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搖頭一笑:“之前我看他身體不錯,這才幾天。”
蘇明玉慫了慫肩,給女兒夾了菜:“我媽沒了,沒有人管著他,這就作起來了。反正一會兒咱們回去順路,過去看看。”
見王言盯著她看,蘇明玉翻了個白眼:“什麼眼神?我不是犯賤,反正回去也沒什麼意思,正好又順路,過去看看熱鬨嘛,看看他是怎麼作蘇明成他們兩口子的。”
“想乾什麼都隨你,但是給老蘇家出錢也好,辦事兒也罷,我覺得你還是跟我商量商量,畢竟當年我是花了五十萬的,我是戶主。”
“德行。”蘇明玉瞪了王言一眼,低頭給女兒擦嘴,接著自己吃飯,不搭理王言。她還真不是心軟了,這麼多年過來,她確實是對老蘇家沒有指望了。主要她真的挺了解蘇大強,還真就想看看是怎麼折騰蘇明成的,算是惡趣味。
其實還是原劇中的蘇明玉不夠冷靜,很多事都帶入親情去考慮,現在則不然,算是旁觀者清。對於老蘇家剩下的父子三人,有個清晰的認知。
王言也不在意,繼續吃喝。人是多變的,善變的,一直變的,他也沒辦法保證蘇明玉能一直不摻和。反正掏錢,辦事兒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的話先撂下。隻要蘇明玉不摻合,他的任務完成的就挺好。
這剛吃了沒兩口,蘇明玉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後接了起來:“喂?嫂子?”
“哦,掛了。”
隻說了一句,蘇明玉就掛斷了電話,無奈的歎了口氣,苦笑搖頭:“蘇明哲打來的,你說他怎麼那麼大臉呢?總是跟我擺大哥的架子。以前那麼多年,也沒什麼聯係,現在這媽死了,反而上來熱乎勁了,真是。”
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王言笑了笑:“吃飯吧。”
吃過了飯,蘇明玉去結了帳,掃碼支付。得益於龍騰的強力,無論是跟銀行方麵的合作還是線下的推廣,基本上是跟著4g一起行動的,4g通了一個地方,就推廣到一個地方。相比現實世界中,這裡的移動支付應用要早上不少。
在石天冬遺憾、釋然各種情緒交錯的複雜目光中,王言、蘇明玉以及舒服的拍著小肚子的王琳,三口人出門上車離開,去了蘇大強所在的醫院。
打聽了一下,找到了在急診大廳中閉眼哎吆哎吆輸液的蘇大強,坐在旁邊椅子上的蘇明成以及一邊站著玩手機的朱麗。
聽見高跟鞋由遠及近,蘇大強睜開眼,自動忽略了王言及其懷中抱著的小丫頭,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虛弱、要死的呼喚:“明玉啊,你可算來了,爸差一點兒就見不到你了啊……”
蘇明玉跟蘇明成是相看兩厭,根本都不看他,笑問一邊站著的朱麗:“不是說要死了嗎?這不好好的?什麼毛病啊?”
不待朱麗回答,坐著的蘇明成皺眉站了起來,伸手一指,怒道:“蘇明玉你怎麼回事?有你那麼說爸的嗎?啊?不愛來彆來,還有你,趕緊滾。”說話間,還刮上了王言。是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覺得他行了。
懷裡的小丫頭有點兒害怕,把臉埋到了王言的脖子後。
王言歎了口氣,他也賤,不讓蘇明玉來不就得了,非得他媽的上趕著往上湊。拉住張嘴要罵人的蘇明玉,王言將孩子遞給她。而後把攔在中間的朱麗拂到一邊,三步並兩步上前一手拉著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蘇明成的胳膊,一手橫推攔在他的腰間,而後腰腹發力,直接將一百五十多斤的蘇明成掄了一圈砸在地上。當然是收了手的,要不然他這一下子直接就能掄死這比養的。
朱麗嚇的‘啊’一嗓子驚聲尖叫,蘇大強眯縫的眼都睜大了,嚇的一個哆嗦滾了針,跟著就是大喊大叫,找護士,找醫生。
其他大廳中的患者這會兒也來了精神,一個個的掏出手機準備照相。王言沒管彆人,低頭看著疼的呲牙咧嘴的蘇明成:“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在跟明玉比比劃劃?”
沒有動靜,王言踩著他的腳腕,稍稍用力:“回答我。”
蘇明哲一聲慘叫,磕絆的回答:“說……說過。”
“很好,那麼這是最後一次,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明白了嗎?”說話間,又是加了一些力。
“明白,明白,要斷……斷了……”
“是他先挑釁的,怪不著我。”王言對一邊瞪著他的朱麗聳了聳肩,隨後鬆開腳,對著一邊瞪大眼睛看著他的娘倆眨了眨眼,隨後走到一邊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一個是擺平醫院方麵,另一個是擺平網絡平台。雖然龍騰不獨,但頭部的互聯網產品基本都是他們的,其他的一些平台龍騰說話也要給三分薄麵。而一邊的好事者拍的視頻,基本上也就往頭部的那幾個影響力大的平台發,本著的就是播個眼球小火一把而已。王言這一個電話出去,這個地方發出的視頻就會被封鎖,以後也不會有人翻,根本擴散不起來。
至於蘇明成,花了賣蘇明玉的錢他當然是不好意思、臉紅,但不也是一直花到了趙美蘭死?不也是再見蘇明玉時,理直氣壯的指摘。也正是因為他花了那些錢,才要理直氣壯。因為傷害,所以才要繼續傷害,不能說是所有人,但絕對是一部分人的人性。
一場鬨劇,沒有掀起絲毫波瀾。蘇明成也沒有報警,眼看著鬨了這麼大動靜,三兩個電話下去,隻有一個醫生出來安撫其他群眾,並為了避免事態擴大,弄出什麼特權之類遭人恨的爛糟事兒,還把他們弄到了一間空置的病房中就知道了,報警也是他倒黴。當然,要是沒有這陣仗,他一定會報警,有機會報複而不用,是傻比。眼看著不可一世的蘇明玉束手無策,多爽啊。
病房中,蘇大強也不哎吆了,一聲不吭,跟那閉眼裝死。之前給他嚇的,手鼓了老大一包,又叫護士重新紮的。而且這一鬨,蘇明成挨了一頓揍,回去跟他也得鬨。這個明玉啊,一點兒不懂事兒,找的那個對象也不行……
一邊蘇明成揉著腰,剛才磕的,破皮流血了都。而朱麗則是站在他的身邊,略帶敵意的看著王言以及蘇明玉。作為蘇明成的媳婦,自然站蘇明成,他們理虧沒錯,那也不能動手啊。
蘇明玉也跟醫生那知道了什麼情況,是隻鴨脖子引起的急性腹瀉,轉頭問道:“你們沒給他做飯?怎麼還吃上鴨脖子了?”
蘇明成不說話,朱麗回答:“是爸自己買的,而且我們兩個都要工作,平時都是吃外賣的。等我們下班回來做飯,時間都很晚了,那對爸的身體不是更不好。”
蘇明玉明白了,轉頭看著蘇大強:“爸,沒事兒我們就走了。以後不要隨便說什麼要死了,狼來了的故事你該聽過。”
王言抱著跟蘇明成吐舌頭,扮鬼臉的小丫頭,看了看睜眼偷瞄的蘇大強,跟著蘇明玉離開。
路上,蘇明玉開著車:“沒看出來啊,王老師,您還真是文武雙全啊。”
以前他就知道王言每天都瞎練,還有教王琳的那一套把式,她也隻當小孩子多動有好處,再算上那啥活計也相當霸道,給她折騰的欲仙欲死,身體是很好。但沒想到自家老爺們真能打,一百五六十斤的人能直接掄起來。
後邊的小丫頭也跟那拍手,眼看著爸爸威武,自然是也是極高興的:“爸爸,爸爸,我要學武功。”說著話,還配合的拿小手比劃,還嘿哈的配音呢。
“咱這叫真人不露相。”王言調整座椅,仰頭看著興奮的小不點兒:“大姑娘,隻要你把爸爸教你的那套動作練好,下一個武林高手就是你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
王琳小眼睛滴溜滴溜來回轉,不是下定決定好好鍛煉,就是想著明天到幼兒園跟小夥伴吹牛比。
當著孩子的麵打架當然不好,但蘇明成指著鼻子罵就不一樣了,給孩子信心與力量,是好事。最主要的是場麵不血腥,孩子也能接受。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回到家裡,過自己的小日子。美中不足的就是,蘇明哲知道了蘇明成挨揍的事,又打來電話磨嘰,氣的蘇明玉差點兒連吳非的電話也給拉黑了。最後還是吳非懂事兒,攔住了繼續磨嘰的蘇明哲,轉而跟蘇明玉話起了家常,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讓蘇明哲跟她通話才算完。
蘇明成那邊,雖然挨揍還是不服,但他確實毫無辦法,蘇大強又是親爹,他也不能怎麼樣。眼看著蘇明成沒有找事兒,蘇大強養了一天,又繼續折騰,沒事兒給遠在美利堅的大兒子打個電話抱怨一番。什麼蘇明成兩口子不給做飯啊,什麼沒時間照顧啊,中心思想就一個意思,快點兒辦事,早點兒去美利堅。
蘇明哲失業了,麵了幾個試都不怎麼理想,但他又不忍看著蘇大強在不孝弟弟家裡受苦。由是,在一個無眠的夜,他還是如原劇中那般偷偷的給蘇明成發了辦簽證的資料,安排好了各項事宜。
但王·小蝴蝶·言的翅膀煽動,雖然對遠在萬裡之外的蘇明哲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但經過一係列事件之後,小影響還是會有一些的。比如一些話,比如因而遲緩的動作,無數這樣的事件之後,影響勢必就會大了那麼一些,比如晚出發幾分鐘去辦簽證,比如一個電話的接聽。
在蘇明哲陪著蘇大強辦好了簽證之後,陪著在飯店吃飯小慶祝,順帶著給萬裡之外的蘇明哲說一說這個好消息,讓他買機票接蘇大強去美利堅。
原劇中,蘇明哲正在家裡陪孩子玩玩具,電話是由吳非接的。這一次不同,孩子沒再玩玩具,而是坐在那裡有吳非帶著看圖畫書識字,這個電話是蘇明成的接的。
那麼由此,吳非當然不知道蘇明哲背著她辦好了這些事,也就不會大吵一架,最後蘇明哲服了軟,以致蘇大強留在姑蘇由蘇明成夫妻倆贍養。
也就是說,蘇大強要去他心心念念的美利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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