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這逼話說的也有問題。
什麼叫朋友之間推薦個工作很正常?她自己幾斤幾兩,難道真的一點兒數沒有?在她這邊就是應該的互相幫助。之前還特麼的七啊八啊的,轉頭就是朋友,就是人之常情了?
到了石小猛這,就來了個欲言又止?
是,兩者難度是有不同。但幫忙嘛,力所能及而已。
程鋒又不是傻子,非得悶頭幫?
當然,結果程鋒還真是……
“丫頭,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問題是什麼……我跟你實話實說吧”石小猛放下碗筷,端正身體看向沈冰:“胡容強答應給我那八萬塊錢的獎金,隻給了三萬塊。也就是說,我領你看的那套房子,沒了。”
“沒了咱就不買唄。”沈冰笑道:“我覺得我們現在的生活,不挺好的嘛。”
“可是我交的定金,五萬塊,也沒了。”
沈冰不說話了,她知道本來有石小猛攢下的三萬,又借了程鋒兩萬,這要是打了水漂,那石小猛這幾年在京城就是白玩兒。
“這麼嚴重?”
“你以為呢,那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楚明了。這個月的月底,要是交不上首付,那錢就是人家的,一分不給退。”
“那怎麼辦?”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石小猛歎了口氣:“哦,對了,明天咱們請這一幫人吃個飯。本來人家就沒少幫我,上次咱們請客人也都沒來全。這次呢,你的工作也被瘋子搞定了,也算是慶祝慶祝吧。”
“好……”沈冰哎了一聲,道:“王哥呢?要不要把王哥也叫上?”
“王哥的話……算了吧,這次就感謝感謝上學的這幫朋友們。等王哥有時間,咱們再單請他吧……”
…………
石小猛這兩天發生的事王言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定會發生。
因為他的出現,到目前為止,幫了石小猛的也就是本來黃的一單生意談成了,沒跟吳狄借錢看胳膊反而小得兩千緩解了一下囧破的生活。但是其他的並沒有太多改變,他之前就知道,胡容強那種貪心的選手怎麼可能放過利用石小猛的機會呢?
所以這兩天,他也做了一些準備工作。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就是讓搞金融的手下沒事兒研究研究大德,因為他之前貸款的錢也是剛到賬沒兩天。他手裡的那點兒錢真要硬乾還真差點兒意思,也就是分出點兒錢小來小去的暗戳戳的先慢慢玩兒著。
至於那個什麼第三股東梁君正,王言就沒打算帶他。要是能花少量的錢把大德弄到手,那就弄過來。要是弄不過來,他也不強求,反正弄到錢就行。
他現在的主要目標不是搞實業,而是搞互聯網圈錢砸人工智能,再套現反補那些配方的研究。
程鋒他爹程勝恩還想減持股份套錢?做春秋大夢去吧。
王言很不爽那老王八威逼利誘石小猛,儘管他說的一堆屁話王言有一部分是認可的。但是那高高在上、為富不仁、不擇手段的嘴臉屬實令人作嘔,他王某人這麼牛比都沒說去跟誰倆擺譜拿大的。他保證,就那老王八,想要在醫院裡好死都難。
程鋒就再說了,王言想看看沒有了他爹,沒有大德集團少東家的身份,這個公子哥還是個啥。
沒道理有錢就是正義,有錢人改過自新就能被原諒。
像原劇中後來那樣,這程鋒挨個股東的去抹抹眼淚哭哭喪,然後人家就應該支持他?扯淡嘛那不是。
他爹有句話說的很好,在大德集團經理級彆以上的人,不光是高薪,還配有一定數額的股份。那不是走在成功的路上,而是已經成功了。
就這還是隻有分紅權,沒有投票權的獎勵性股份。那更上層的擁有投票權的股東還用說嗎?他們怎麼會是隻用一些眼淚,以及說的那什麼汽車美容,什麼連鎖這那的就能打動的人呢?
按王言想,還是梁君正那個老王八不講武德,坐上了董事會主席的席位還不夠,還想要進一步把那些沒有用,光坐享其成的老王八都踢出董事會。
而這些人也感受到了危機,這才轉而支持程鋒,讓他上位做傀儡。畢竟程鋒的那兩下子,他們都有數。一個啥也不是的二世祖而已,他們有信心拿捏。
也就是電視劇到後邊沒有了,要是接著演的話,程鋒指定得跟他爹作伴去。
石小猛的話,王言能做的,也就是幫著石小猛獲得大眾意義上的成功,也就是有錢。至於其他的像什麼搞對象的事,那不是他王某人的事。說不好聽的,他沒研究下手就不錯了,難道還要幫著石小猛搞對象?石小猛又不是跟他姓王。
是人都會變,都說男人至死方少年,女人至死方少女,但那以不是從前的少男少女。真要是沈冰變了質,不再是那個從滇省小城走出來的愛笑的甜美姑娘了,那就自求多福……
已經是半夜了,辦完了正經事兒,王言躺在床上眯著:“有事兒說事兒。”
一邊擰了半天的楊紫曦趕緊的湊過來:“我想開個花店……”
王言眼都沒睜:“我沒給你錢嗎?”
“哦……”楊紫曦癟了癟嘴,徹底消停了。
“人啊,知足才能常樂。我自問夠大方,對你已經不錯了,還是不要貪得無厭的好。”
她什麼意思,王言清清楚楚。
人的欲望是無窮的,擁有越多,想要的就越多。那安迪沒事兒萬八的買雙鞋,買個包就拿捏的死死的。之前的楊紫曦要說見過這麼多錢,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跟他張口說這個,主要還是慣的賤病,純純的就是胃口上來了,不滿足想要更多而已。也是為了試探王言的底線,看看她自己在這到底值多少。
至於為什麼開花店,原劇中是那安迪隨口說出來糊弄她的。這把不同,楊紫曦之前傍安迪的時候尾巴都上天了,這把她傍上了王言得了兩百多萬,買買買的自是無需多說,與跟安迪在一起的時候那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語。得瑟的勁兒跟本就停不下來,本來人緣就不咋地,估摸著這段時間那更是得誰誰不待見。
倒也不是說其他人沒有被包的,沒有出去賣的。隻是明顯的,包她這個實力更強,更肯為她花錢。那其他人也不能平衡啊,都是出來賣的,憑啥就她價碼高啊?她多雞毛啊?而人們想要的公平從來都是自己對他人的不公平,所以原來跟她同追求的,也都不怎麼搭理她了。
那股得瑟的勁兒過了,她也發現跟一群遠遠不如她高質量的人顯擺沒什麼意思,畢竟以前大家段位差不多嗎。而且她自己也被公司的其他人孤立了,那個班上的也沒啥大意思,這才萌生了出來自己乾點兒什麼玩意兒的想法。
王言大方是他的事,但是彆人不能上來賽臉。
那句話怎麼說,我給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給你,你不能要。
所以向來說一不二、唯我獨尊的王言,根本不可能慣楊紫曦那賤病。
不大一會兒,聽見身旁有節奏的呼吸聲,王言也慢慢的睡了過去。
翌日,王言經過早上的那一套之後,開車去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