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年至四九年,除了四七年有點兒劍拔弩張外,總的來說是平穩發展的一段時間。
有王言在背後指點,周清泉帶著周光耀做的風生水起,再加上背後武力支持,發展極快。各種的工廠、公司,不斷建設,大批的招收城寨中的家屬,並對他們進行培訓再教育。借此王言實現了當初的諾言,初步實現了城寨中家屬相對有質量的生活。
現在的生活已經比他們當初要好很多了,漸漸的嚷嚷著要回家的除了一些難離故土的老人,基本快沒有了。
在港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城寨周圍土地也被大批買進,統一規劃發展。聚集在四周的貧民也多是被招進了工廠,自力更生。
而在城寨外的一條街道中,數十家武館集體開業,張燈結彩,又是放炮又是舞獅。
王言陪著宮保森等一眾老前輩在街上溜達的看著盛景。
“好啊!好啊!”宮保森讚歎。
這場麵,宮保森怎麼都看不夠。他想北拳南渡,南拳北傳,無奈天不逢時,造化弄人。把葉問捧上來之後,還沒等有啥動作呢,戰爭就爆發了。半生的夙願終是未能完成,宮保森說不難過是假的。
葉問也挺難受的,當年一番雄心壯誌誓要大乾一場,結果草草收場,多少有點兒意難平。
本以為這輩子沒希望了,卻沒想到轉機來了。三七年宮保森隨王言南下避難,在那裡他的人生煥發了第二春。
宮保森邀請過來的水平都不差,切磋交流,也是一個吸收融合的過程。取長補短不斷的改良完善自家武技,他的宮家八卦,形意也是一改再改。其他人也同樣如此,早就沒有了南北拳之分。
其他的老前輩也是心滿意足,到他們這歲數,名利不缺,也就剩下這點兒念想了。
“現在看來,我們當初的什麼門戶真是可笑啊。”一個老前輩看著如織的人群感慨的說道。
旁邊的人笑著說道:“哈哈,說那些做什麼,看好眼前路就好。”
宮保森愣愣的道:“是啊,看好眼前路。”
“宮前輩不要多想。”葉問見宮保森狀態不對,趕緊的在一邊說道:“當年您可是跟我說過,念念不忘,必有回響。這如今響了,還有的您操勞呢。”
王言剛才就想說來的,被葉問打斷了,微笑的在一邊看著。
馬三接話道:“阿問說的對!師傅,您老人家可是教過我,寧在一絲進,莫在一絲停,您還得精進啊。”
宮保森聽完,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沒有說話,腳步輕快穩健的邁步向前。
王言與眾人互相看了看,都是暢快的笑了起來,追上了前邊的宮保森。
宮二活的也是愈發的精彩,她真的沒吹牛,確實是厲害。這兩年過去,都唱成了角了。當然裡麵不可避免的有她城寨夫人身份的附加,這是改變不了的,身份就在那放著,人們也是目的不一,多是想要通過捧場攀交情拉關係的,當讓也少不了純粹過來看熱鬨的。不管怎麼說,反正是場場爆滿,火的一塌糊塗。
三個孩子也都是茁壯成長,宮繼、王芷蘭兩人一個九歲,一個八歲。在宮繼六歲那年,宮保森親自帶著他開拳,傳授他拿手的八卦、形意。宮繼這一練武,王芷蘭不樂意了,要死要活的也要跟著一起。宮保森想了想,索性也就直接帶著練了。
王芷蘭本來就野,自從練武之後,就更不得了了。在城寨的一群孩子裡,那是真正的大姐頭。王言特意囑咐過,不讓其他的家屬囑咐孩子什麼身份、什麼公子小姐的那套。也從來沒有人在他們兄妹倆麵前說這套,以致於他們也沒什麼概念,上學都是在一起,整天的沒心沒肺的。不管他們私下裡到底說沒說過,差不多年紀的孩子裡,王芷蘭確實是沒對手。
宮繼就不用說了,他是屬於假裝深沉的。王言看過兄妹倆比試,估摸著王芷蘭也撐不過三招。當然了,結果肯定是王芷蘭贏,這是必須的。
剩下的小不點兒王興才兩歲多點,她老娘忙著唱戲,一直都是王言在帶著。這也是個淘氣的,和王芷蘭小時候比沒差多少。
值得一提的是,當初跟隨王言的李釗被王言塞進了九龍警署,就在他們這一片,辦事兒也方便。
隨著大量武館的開張,武風彌漫港島,不少人過來報名學拳。這邊多了,港島本地的多少也會受影響,這也吸引了不少當地的拳師關注,他們賺的也不輕鬆,還被鬼佬刮了又刮,怎麼會沒有怨氣,隻是反抗不了乾不過而已。
這天,王言家中,他正哭笑不得的跟呀呀呀的滿臉墨水的王興,大眼瞪小眼。王興還以為王言在逗他,咯咯笑著伸手要抓王言。
王言剛才把孩子放到大書桌上讓他自己玩,他則是寫起了大字。一時沒注意,就禍害的滿桌狼藉。這是祖宗啊,要是一會兒宮二回來看到孩子造這樣,她能磨嘰死王言。過了這麼多年,宮二小女兒的羞澀早沒了,一點兒不帶慣他毛病的。
歎了口氣,王言撈起咯咯笑的王興,要給孩子收拾一下。好巧不巧的,宮二哼哼著小調進來了。
進門的宮二,就看到被王言夾在胳膊下蹬腿的王興對著她呲牙咧嘴的嘿嘿傻笑。沒好氣的看了王言一眼,結果要抱抱的王興道:“你怎麼看的孩子?看看這弄的一身…………”
王言假裝聽不到,沒好氣的瞪著在那拍手嗷嗷叫的王興。看王言這樣,宮二更來氣了:“我跟你說……”
好在,宮二馬上就要長篇大論的時候,手下敲門叫了一聲走了進來,憋笑說道:“先生,外麵有為姓洪的拳師說是代表港島武行想要見您。”
瞪了手下一眼,讓他把人請進來。王言轉身對宮二說道:“你看,有人找,我過去看看。”說完,不管磨牙的宮二,轉身就走。
宮二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王言的背影,訓不了老子,訓兒子。也不管能不能聽懂,轉頭開始對著張牙舞爪的王興訓了起來,憋了一肚子,不說出來她難受。
王言來到會客廳裡,正好的手下帶著一個油頭大胖子走進來,然後轉身去上茶了。
待手下離開,洪震南拱手道:“王先生好,久聞先生大名,今日得見真是名不虛傳。”
“哪裡哪裡,客氣了。”王言拱了拱手,邀請道:“坐下說。”
洪震南道謝,端正坐下。
手下過了給兩人上了茶,王言喝了一口放下茶盞說道:“聽說洪師傅是代港島武行過來,不知所為何來?”
洪震南知道王言能見他就好不錯了,有事兒說事兒就完了,不缺他的吹捧,當即正色道:“實不相瞞,王先生。我們在鬼佬手下討生活…………”洪震南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下他們的處境賣慘,接著說道:“我知道,貿然登門來見您確實很冒昧,可沒辦法,還是要厚著臉皮求您賞口飯吃。有什麼條件您說,我都能做主。”
話說的有點兒直白,不過也正和王言心思,磨磨唧唧的的他也煩。想了想,王言道:“過來開武館沒什麼不可以,要求就一點,守規矩,能做到嗎?”
隻要守他的規矩,這些事情王言不在意。弱肉強食嘛,有競爭才有進步,自己乾不過人家也沒什麼好說的。
洪震南激動的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王言點了點頭,收下感謝,端起茶喝了起來。見王言動作,洪震南懂事兒的告辭了。
自此,港島的武行,全部集中在城寨外的武街之中。
為規範港島武行的發展,王言並一眾老前輩,以及葉問、一線天張離、洪震南一眾人等,再一次的亮出了中華武士會的招牌,這次由王言出任會長,由葉問、張離任副會長,繼續的秉承“強種保國,強民自衛”的思想。
身懷利刃,難免殺心自起。而隨著這些性格不一的人有了戰鬥力,爭勇鬥狠之事難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