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二進製、三進製的討論,一直都是紙麵上的,沒有實物比較終究差點兒意思。現今有了成品,兩相比較了一下,在能耗、計算效率上確比二進製要強,至於對人工智能有沒有增益,還未可知。
因為他們弄出來的計算機,和二進製不是一路。這個成品並不是他以前想的底層‘陰陽無’,以‘易’為基構建而出,也不是他想的另一個包含二進製的。而是一個獨立的,全新的,未經雕琢的計算機。係統是新開發出來的,甚至可視化都沒有,編程語言也沒有定下來,全部都有待完善。
當然,三進製也不是不用芯片了,畢竟也是集成電路。不過因為性能優勢,他們所需的芯片要求確是要比二進製計算機低很多。這麼多年過去,東買西買的砸了不少錢,再加上自己研究,是能自己生產芯片的。雖然精度遠比不過西方國家,但自己夠用,還能進行迭代就足夠。
畢竟他並沒有想著賣電腦賺錢,所以即使芯片精度不夠,他還可以放大芯片,雕刻更多的電路。反正那玩意兒都是自己設計的,又沒有成本那一說,怎麼都行。
一直到了零五年,經過近二十年的研究發展,科技的進步迭代,第一台真正的成品機才算成功,生產了幾百台成品,又弄了配套的服務器,架了一台超算之後,王言自己拿了一號機,剩下的交給了研究人工智能的項目組拉出來一組人重新學習、開發。
他自己則是在適應了新的計算機,玩兒明白新的編程語言之後,把之前的記憶的那些底層代碼,根據其功能、邏輯,重新梳理了一遍,在不斷的調整、適應,以及眾多研發人員的輔助之下,用了七年的時間重新開發了出來。
因為沒有辦法聯網抓取網絡信息,開啟自我學習,以致很多方麵的測試不到位。但根據整體的表現來看,上限是要高於二進製的,但還是遠遠不能突破到強人工智能的層次,還是個弱智。或許是硬件限製,亦或許是軟件限製,總之還是任重道遠。
人工智能,顧名思義,像人一樣獨立思考,總結學習,有抽象思維等等。要想做到這些,類似人類靈魂一樣的‘靈’是關鍵。
即使王言的技術已經達到了人機交互的毫無違和,跟真人對話一般也無用。因為歸根結底,那還是透過大數據積累下的信息檢索反饋而來,隻是效率快幾無延遲而已。
有了真正成品,接下來的發展雖然也是摸著石頭過河,甚至都沒有石頭可摸,但方向也是定了。隻追求更高的效率,更高的處理速度,更優的係統而已。而高效率、高處理速度是高精度、高性能的芯片及其他硬件,這方麵慢慢研究就好,更多的還是不斷迭代係統,尋求突破。
至於他設想的三進製包含二進製,是在一四年,即研究了二十八年之後才實現。但跟他想的一樣,沒太大的用處,雞肋的很。
而在一八年,整整研究了三十二年的時間,終於研究出了第一台以‘陰陽無’為底,以‘易’為基的計算機。當然,說是‘陰陽無’,實際還是‘-1,0,1’這種,再向上則是有國學大師同易學大師一起,研究出來的一套簡化字符,改變了存儲方式以及運行邏輯等等一係列。
因為所有的東西和之前的都不同,又用了兩年時間,及至二零年中才算是初步的完善了這一套係統。雖然沒有重新開發出人工智能,但這個計算機在配置參數同已經迭代了多次的‘混沌’相同的情況下,性能還要高出不少。所以,理所當然的,‘混沌’的名字有新計算機所有。
也是這一點,讓王言確定了搞這個新‘混沌’的決心。
之所以沒有再重新開發出人工智能測試一遍,主要是因為時間來不及了。之前他以為一九年要走,但大年夜那天他沒有收到係統的提示,想來是因為現實過了一年的關係,他猜測二零年的大年夜就是終點,所以沒再費力的搞一遍人工智能。
之前那一套不是很複雜的都弄了七年,現在的這個計算機,想要弄出來的難度絕對不是十年八年就能完的,實在沒必要折騰。
這麼多年過去,其他人的命運改變自然也不小。
王言那麼強的實力,阮梅就從來沒有過到龍騰的想法,小學老師一直乾到現在。
老太太在千禧年的時候走了,多活了十五年,看了孫女結婚,看著曾孫、曾孫女長大,也算無憾。
羅慧玲則是開了個花店,每天侍弄侍弄花看看書,偶爾的帶帶外孫,五十多歲了,活的挺愜意。
方婷用王言給的錢,自己開了公司,現在女強人一個。
龍紀文早就做生意了,自然也是如此。隻不過女兒大了之後,她就把公司交給了女兒,自己無事的時候走一走,看一看也挺好。
而王言和阮梅的孩子,都在龍騰中工作,早結了婚、生了子,中人之姿也還湊合吧。
方展博跟陳滔滔合作的挺好,不過在九十年代金融危機那會兒翻了跟頭,後來又經過二十年的拚搏,也算是功成名就,身家好多億的上流。
方芳則是跟工作的一個中肯的同事結婚,住在北區龍騰的房子,生活美滿。
方敏畢業之後就進了龍騰,這丫頭挺厲害,在龍騰混到了十一級的高位,跟大學同學結婚生子,也是不錯。
至於丁家父子,早死了。
丁家老太太九五年沒的,王言讓人通報了這個消息。他們聽到消息並沒有什麼表示,早都麻木了,行屍走肉。
直到九八年冬,許是真的受夠了,亦或是覺醒了,總之還是丁孝蟹夠狠。在一個雨天的清晨,混著毒藥煮了一鍋粥,一家人整整齊齊,算是解脫。
事實上在老太太死後,王言就不再派人監視丁家父子。因為那時侯,他們活的早沒人樣了,隻是活著而已。
其他的商業發展,改變社會當然是常態,不再贅述。
二零年大年夜,港島北區的龍騰總部大樓頂層。
王言站在大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燈火,久久無言。
五十六歲的阮梅走到身邊站定:“怎麼還不睡?有心事?”
偏頭看著雖然滿臉皺紋,皮膚鬆弛,青春不再,但依稀可見當年青春的阮梅,王言道:“哪裡有什麼心事啊,隻是想起了一些研究上的事而已,正在思考嘛。不要管我了,這麼大年紀了快睡覺去吧。”
“說的好像你很年輕一樣。”阮梅橫了王言一眼,熟練的一拳招呼過來:“你也早點兒睡吧,知道你身體好,但你都六十了,知不知啊。”
王言笑嗬嗬的把著阮梅的肩膀,給她轉了個身:“是是是,一會兒就睡,快走吧你。”
“死老頭子,還說我年紀大……”
阮梅多年不改的碎碎念著,走回了臥室中。
王言搖了搖頭,確認阮梅不見,轉頭重新居高臨下的看著外麵,
拉出麵板,操作選擇,
柔和的藍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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