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上邊的講課聲,王言翻看著課本。
這些東西吧,雖然點精神記憶力好了,很多高中的東西他都能記起來。
可是記起來沒有用,他得會啊。
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以他的學習能力,兩年時間,說不好還能去個華清、京大呢。
那邊的三人組在討論新來的兩個人。
“哎哎哎,你們覺得那姑娘怎麼樣?”趙燁捅了捅其他兩人。
陳尋口不對心:“不怎麼樣。”
喬燃貌似在認真聽課沒有關注,隨口回了一句:“還行吧。”
趙燁不死心,繼續問道:“那小子呢?”
這個問題,可是問到點上了,兩人異口同聲:“傻比。”
“嗯,我覺得也是,一看就不合群。”趙燁認同的點點頭。
“你們三個,把嘴給我閉上。”侯老師聽他們嗡嗡的說半天了,沒個完,實在是受不了了。
三人悻悻的不再說話。
一邊的林嘉茉看他們挨說幸災樂禍,嘿嘿的在那傻樂。
“林嘉茉,說他們沒說你是吧?有什麼好笑的?”
這回輪到三人組在那嘲笑,肩膀一聳一聳的,憋的夠嗆。
給林嘉茉氣的咬牙切齒。
看到這一幕的王言會心一笑,學生時代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不巧,趙燁回頭對林嘉茉擠眉弄眼的時候,正看到王言在那笑,不過這種笑在他的眼中那就是嘲笑。
他覺得受到了挑釁,示威似的,對王言擺了擺拳頭,還一副我很凶,要你好看的樣子。
王言沒說什麼,隻是眼睛眯了眯,瞬間目光森然的看向趙燁。
雙眼對視,趙燁感覺被電了一下,一陣心悸,趕緊的轉過頭去。
隻是剛轉過頭,又覺得這是露怯,他可不服。
再次的回頭看去,王言哪裡還看他啊,正在那看書呢。
看著那認真看書的身影,趙燁隻是感覺這小子有點兒特彆,具體哪特彆又說不出來。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又是感覺普普通通,平平無奇。趙燁也不多想,隻當是自己眼花了,也沒當回事兒。
王言和方茴兩人都是新來的,雖說這個年紀交朋友都是很快的,可總歸還是需要一段時間去了解的。
王言也沒有找事兒裝比,所以一天很平靜的過去了。
放學,按照係統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離這個實驗中學不遠,隔了兩條街就是。
一路上,王言新奇的四處看著。
這可不是二十年後那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車水馬龍霓虹漫天的京城。
路上的車不多,更多的都是自行車,以及滿大街操著一口京片子,跟客人倆侃大山的蹬神牛的大哥大叔們。
大街上也都是走在潮流前列,穿著花哨的俊男美女。
路過有賣菜的,王言買了點兒,一會兒回去做飯吃。
就這麼一路看著,很快的就到了地方。
這是坐落在二環的一處老舊的六層小樓,就這個位置來講,過不了幾年,得拆。
一路爬到了頂樓,在空間中取出鑰匙,打開了門。
之前的年代建的房子都不大,他這個也就是個六十平。
左右看了看,屋中乾淨、整潔,陳設簡單。
王言洗了洗手,隨後就做起了晚飯。
不大一會,炒了兩個菜,就這饅頭全部吃完。
下意識的在身上尋摸,想要抽顆煙,這才發現他穿的衣服裡哪有那個啊。
搖搖頭,收拾了一下碗筷,下樓買了一盒煙。順著樓梯爬到樓頂,迎著傍晚的風,王言抽了一根寂寞的煙。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王言日常的上課,周末就去中關村對對縫,賺到了第一桶金。
有時也會去之前的那家福利院,他現在能力不大,幫不到太多。就是去陪那裡的老人說說話,跟小孩子們玩耍一番。
而經過接觸,大家也都知道新來的兩個人不太愛說話,和他們也玩不到一起,是不合群的。
也沒說排斥吧,反正大家都是相安無事。
隻是三人組沒事兒就研究方茴,他們對這個女孩比較好奇。
十一放假,王言跟著福利院的人去看了大閱兵。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親眼看到,而不是看電視直播。儘管王言已經有了一顆平常心,可看著一排排走過的氣勢如虹的子弟兵,還是讓他心潮澎湃。
假期過後,沒玩夠的學生們不得不重返校園。
第一節課下課,陳尋走到前麵拍了拍桌子,吸引了下麵一群學生的目光:“靜一靜,靜一靜。”
王言知道什麼事兒,放假之前通知了,回來之後晚自習一直上到九點。
果然,陳尋見大家安靜了下來,說道:“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我們今天真的要晚自習到九點?”
底下一群人都是大聲的聲援,附和。
陳尋繼續道:“所以我們要反抗,他們這種打壓我們自由的方式是不能接受的,所以我提議,全班聯名上書,取消晚自習。”
“哦”底下的人一陣歡呼。
“同學們都冷靜一下,我們這不是階級鬥爭。我們以一種更民主的方式,來投票選舉,大家同意我的提議請舉手。”
底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都把手舉了起來。
除了前邊的方茴,後邊的王言。
看方茴沒舉手,身邊有人推了推她:“你怎麼不舉手啊?快點啊。”
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方茴身上,這種壓力一般人受不住,猶猶豫豫的舉起了手。
這時,在那歡天喜地的趙燁看到後邊的王言沒有動靜,喊了一聲:“哎,你怎麼不舉手?”
陳尋、喬燃、方茴、林嘉茉包括全班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那裡的王言。
掃視了一下班級裡的學生,王言道:“不是民主嗎?我棄權,你們玩你們的,彆管我。”
陳尋盯著王言,想了一下說道:“好,那我們就不管王言同學了。”
趙燁在那邊憤憤不平,但是陳尋發話了,他也沒有多說。
這一切方茴看在眼裡,說實話她挺羨慕王言的勇氣的。
眾人開始熱熱鬨鬨的開始在一張大紙上簽名,仿佛是在參與一個具有曆史使命的重大事件,仿佛他們要為實驗中學的學子們的鬥爭事業打響第一槍。
陳尋把寫滿了名字的簽名放在了教室的黑板上。
教導主任,馬建軍,來給大家上課,看到了黑板上的寫滿名字的大紙。
一把撕了下來,摔在講桌上。
“這誰乾的?這誰乾得?”
陳尋一臉不耐煩的站起身:“我。”
“就你這樣的,還能當班長?不想學習就給我滾回家去。”
“我想學習。”
“想學習不老老實實的學?我見過這麼多學生就沒見過你這樣的。”
陳尋小脖一仰:“主任,我請教一問題,人字怎麼寫?”
說完也不管馬主任什麼反應,直接就走上講台拿起粉筆。
一撇一捺寫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