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當時我給忘了。”
成才擺了擺手,經典的忘了。
他說道,“你們不知道,這小子學習好,是能考大學的苗子。就是家裡條件差一點兒,他爸就讓他來當兵了。當兵是苦點兒累點兒,但是不愁吃喝嘛。而且他這人膽子有點兒小,也能在咱們部隊裡鍛煉鍛煉。你說是吧,三多?”
“啊?”許三多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是,你說的對。”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這麼認為的,但隻是前者。後邊的膽子小,要鍛煉,那屬於目標,而他恰恰沒有目標。不過成才說話好聽,他說啥是啥吧。
“你膽子挺大的?”王言笑嗬嗬的看著成才。
成才在家裡那也是小霸王,當然是有脾氣的,也有些不高興了。
“不算小。”他也直勾勾的看著王言,“不是,哥們,你什麼意思啊?”
王言向來是能動手就不多逼逼的,當即二話不說,直接一個擒拿就反扣了成才的胳膊,一隻手按著他的後腦勺,直接給按在了床鋪上。
“你乾什麼?你怎麼動手……啊……”成才瘋狂掙紮,大聲怒喊。
然而王言隻是稍稍用了些力氣,成才就隻剩了痛呼,因為他感覺胳膊要斷了。
然而痛呼也不能痛的徹底,王言按著後腦勺的手一樣加了力氣,將他的嘴摁死了去。
“我就這個意思。”王言笑嗬嗬的說道,“你在這跟我裝什麼逼呢?”
“你偷襲,有本事你放開我!”成才不服。
王言看的很清楚,這小子的後脖頸都紅透了,一來丟臉,二來憤怒,當真是羞怒非常。
整個的過程非常快,周邊的人當然察覺到了王言與成才之間氣氛不對,好像要打起來。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隻眨眼的功夫,成才就被製住了,甚至都不能稱之為一回合。眾人眼前一閃,什麼都結束了。
殊不知,這還是王言為了避免超出人類的突出,刻意控製了速度,讓人們能夠看的到過程,當然也是為了成才的小命著想。否則的話,這一下子的速度加成,成才容易死……
兩人之間的幾句對話,讓人們回過神來。
許三多趕緊的湊過去:“王言,你彆打他了,快鬆手吧。成才他……他挺好的。”
“是啊,是啊,王言,大家都是一起來當兵的,一會兒班長他們回來看到不好,也沒多大事兒,我看就算了吧。”
有好事者,但是好事者不敢放聲,所以就隻有一些人過來勸著王言收手。
“大家都來當兵的嘛,當兵怎麼可能比劃比劃軍事技能呢。都鬨著玩呢,還能真急眼啊?”
王言笑嗬嗬的將成才提起來,將其推開到一邊,對他招著手,“來,不說我偷襲嘛,彆說沒給你機會啊,出招吧。”
成才左右看了看,隻覺麵皮刺痛非常。他認為那一雙雙的眼睛,都是在看他的笑話。
從來都隻有他看彆人的笑話,怎麼能有他成笑話的一天?
他,不允許!
他憤怒的看向麵前微笑招手的王言。
“操你嗎的!”
然後他就衝了上去,掄圓了胳膊,一記擺拳,直向著王言的臉招呼過去。
隻見王言後退半步,就是這半步,便讓成才的拳頭掄空了去。看著毫厘之差,實則謬以千裡。
一拳掄空,成才被他含怒全力而出的去勢帶動著,不由自主的旋轉起來。也就在這時候,王言把握到了成才背身的空隙,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成才被踹的踉蹌前傾,若非是被圍觀的新兵們給架住了,少不得缺顆門牙什麼的。
“哥們,差不多得了。”有人如此勸著。
“是啊,這不明顯乾不過他嘛,一看人家就是練過的,剛才那腳人家都腳下留情了。”有人如此實話實說。
但就是實話才傷人。
成才更憤怒了,直衝腦子,除了乾死王言,不做他想。
“我跟你拚了,牛逼你就整死我,你整不死我,我就整死你。”
“玩賴的是吧?”王言好笑的搖頭,看著被人拉住,又玩命掙紮的成才。
許三多趕緊的走過去扒拉成才:“成才,算了吧,大家都是……”
“滾,你算老幾啊?”
“來來來,你們鬆開他,彆拉著,我看看他怎麼整死我的。”王言還在笑,對著大家擺手。
成才更憤怒了,死命的掙紮。但是新兵裡邊也有實在人,玩命的拉著成才,不讓成才去挨揍。
局麵很明顯,剛才王言留手了,這次再打,那可就來真的了,真容易被王言給打死……
成才在叫囂,旁人在拉著,其餘人在看熱鬨,也在互相交流看法,比剛才老兵班長們剛離開的時候熱鬨太多了,更甚於菜市場。
“讓你疊被,聚一堆乾什麼呢?啊?”
隨著一聲突出的大喊在營房中突兀的響起,新兵們齊齊收聲,轉過頭去一看,正看到高城帶著老兵們走進來。
而後新兵們自動的讓開了路,讓出了被圍在中間的笑嗬嗬的王言,以及眼睛都紅了,麵容都扭曲了的成才。
“謔,打架呢這是?”
高城背著手過來,一眼就看明白了情況。
他笑著,一臉的和善,“來,王言,你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兒?”
王言也笑:“報告連長,沒啥事兒,就是切磋切磋。”
高城笑了一下,轉頭問成才,“那個兵,是這麼回事兒嘛?”
“報告連長,不是。許三多跟他上下鋪,我跟許三多是一個村的,我教許三多疊被子,他故意針對我。並且是他先動手打我的,大家都看到了。”
“人家教你疊被子,你不敢謝,還針對人家?就這麼個事兒是吧?”高城看向了王言。
後者搖了搖頭:“胡說八道,避重就輕了。根本原因是我質疑他人品,他來脾氣了,覺得我裝逼,我覺得我牛逼,不想慣著他的臭毛病,就跟他練練擒拿,就這麼個事兒。”
若是成才不狡辯,不本著讓高城做主的想法,王言方才說的理由就挺好的。高城當然也不會真追究,各打五十大板,倆人跑個五公裡,或者做上百八十個俯臥撐,那就完事兒了。
但是成才狡辯了,把問題歸結到了他王某人的頭上,那他當然要解釋一下。
高城屬狗臉的,說變就變,剛才還笑呢,現在一下板起了臉。
“跟誰嬉皮笑臉的呢?嚴肅點兒!你能打是吧?顯著你了,是吧?”
高城大喝道,“門口集合!”
說罷轉身就走。
隨即,老兵班長們組織著新兵們去到了門口站隊……
“王言……”許三多跟在王言的身邊,忍不住的扯著王言的衣角。
王言拍了拍他的胳膊:“跟你沒什麼關係,彆想複雜了,就是兩句話沒說對。你看咱連長也沒說不讓當兵了,沒啥大事兒。”
“還說話!”伍六一瞪著王言,湊過來用拳麵輕輕打了下王言的肩膀,“你小子,才來就找事兒?”
“我可沒找事兒,他非給我遞話,問我什麼意思,我還跟他磨嘰啥呀。”
“你快把嘴閉上吧。”伍六一又是瞪眼,沒好氣的拍了一下王言的後背。
短暫的接觸,他看王言挺順眼的……
很快的,隊伍結合完畢。
高城背著手在隊列之前站著,斜眼看了一下隊伍裡的王言,說道:“你在那站著乾啥呢?因為啥集合你自己沒數嗎?出列!”
“是!”王言應聲,邁了一步出了隊伍。
高城說道:“你覺得你挺牛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