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袁督師帳下一小兵(1 / 2)

王言睜開眼,來不及細看,隻聽得一陣粗糲的炮聲,聲震四野的喊殺聲傳入耳中。

忽地,迎麵勁風襲來,王言下意識的側身,探手,入白刃,而後橫刀向前,抽刀斜拉。

鮮血噴出,淋了王言滿臉。麵前的一個輕甲兵士捂著脖子“嗬嗬”的瞪大眼睛看著王言,不敢相信一招都沒過去,自己就他媽沒了。

王言沒接收信息,還不道什麼情況呢,一腳把麵前的人踹飛,連帶著後邊剛上城牆的人一起摔了下去。慘叫都聽不見,實在是太嘈雜了,“啊啊”的怒吼聲,疼痛的叫喊聲,還有哪個一邊捅人,一邊問候其先人的謾罵聲,以及轟隆轟隆的炮聲、叮咣的土槍聲,反正是一片亂糟糟,吵的王言腦瓜仁子直抽抽。

這情況也功夫接收係統活爹給的身份信息,注意周圍情況,王言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破舊甲胄,四處看了看跟他差不多衣裝,在那拚命的人,以及不斷的向上爬的人。形勢很明顯嘛,瞎子都能看出來這他媽是攻城。

仔細看了一下子對麵的裝束,通過他之前查的資料,大致可以確定那是後金的樣式。再加上他看到的積雪,感受到的寒冷,一定是北方無疑。結合繡春刀曆史背景,加上後金的攻城,這裡八成就是山海關一帶。

再具體到什麼戰役就沒辦法了,透過這些也看不出來,畢竟後金從萬曆年間就開始攻城了,不好猜測。當然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知道自己是哪夥兒的之後,二話不說,王言抄刀子就上了。

對麵攻勢比較猛,城牆上已經爬上來好些敵兵了。甚至有些地方的防禦已經被打透了,同夥被打的節節敗退。

見此情形,王某人牟足了勁一聲大吼:“王言在此,誰能殺我?”

王言不會獅吼功,不可能讓整個戰場都聽見他找死的話。但他也用了一些發聲技巧,這一嗓子出去他都有點兒缺氧了,他四周的人是聽個清清楚楚。交戰的敵我雙方,不自覺的都頓了一下子,向王言的方向看了過來。沒彆的,就是想看看大傻比到底是他媽哪個。

自己人:我他媽的跑都跑不了,隻能跟這死磕,哪個傻比這麼想死啊?活膩味了?

後金小兵:他媽的,老子燒殺搶掠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鋼的,看不起誰倆呢?

一個軍官樣的人用他們的話說嘰裡咕嚕的喊了幾句之後,附近的後金兵士隱隱的像他這邊殺了過來。

王言這一嗓子,也不是就為裝一個尷尬的逼,主要是他得表現啊。

雖然他不知道現下是何年月,也不知上邊的頂頭大哥是誰,但他這麼一喊,再展示一下子他的實力,指定是會被人看在眼裡的。等這一仗乾完,他再溜須拍馬不管文武官的舔上那麼一舔,前途它不就無量了嘛。

他的位置離那些人是有一段距離的,畢竟這段城牆沒被攻破,看到對麵往他這邊殺,王言大吼一聲:“來人守住我這裡,彆讓這幫雜碎上來。”

邊上的一個健壯漢子剛才就他媽的想罵王言這愣頭青,結果轉頭現在就指揮上自己了?

就在他張嘴要罵人的時候,王言已經衝出去了。

“媽的,你要是活著,看老子不揍死你。”

怒吼著喊了一嗓子,這漢子補到了王言剛才的位置。

王言哪兒管那個啊,提著刀直接殺了過去。隻見刀片子上下翻飛,耍的飛起。雖然這些人都是打打殺殺了多年的老兵,但相比起王某人當前極限的身體,再加上他巔峰的技擊手段,手下根本就無一合之敵。

再加上身邊有人幫著分攤火力,他下手不止快,還穩準狠,對麵打開的好局麵不過片刻就被王言大喊大叫著殺了回去。

那個小隊長轉頭還想跑呢,隻是回頭看到幾十米的高度,還是轉回頭“啊”的喊叫著給自己大氣,守著梯子拿著刀戒備,想要嚇住一幫人等他同夥上來。

就這種小角色,都沒用王言出手,幾個手持長槍的兵士都不帶猶豫的,上去就給紮了個稀巴爛。隨後一人上前一腳給他蹬了下去,連帶著悶頭爬了半天,剛上來的一個後金小兵一起摔了下去。

“你們守好這裡,我去支援彆的兄弟。”

就這麼大一會兒功夫,剛才他守的那個地方又被打了上來。撂下一句話之後,提刀就跑了回去。

精壯漢子正和一個人駕著刀拚誰勁兒大呢,旁邊一後金士兵舉到就要砍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人就被王言一刀剁手,二刀封喉,隨後一腳把同那漢子比力氣的人踢翻在地,接著一刀遞過去直接就抹了脖子。他沒選擇捅人,因為後金士兵的甲胄還挺夠用的,雖說也能捅破,但到底是要浪費不少力氣。

精壯漢子也沒說話,看也不看王言直接就衝了出去一刀弄死了旁邊一個跟自己兄弟對砍的敵人。

都是打了多少年仗的老兵了,雖然一直讓人打的滿頭包,但什麼時候該乾什麼還是知道的。哪兒有時間這那的啊,還是多殺人,多幫幫自己兄弟要緊。

王言也不管那個,在城牆上百米距離內來回殺。這是他試探出來的一個距離,因為那些被他救的人很明顯的認識他,這應該都是一個鍋裡攪馬勺的。再遠人家就不認他了,八成是另一個領導了。他也不能隨意的裝大出去幫人,軍中自有規矩,萬一因為這個橫生枝節那可就不好了。

說起來,王言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動過手了。哪怕上上個世界混黑,但也多是他說話,小弟辦事兒。像這般提著刀子砍殺,那可真是許久以前的事兒了。

久違的熱血湧動,王言殺瘋了。

也正在王大殺特殺指示,遠處碉樓中一長須亮甲的中年人皺眉緊皺,目光在戰場中來回巡視。這一掃就注意到了遠處的一個來回衝殺的血人,不禁指了指,道:“那人是誰?”

也不怪他驚訝,實在是他看了那麼一會兒,眼看著的那血人連殺三人,著實是凶猛的很。

而且自從大明與後金開戰以來,一場大戰下來,自己人被他媽揍得滿地跑,就是整死了後金的人,也不敢去拿人頭回去請賞啊,所以人頭是很重要的一個戰利,那是戰績的有力保證。朝廷那邊,還有專門的驗人頭的活計,就是為了的避免殺良冒功,嗯……該殺還是殺,該得賞賜的還是會升官發財。

後邊一票高級將領齊齊看向那個方向,待看清是誰的防區之後,一個將領抱拳躬身:“回大人,那人一身是血,末將也認不出。等此戰結束,末將差人打聽清楚再報與大人。”

“如此勇士,當賞,當重賞。若我大明將士人人如此,何愁大業不興啊。”中年人點頭感歎了一下子之後,道:“現在火藥還有多少?”

另一將領同樣抱拳躬身:“回大人,所剩不多了,民夫正在加急製備。”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看了一會兒之後,轉頭下了碉樓居中坐鎮、穩定民心。

沉迷於殺人無法自拔的王言當然是不知道那麼多的,不過知道了也沒什麼,畢竟他的目的就是這個,憑實力舔上位嘛。

此戰從白天一直乾到深夜,從城北乾到城南,直到後金眼看著久攻不下,傷亡不少,這才不得不鳴金收兵。

聽到對麵撤退的聲音,一群明軍士兵們沒有高興的歡呼,而是非常熟練的開始摸屍,沒死的再補個刀砍個頭啥的,不時的跟身邊人溝通著收獲。因為後金那邊燒殺搶掠,有錢就瀟灑,很多士兵都是隨身攜帶銀錢的。

王言沒有如同其他人那般,畢竟上百雙眼睛看著他大發神威,就不信這都有人敢搶他王某人的功,那可真是活膩味了。他疲憊的靠在城牆上,隨手把刀片子扔到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體格是好,是夠用,可相應的,他殺的也多。說實話,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整死了多少人。而且殺了一天,他也受了一些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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