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三章 鐵馬冰河入夢來(2 / 2)

孫承宗知道這個‘機緣巧合’在哪裡,不就是大明不行了,拿捏不了他嘛。沒有再多說,轉而問道:“聽說你又出兵了?還兵分兩路,一路打蒙古,一路打建奴?”

“談不上打,就是擴充一下地盤,搶一搶人口物資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朝廷不給我撥軍餉,不自己想想辦法,這遼東五十萬軍民怎麼辦?”

去年王言就派人大蒙古兼並部落了,其實本身乾仗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困難的是找到那些部落。草原上是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一年四季落腳的地方都不同。那麼大的一片草原,找人那是相當費勁,就是帶路的向導同為草原人也不好使,且得打幾年呢。

皇太極就好說了,自從這老王八上表稱臣之後,除壓縮了一下後金的地盤,使其全線退守盛京周邊之外,王言就沒怎麼動他,甚至還通商往來做買賣。

所以經過一年時間的修養生息,後金現在已經緩過來了,皇太極又牛比上了。這老王八竟然還敢讓朝鮮納貢,這不是整事兒呢麼。

去年他隻有三艘船,後來經過一冬的時間,又弄出來兩艘。一共五艘搭載了最新火炮的戰船在開春的時候,帶了兩千直係軍戶以及後來收複的那些兵馬中的四千人,共六千人乾到了金州衛。同時,盤山、廣寧兩地人馬同步發起攻擊。三路出擊之下,皇太極的人馬一路被攆到了遼陽、威寧(本溪)、撫順等盛京周邊地區,也就是他所謂的壓縮皇太極地盤。

如此之下,按照現實世界的地圖來講,遼省南部、西南部地區都是王言的地盤。拿下了這些地盤之後,不可能讓沒有戰鬥力的百姓去開荒種地,所以後方除了必要維穩以及應對突發情況炮轟山海關的戰兵之外,基本都壓了上去。連帶著新兵訓練,軍戶開荒屯田等等直接紮根。

也是這樣的情況之下,接壤的前線城市丹東在他的手裡,直接懟到朝鮮大門口了,王言跟朝鮮接觸上了。

朝鮮也是知道王言的,那是距離近的一方勢力,怎麼可能沒有了解。對於王言的能耐他們是不信的,對王言派過去的使者不說嗤之以鼻但也並沒有受到應有的待遇。

這種賤病王言是不慣著的,直接命人渡江,一天之內連下三城。抓了老大一批的成年、快成年的男人回來做苦役。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雙方又進行了友好的談判,達成了一係列的協議。包括開放市場、納貢等等條約。至於已經打下來的三個小城肯定是不會送回去的,後方兵力直接壓上,就地屯田駐軍。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皇太極那個瞎眼的老王八還敢過來讓朝鮮納貢?這不是挑戰朝鮮,這是挑戰王言,所以這個冬天王言又派了兩千戰兵去教皇太極做人。同時斷了兩方的通商,又抓了不少的成年旗人回來做苦役,一直乾到死的那種。

十月份出發乾的,人還沒回來,具體怎麼樣王言不知道,但皇太極派使者過來了……

王言分析皇太極為什麼突然整事兒,不外乎三點,一是火炮、火槍啥的都弄出來了,雖然沒有王言的先進,但人家加長加大之下,威力也是夠用的。二是在一的基礎上,想要謀求更大的地盤,主要就是被壓縮的有點兒難受,戰略縱深太小,沒有安全感。三就是安定了一段時日,內部又躁動了。

現在王言對陣皇太極的第一線是鞍山、遼中一帶,真要乾皇太極那是朝發夕至,害怕也正常。

不過皇太極是真的不理解什麼叫技術,就他那放一炮等半天的破玩意兒,還他媽挑釁王言?都不說他本身武備迭代速度,就是去年的那些槍炮都不是皇太極能對付的。

所以綜合下來,王言覺得是最後一點的可能最大,就是想靠外力讓內部平穩。原本曆史上是皇太極靠著外部戰爭,削弱內部競爭對手的實力,最後徹底掌權。現在外部大家都挨揍,所以內部不可能內耗。除此之外,當然也不排除試探一下的意思,若是發現能乾過,那還說啥了,直接大軍就開過來了。

“不儘然吧,建奴包括朝鮮都有使者來遼東,蒙古那邊更是打的火熱。”孫承宗看向一旁喝茶的王言:“你是想要吞並整個北方!”

“當然。”王言毫不顧忌的點頭承認:“這對大明有什麼影響嗎?老孫呐,不說我禦敵於外,不讓建奴和蒙古部落南下劫掠。就說我已經兩年沒要軍餉了,省了那麼多的銀子,也算是幫了大明吧?”

“去歲建奴上表稱臣,為了讓你們接著打,給了建奴好大一筆物資。老夫在永寧府屯田練兵,又是不小的支出,省又能省多少?”孫承宗搖頭一歎:“不過還真是托你的福,就這麼綁在了永平府。若不然啊,說不得老夫就得帶兵鎮壓那些活不下的去的農民了。哎……慘啊……”

王言道:“也就是現在還能應付,沒用到你而已。依我看,等活不下去的農民越聚越多,你也免不了上陣。大明已經爛到根子沒救了,要不你乾脆過來幫著我經營遼東得了。”

孫承宗笑道:“老夫為大明儘了一輩子忠,馬上要入土的人了,就不折騰了。況且跟了你這麼一個反賊,老夫這晚節都要不保嘍……”

“看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成反賊了?我沒花朝廷一分銀子,阻止建奴、蒙古諸部南下劫掠。隻是不聽調遣的一支國外孤軍而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不能這麼說。”

孫承宗沒在糾結這個,反賊哪兒有說自己是反賊的,想了想說道:“你跟我交個實底,還能再接多少人?”

在孫承宗期待的眼神中,王言無情搖頭:“上一批的八萬人才剛剛安定下來,還沒有消化,短期是要不了人的。而且遼東苦寒,沒有房子住他們死的更快。”

“果真如此?”

孫承宗不相信啊,他這一路走來看到的景象,就是京城周邊都比不過,怎麼可能接不了更多的人呢。

“果真如此。”王言喝了口茶,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我也要考慮到現在遼東這片土地上生活百姓的意見。沒有人想要從吃飽穿暖,再過回到那種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日子。就是之前的那八萬人,現在也隻是勉強的吊著命而已。老孫呐,阻力太大了,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況且,就算我有能力接一部分人出關,那能有多少人?十萬人就夠我消化一段時間了。可大明現在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軍戶、百姓、大頭兵,吃不上飯,活不下去的人何止百萬?救不過來的……”

“我當然知道,可都是我大明子民,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啊……”

王言搖頭,知道這是孫承宗這把過來的目的,但他也是愛莫能助。他手裡有銀子、有物資,但那都是規劃好的,不能跟這來一把意外支出。雖然有見死不救,隻為自己的野心家之嫌,但他沒來的時候怎麼著了呢?何況他手下養了幾十萬人,真要算功德,那也叫個無量了。

其實大明到現在也不是沒有活路,這才崇禎二年而已,最大外敵還都被王言頂住,南邊一幫小垃圾也不值一提。再說大明亡國主因就是人禍,就是沒錢。隻要朱由檢手裡有一隻完全聽命的強軍,保證自己安全的基礎上拿人抄家,誰不服殺誰就完了。從上到下的來上一遍,基本上大明也就中興了。

但朱由檢很明顯的沒有這個能耐,就是把王言的戰兵都給他,最後也是大概率難逃一死。畢竟說著簡單,但殺人也是有方法的。殺對了,鈍刀子割肉,震懾牛鬼蛇神。要是殺錯了,那可就是處處反旗,遍地狼煙。再說到軍隊建設上,一支強軍到了朱由檢手下估計要不了多久也就廢了。而且這隻強軍的作用,在朱由檢手中八成更多是充當救火隊……

見孫承宗沒有興致說閒話,時間也不早了,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差人帶著孫承宗下去安頓。

王言在院子中的回廊下,看了一會隨風飄落的雪花,溜溜達達的回到了自己的大床上睡覺,嗯……睡素的。

孩子都還小,雖然府裡有大戶人家標配的奶娘,但王言覺得還是喝親媽的奶比較好一些。他這幾個女人身體都挺好,奶水夠用,基本用不上奶娘。也就是魏延生了倆,然後偏心的先喂小子,丫頭總是吃不飽,還得找丁白纓再吃點兒………

晚上小孩子還總是哭鬨,王言嫌鬨心,加上張嫣也是身懷六甲,他乾脆就自己睡了。

聽著外麵呼嘯的風聲,王言不禁的想起了陸遊的‘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把‘雨’換成‘雪’,前邊陸遊的情懷不提,單就這一句,正合他王大將軍金戈鐵馬驅韃虜、征戰沙場砍人頭的男兒熱血,不覺的一股豪邁之感油然而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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