查。”
“那是王言有能耐,你以為你比之前辦這個案子的同誌們厲害啊?”
“咋的,王言是我親哥,他厲害就等於我厲害。”
王言好笑的搖頭:“你這麼說倒是沒毛病。”
吃過了飯,老馬就聯絡了老胡。當天晚上,老胡回了電話,案子破了。
也是當天晚上,梁麗紅的父親以及哥哥來到了招待所,看到了照片,父子兩人大哭。
翌日,三人組帶著梁麗紅的哥哥一起回程,梁兄要去把妹妹的屍骨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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