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找我有什麼事嗎?”
趙英男張嘴就想問王言,結果想到厚樸也在連忙的改口。
“英男同學,是這樣,剛才咱們不是開會說國慶節目的事兒麼。”厚樸說道:“我回去跟男生那邊通知了一下,王言他寫了一首歌。剛才我們聽了一遍感覺非常好,所以過來讓你也聽一聽,看看什麼想法。”
趙英男用她那大眼睛驚訝的看著王言:“你還會寫歌呢?”
“略懂而已。”
“哎呀,你就彆謙虛了。”厚樸拍了一下王言的肩膀:“趕緊給英男同學唱一唱讓她聽一聽。”
“在這唱不太好吧……”趙英男左右看了看:“到這邊來吧,這邊安靜一點兒,也不擋路。”
說著話,趙英男帶著二人走到了女生寢室樓門口告示牌後邊的空地。
厚樸比了個請的手勢:“唱吧,王言。”
王言也不矯情,清了清嗓子看著趙英男,歌聲響起。
趙英男受家庭影響,也是愛點兒武裝的,而且覺悟也夠用,王言這軍歌一唱,立時呆住了。本以為王言身體好,能打就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現在這還有這才華?
歌的旋律很好,朗朗上口,聽一遍就能記住,而且那歌詞寫的也相當應景。七年前百萬大裁軍,一部分為了削減軍費開支,支援社會主義建設。一部分也是為了體製改革、精簡整編,提高效率、增強戰鬥力的建設現代化華國強軍。
當然這些東西趙英男不會去往深處想,但強軍的目標她是知道的,畢竟親爹是個參謀長嘛,沒事念叨兩句就都知道了……
看著麵前的王言,聽著耳畔縈繞的歌聲,趙英男自顧瞎想,不覺的呆住了。或許也可以另一種解釋,認真的男人最迷人,多才多藝還認真的男人最最迷人。
王言不是男生,他是男人……本來就要比旁人更成熟趙英男,對王某人那種致命的魅力基本上沒有辦法抵抗。要不然也不會點了兩個頭,稍微接觸接觸,基本上淪陷了……
“怎麼樣?王言唱的不錯吧?”半首歌很快唱完,厚樸咧著嘴說了一句。結果發現趙英男就愣愣盯著王言看,也不說話,又擺手在趙英男眼前晃悠,出聲叫了一遍:“英男同學?英男同學?歌都唱完了,還愣著乾什麼?”
“啊?啊……這首歌可以,寫的非常好。”趙英男回過神來,見王言眼含笑意的看著自己,多少有些臉紅,趕緊著轉頭看向厚樸:“這個就算一個節目好了,不過……這種歌女生唱有些不合適,少了那種鐵血的陽剛。”
“而且之前我們女生已經定好了詩歌朗誦,女生們也需要表現的機會。這樣吧,我們學院報兩個節目好了。你們男生合唱軍歌,我們女生詩歌朗誦,你說呢,厚樸?”
“行,就這麼定了。”
趙英男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王言:“那……我就先回去了?”
王言微笑點頭:“回去吧。”
趙英男抿嘴嫣然一笑,轉頭走了。
倆人還沒咋地呢,接觸雖然相比其他人要多,但大致還是同學情誼的。就是架不住他王某人太過優秀,無聲息間繚亂了懷春的少女的心。
王言不得不說一句罪惡,畢竟即使趙英男的靈魂再高貴,也跟他倆共不上鳴,看中的還是臭皮囊……
厚樸看著趙英男的背影,看著身邊的王言:“你們不對勁,很不對勁。”他的口音說出來,‘很’字有點兒‘hin’的音,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當然時間長了就很鬨心了。
王言笑嗬嗬的轉頭就走,對著跟上來的厚樸說道:“放輕鬆,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不對勁的啊。”
“那她怎麼不對我笑呢?”
“我看她對你笑了啊。”
“是嗎?我怎麼沒看見呢?”
“可能是嫉妒讓你沒有發現,你好好想想。”
“嗯……有可能,我想想啊……”說完話,厚樸發覺不對勁:“不是,我有什麼嫉妒的啊,我那是……”
一路聽著厚樸的碎碎念,二人往回走去。
這個年代儘管在求變,但遠沒像後來那般開放。尤其男女之事上,大庭廣眾之下的閒言碎語那也是個壓力。而且現在倆人也是正常交流,真沒什麼事兒,小曖昧搞的挺開心,還是避免這一套的好。
隨後兩天,王言裝模做樣的弄出了整首歌的譜子,讓每個男生抄好了歌詞之後,利用訓練之餘的空閒時間,開始一句一句的教,接著再合唱。這也沒有什麼樂器這那的,他這又是新歌,所以清唱是必定的。
女生那邊,沒事兒也是聚在一起練習致橡樹。仍如原劇那般,非得整個樹放下來。因為詩歌朗誦是先演,王言‘寫’的歌水平在那,是最後壓大軸的,所以放樹的活計被自告奮勇在蕭紅麵前表現的顧明攬下,跟他穿一條褲子的秋水,顧明兩人自然沒能落下。
王言不是很理解為什麼,隻能歸結於玄之又玄的世界意誌之下的命運使然,倒也沒有多嘴多舌的去說什麼。
不同於其他人的叫苦連天,那點兒訓練量對王言來說基本上等於沒有。王言照舊日常早起,跟一幫子軍營士兵、教官等一起鍛煉身體。事實上混到現在,王言基本成了這幫人的搏擊教練了。儘管王言表現出來的,不算是這座軍營中最能打的,但他不經意間表露出的格鬥技巧確實是相當實用的。
倒也不是說王言的拳就比軍體拳牛比什麼的,隻是編練軍體拳的那些拳師,加一起都沒王言見識多,經驗多。隻不過是一個人一個格鬥思想,儘管都是殺伐,但也有許多不同,他的技巧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當然了,這說的僅僅是表露出來的那些……
不說他總結出來的都是要命的殺招,沒辦法解釋。就是能解釋,很多招法這些戰士的身體也承受不住。畢竟那不是簡單的揮拳踢腿那麼簡單,還要配合上一係列的呼吸、運勁等等,都是一點點摸索為自己量身打造的,這些戰士身體根本不夠用。
但即使這樣,也是能讓這些戰士受益匪淺的。甚至隨著他的名聲傳開,這軍營中的高層還邀請他入軍,被他拒絕了。人家也沒強求,畢竟相比起做一個軍人,王言有更好的前途不是。
楊玥還是日常的早起,日常的打招呼。
女人心思這一塊,王言還是挺懂的。慕強,是多數女人的共性。他王某人實在優秀,尤其在女生都知道他還寫了首好聽的軍歌,才子的形象就立起來了,加上都知道他身體素質好,能打有安全感。
所以,他很明顯的感覺到楊玥對他是有些好奇,想要探究的。而好奇,往往是男女之間的開始。真格的,王言還真沒想著和楊玥怎麼樣……隨緣吧。
而趙英男不像楊玥那般天天早起,但不時的也會在頭一天不累的情況下,早起到操場上溜達溜達。
女人不管多大,都是很敏感的。趙英男也感覺到了楊玥的那麼一些心思,兩人的關係本來挺好的,現在不時的早上跟王言一起往宿舍走,感情就更好了。當然了,是表麵上的。
秋水、顧明以及辛夷三人組,日常的和蕭紅拉扯,而辛夷,不時的也會去找楊玥獻殷勤。
總的來說,挺有意思的……
時間到了國慶當天,晚上,在軍營的大禮堂外麵,不同學校的人各自聚堆,坐著排練。裡麵同樣也是以學校為單位,分為不同陣營聚在一起。在封閉的環境中,一幫人嗡嗡嗡鬨的夠嗆。
仁和醫學院因為人少的關係,二十多人被分在了高台左側,前四排的位置。因為整體是有坡度的,王言又沒高到離譜,所以直接跟厚樸兩個坐在了第一排。後邊坐著的,就是秋水三人組。
蕭紅跑到了王言身後的秋水旁邊,上去就是一頓翻。
“這樣不好吧,小紅同學,你這…你這…你這什麼意思我不懂。”
秋水嘴上說著拒絕,心裡必定是喜歡這種感覺的,裝模做樣的來回躲著。
“你身上有沒有吃的啊?”說著話,蕭紅仍然在秋水身上翻著。
“沒有啊。”
“真的假的?”又翻了兩下,蕭紅垂頭喪氣的說道:“這地兒真狠啊,給我都餓虛了,光讓驢拉磨,不讓驢吃草,太狠了。”
這時,軍營領導帶著人走了過來:“同學們,今天首長行程臨時有變化,晚飯時間順延,具體時間另行通知,繼續排練吧。”
說完話,也不管一幫學生們議論,領導扭頭就走。事實上這也就是學生,要是當兵的,敢跟這七八的看看。
等領導走後,孫建軍走到了趙英男麵前:“趙英男,跟我來一下。”
趙英男起身跟著孫建軍走過第一排去了後台,路過王言的時候,趙英男還跟王言倆笑了笑……
王言當然知道孫建軍找趙英男什麼事兒,就是給盒豬肉罐頭墊吧墊吧嘛。早就知道今天吃不上飯,王言自然是不可能餓著的。事實上下午的時候王言就弄了點兒吃的,跟一幫男生分著吃了,所以男生是不餓的,秋水三人組自然也是沒少吃的。
倒不是王言怎麼樣,而是這樣的環境中,真的沒必要吃獨食。再說他也不是那扣扣嗖嗖,斤斤計較的人,之前一個月的時間這幫小子也沒少吃他的。
至於女生就算了,餓一會兒就餓一會兒吧,他沒有理由去關心,尤其三個碎嘴子老娘們,他鬨心。
當然他跟著不吃也沒關係,畢竟一頓飯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他主要是想看看,秋水到底是怎麼個品行,還會不會去拿孫建軍的豬肉罐頭。
若秋水真的拿了孫建軍的一片孝心,他不來怎麼著了呢?更何況他沒閒著,男同學都不餓……當然問題的關鍵或許不在餓不餓上,但王言去阻止的話,人家也不見得會聽。他又不是不知道秋水表麵親切,他越說反而人家還越乾呢。
看趙英男跟著孫建軍去到後台,蕭紅跟秋水倆嘀嘀咕咕研究趙英男乾什麼去了。嘟囔了一會兒,秋水起身跟了過去。
幾句話的功夫,戴秉忠過來喊了一嗓子,說是首長來了。
不大一會兒孫建軍和趙英男先後走了出來,路過王言的時候,趙英男猶豫了一下,她在想是不是要把那一罐被她隨手放在後台的罐頭給王言吃,畢竟他身體那麼好,消耗肯定大。
最終趙英男還是頓住了腳步,見她停下,王言道:“怎麼了?”
見她眼神飄忽,似有為難,王言站起身,跟著她走到一邊。
趙英男臉色通紅的掃了一眼那邊看著二人竊竊私語的同學們,硬挺著同王言深邃的眼睛對視,小聲的說道:“你餓不餓啊?裡麵有一罐豬肉罐頭。要是餓了,你就拿著吃吧。”
王言剛要說話,兩人旁邊進後台的門打開。
秋水走出來,看到門口的兩人也是嚇了一跳:“哎我……你們兩個在這乾什麼呢?”
趙英男說道:“我找王言同學說點事兒,你快回去吧,首長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