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酌,微醺。整不動了有點兒,寫的啥我也有點兒迷糊,不行彆看了。)
民國二十六年,九月十五。西曆一九三七年,十月十八。
王言,大婚。
佛山酒樓,這天賓客雲集,熱鬨非凡。
婚禮很簡單,宮二包括宮保森也都沒說什麼。時勢如此,也挺好了。
伴著槍聲、呼喝聲,流程走完,把宮二送回家,王言回到酒樓招呼著各地趕來捧場的賓客。
眾人心思各異的聊著江湖、聊著家國,有人心不在焉,有人義憤填膺。還有的人覺得不對勁,半途借口走了。
等眾人吃的差不多了,酒樓的人撤桌、上茶,霎時間氣氛冷了下來,不複之前的熱鬨。
王言一身喜服,站在前邊,環視一圈,這裡有佛山精武會,滬市精武會冒死過來的,中華武士會各地分部,中央國術館,津門、齊魯、川蜀等各地的國術組織代表,以及太極、形意、八級、八卦等等各流派的當家人或是頭麵弟子,分幫分夥的坐在一起。值此危急存亡之際,江湖武行的精粹除了參軍的,基本上都在這裡了。
他王言在能打,也沒有這麼大麵子。這得益於王言這些年做的事情,還有包括宮保森在內的老前輩發話,甚至李乾坤這李家太子也拿李書文的人情幫了一手。
隨著王言環視,眾人安靜了下來,王言道:“今天是我王言大喜的日子,感謝諸位前輩、同道能來捧場。”說完,王言抱拳躬身,像眾人行禮致謝。
下邊眾人齊齊拱手回禮,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重點。
王言直起身繼續說道:“三一年,小日本炮轟北大營,逐步侵占東北全境。諸位前輩信任我王某人,派出了精銳弟子,跟著我在東北殺了五年多。這段時間以來,死了近千人,他們都是好樣的。”說著,王言對著北方躬身,又對著前邊坐著的幾位前輩鞠了一躬。
前輩難掩悲痛的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王言繼續說道:“我王某人也是每戰必先,不是怕死的人,絕對沒有拿著同胞兄弟的命揚名的想法,”說著,王言脫掉了外邊的喜服,脫了裡邊的汗衫,露出精壯的身體,以及上麵縱橫交錯的傷疤轉了一圈。
下邊眾人看著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倒吸一口冷氣,一時無言。
有前輩不高興的說道:“你這是乾什麼?羞辱我們嗎?把衣服穿上。”
“是啊。我們都看在眼裡。”
“穿上吧。”
王言把衣服穿上,他拿腳丫子想都知道肯定有人有想法。
“戰果不用我說,諸位也該聽說了,這都是拿命堆出來的。我是想告訴諸位,我王某人問心無愧。”王言猛然提起音量道:“現在,滬市上百萬人打成了一鍋粥…………”隨後王言擺事實,講道理,把當前局勢說了一下,見下邊群情激憤,王言道:“王某人以為國破、家亡,我不想做亡國奴,那麼諸位呢?”
下邊有人喊了一嗓子:“不做亡國奴。”王言安排了好幾個人,要不然沒有人捧場,情緒調動不起來。
下邊又有不少人高喊附和著,漸漸的聲音彙聚一堂。
王言點了點頭,壓了壓手示意安靜,說道:“那麼既然諸位都是這個想法,王某人想求諸位相助。”
有人說道:“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見有人帶頭,大家也都紛紛表態,願意幫忙。
王言道:“需要的就是人,希望諸位能派來一些弟子,至於津貼、撫恤這些絕對不會差。當然了,有很多的門派、組織都派弟子去參軍了,我不強求。打仗是要流血、要送命的,諸位有多大勁,使多大勁。”
眾人聚在一起又商量了一些事情,也就完事兒了,王言站在門口挨個的跟他們道彆。
他心裡有數,彆看麵上說的都挺好的,可是真要說能來多少人還未可知。這裡也不都是為國為民的,為家族、為門派也有不少,隻要不投敵,他們的選擇多少可以理解。
人都走光了,宮保森帶著馬三、葉問等人過來了:“回去吧,若梅等半天了,今天大喜的日子,有話明日再說。”
王言點了點頭,目送宮保森還有調笑的葉問等人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