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言早早的醒來,拿出昨天買的地圖,細細的看了起來。
直到他看了足足兩個多小時,這才聽到旁邊有動靜。
那是右邊的李全醒了,先跑到左邊乎醒張光山,然後兩人就掐起來了……
但這個心還是好的,知道尊重大哥。
這倆人王言也看明白了,張廣山是虎逼,李全也是虎逼但他自認比張廣山強,他們兩個是誰也不服誰,沒事兒就乾。
不大一會兒,兩人鬨夠了,走過來敲他的門。
“進來。”
“言哥。”兩人進來齊聲問好。
莽是莽了點兒,但還是有腦子的。以前在鄉裡就數王言橫,結果昨天這大哥可是生生殺了五六個,那是真跟殺雞似的……
“走,先去吃飯。”說著,王言穿上鞋,帶著二人出去。
隨便找了一家飯店,三人點了一桌子猛吃。昨晚吃的挺飽,睡一覺早消化了。他們三個都是大肚漢,王言更甚,彆看倆棒槌五大三粗的,白廢。
不過這南韓美食,各人有各人的喜好與偏愛,王言消受不來。要不就酸了吧唧,要不就甜了吧唧,辣也不是正經辣,他還是更喜歡中華料理,華夏菜。
這邊不是沒有華夏飯店,但在王言看來,凡是掛著‘正宗’牌子的,全不正宗。這也沒辦法,畢竟在異地做生意,要想賺錢,還是要迎合當地人的喜好。
好就好在三個人都不是講究人,沒有這說那說的,吃飽就行。
吃完飯,三人一人一個牙簽,一邊剔牙,一邊溜達。
“言哥,下一步咱們怎麼辦啊?”李全問道。
“是啊,言哥。那小破旅店的床太小了,我昨天都沒睡好。以為出國了能享受享受,結果還不如家裡的大炕舒服呢。”張廣山一臉無辜。
李全聽不下去了:“你可拉倒吧,我隔著言哥都讓你給我呼嚕醒了,那呼嚕打的跟特麼老母豬似的,還沒睡好呢?”
“你放屁,我睡覺從來不打呼嚕。”
王言受不了了這倆棒槌嗡嗡嗡:“你倆能不能把嘴閉上消停一會兒?”
張光山碎碎念:“閉上我也沒打呼嚕……”
翻了白眼,李全不和傻子說話,轉頭對王言說道:“言哥,有沒有計劃?”
“咱們先逛兩天,看看情況。”王言看了二人一眼:“就先委屈兩天,等咱們找到落腳的地方再享受不遲。”
兩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三人晚上就在那黑旅館睡覺,白天就四處溜達找合適的地方。
兩天後的晚上,機張郡的商業區,三人站在一家KTV門前。
經過兩天的觀察走訪,最終王言選定了這裡。
這是一家集餐飲、休閒、娛樂為一體的高端場所,所有人是一個棒子,其手下有不到二十人。單以觀察到的來看,同其他大勢力沒有接觸。至於沒觀察到的,那就到時候再說,不行就跑路唄。至於現在?搶他娘的。
“一會兒動起手來下手輕點兒,以後那都是你們的小弟,彆弄死了知道嗎。當然要是他們不懂事兒,就下死手,自己安全為上。”
怕這倆虎逼不管不顧,逮著一個往死弄,王言囑咐了一句。
“放心吧,言哥。”
“保證沒問題。”
提著刀摩拳擦掌的二人,非常默契的接了一句。
點了點頭,王言當先走了進去:“跟上。”
後邊二人對視了一眼,嘿嘿笑著跟了上去。他們可是知道,這家帶娛樂的。為什麼出來?不就是為了炮外國娘們嗎。這以後都是自家生意,又不用花錢,那不是想乾啥乾啥,想幾個幾個。
王言從來不是逼話多的選手,走到前麵的吧台對那裡的小打說道:“把你們大哥叫出來。”
那人看了看王言以及跟上來的兩人,上來就找老大,再加上後邊那兩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壯漢,那必然是來者不善,當下客氣的說道:“幾位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找我們大哥。”
說完話,假裝鎮定的向裡麵走去。
王言對身後二人揚了揚頭,不緊不慢的跟那小打走了進去。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們三個跟了上來,趕緊的回頭跑了起來。他得去給大哥報信,以免被打個措手不及。要是最後大哥打贏了,那倒黴的就是他。當然,他也不認為那三個傻比能贏,要知道他們可是有近二十人,收拾三個傻比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見那小打跑上樓,王言也不在意,仍是慢悠悠的走著。不大一會兒,就聽見小打大聲喊了起來:“都出來啊,有人打上門了。都出來啊……”接著,就是叮咣的一陣亂糟糟的動靜。
等到王言慢悠悠的到了三樓,上麵已經是十多個人舉著刀在樓梯口嚴陣以待了。
待看清就三個人後,後邊穿著花襯衫的大哥沒好氣的罵了一句“西巴拉”想也不想,連乎到那小打後腦勺:“就三個人,你喊那麼大聲乾什麼?”
王言不管那個,上去一腳把當先的人踹的雙腳離地砸在後麵人身上,接著欺身而上。
張光山、李全兩人也不落後,見大哥動手,趕緊的舉刀迎上。
霹靂乓啷五分鐘後,王言坐在沙發上拿著一瓶啤酒澆著洗手,看著渾身是血的兩個小弟呲牙咧嘴的嘴上罵著“草泥馬”挨個的拳打腳踢。
他們兩個格鬥經驗太少,仗著人高馬大跟他們互砍。這也就是王言下手快,要不然他們倆估計已經讓人家砍死了。
“差不多得了,再打就打死了。把那個穿花襯衫的大哥堤了過來。”見差不多了,王言攔住了泄憤的兩人。
要不是知道他們倆不是一個媽生的,都以為他們倆是胞兄第。隻見兩人齊齊的分彆對著地上躺著的人狠狠的踹了一腳,又啐了一口唾沫,這才轉身走到一邊一左一右的架起被打的攤在地上的花襯衫大哥。
花襯衫大哥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滿臉是血,被兩人架著仍在王言麵前。
王言低頭看著他:“以後我是老大,這裡歸我,有問題嗎?”
花襯衫強撐著抬頭,口中吐著血艱難的說道:“大……大哥,大哥好……我叫……叫樸正義”他當然是不服的,隻是看王言那做派,他敢保證,隻要他說不行,或者是說狠話、抬背景什麼的,他絕對立馬就得死在這。
王言轉頭大聲的對著躺了一地的人喊了一句:“你們有沒有問題?”
大哥都服軟了,他們哪還有掙紮的必要,烏泱烏泱的忍著痛說著‘大哥好’。
還是拳頭說話好使,王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都起來,把身份證準備好,一個個過來報備。沒帶身份證的,找人幫著證明。醜化先說在前麵,大家儘量不要背叛我。誰要是背叛”
頓了一下,王言掃視了一圈緩緩的說道:“我就殺誰全家。要是被證明的人背叛,他又說了假地址,那誰幫著證明的,我殺誰全家。我就說這些,來吧。”
聽見王言殺氣騰騰的話,一群人趕緊的掙紮著爬起來,有兩個被打的太狠了起不來,彆人幫著攙扶了起來。
“來兩個人把他扶起來,再給我找找筆和紙。”王言看了看腳下跟死狗似的樸正義吩咐了一句。人不全是,但大部分是利己的。現在換了大哥,這些人不想讓新大哥誤會,沒有一個人管樸正義。
張光山和李全兩人聽不懂王言嘰裡呱啦的,但是也看明白了,已經辦成了,這裡以後就是他們說了算。兩人呲牙咧嘴的笑著,想著即將到來的美好生活。
等了一會兒,一個小弟一瘸一拐的拿來了本和筆,王言接過開始挨個的記錄。
他沒開玩笑,不管是不是無辜,說殺全家就殺全家。不該死的人有很多,但他們都死了。這不是有沒有人性的問題,這是規矩,是規矩就一定要立住。誰敢挑戰,殺誰全家。
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這句話或不儘然,畢竟麵對高官厚祿英勇就義誓死反抗的英雄人物還是有的。可那終究是少數,多數人還是沒有那麼堅定的意誌。再說了,一群混社會的渣滓,還指望著講什麼義氣啊。而且他還是華人,控製大批的棒子,不靠殺靠錢,難道靠感化?
記錄完這些人的家庭情況,王言讓他們散去處理傷勢,畢竟都是混子,或許生涯中沒有被打過這麼狠,但絕對有處理的經驗,這裡也有一些紗布、創傷藥什麼的。至於被張光山、李全他們兩個打的半死的人,則是被送到了附近的診所,他給付的醫藥費。
整個過程沒用多少時間,以致於消費的客人都沒有打擾到,這家KTV就易主了。這多完美,要不然損失的都是他王某人的錢。
至於樸正義,王言也讓他去處理傷口了,沒有著急拿捏他。畢竟人就在這,四五個小弟給他證明的,他能控製十多個人一定是有腦子的。
事實上樸正義已經服了,他背後真的沒有人了,原來想的也不過就是對付過今天花錢找彆人乾王言。可今天王言這一出,他有點兒害怕。爹媽姐姐,老婆孩子,都在王言那小本本上記著呢可。而王言戰鬥力那麼強,要是一下沒整死讓王言跑了,那死的一定是他全家,還是老實聽話的好。
“言哥,你看……”見都散了,張光山搓著手笑嘻嘻的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