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對這件事感興趣,瑪蓮娜小姐。”姓西爾斯的布店老板眉飛色舞:“昨天唐麥丹尼爾和他的麾下的三個首領全部被殺,隻有尼奧活了下來聽說葬禮將在大後天舉行,到時候東岸這邊各個家族的唐和首領都會到來,咱們這裡已經許久沒有這麼新鮮的事發生了”
聽過瑪蓮娜說的情況,光著膀子耍流氓的王言點了點頭:“那你就隨意打聽就好,不用特意關注。”
這些東西沒一點有用的,當然也是才發生,這兩天估計就能出結果了。他都幫到這個份上,坐穩了唐的位置換則罷了。若是萊奧那三個洋鬼子讓他失望,那就必須得砍了,太廢物留著無用。雖然這幾天的時間白費了,但問題不大,再扶彆的洋鬼子就是了,不能都是廢物。
瑪蓮娜看著王言一臉的無所謂,心下暗歎一口氣,默默吃飯。她害怕王言暴露,真有那麼一天,那畫麵她想都不敢想。
王言察覺到了她的不安,淡淡一笑:“你不用害怕,沒有人知道我在你這裡,隻要你不說出去,那你就是安全的,我保證。”
瑪蓮娜給了王言一個難看的笑臉,繼續吃飯。
搖了搖頭,王言沒再說什麼。電影中瑪蓮娜表現的很高冷,即使後來下了海也是那般,不過是不知道怎麼去麵對而已。她沒有朋友,沒有人可以訴說心中憂愁。不過是一二十多的妙齡女子而已,又能有多深沉。
空曠的房間中,隻有二人咀嚼食物喝小酒的聲音,一邊的收音機播報著有關歐戰的戰況。
不說後來網友們對意他利的調侃,這裡的普通民眾對於老墨那個索裡尼領導的發洗斯政府一頓噴,更不要說西西裡這個跟其他地方看不對眼的了,不打內戰都不錯了。
資源不足,加上那些被強征上戰場的,一群文化素養基本沒有,軍事素養更是全無的意他利浪漫的紳士,動不動就投降的小夥子們,能他媽打仗就怪了。沒有意他利搗亂,說不準美術生還能再支撐一段時日的。換個說法,得國單挑歐洲大陸,都比有這麼個盟友強。
“哐,哐,哐”
安靜了沒一會兒,外麵有人敲門,還有人招呼著瑪蓮娜的名字。
見瑪蓮娜第一時間緊張的看向自己,王言拍了拍她的肩膀,托著她站起身:“沒事,瑪蓮娜,你不用害怕。來,開門,自然一些,沒事的。”
說話間到了門口,王言靠在一邊的牆上。
瑪蓮娜看了看自然,讓人相信的王,深呼一口氣,打開了門,倚著門框看向外麵:“巴爾加斯先生,是有我的信件嗎?”
不用想這個巴爾加斯先生一定是個郵差,從她聲音中的雀躍可以肯定,以往她丈夫來信都是這個人送的。
隻聽外麵的郵差說道:“是的,瑪蓮娜小姐,你丈夫給你發來的信件,他很平安。”
嘰裡咕嚕兩句之後,瑪蓮娜跟那個郵差貼臉離彆,而後關上了門。轉頭高興的看著王言,還不忘晃著手中的信封:“王,是我丈夫寄回來的家書。”
“快看看吧,瑪蓮娜。”王言擺了擺手,晃晃悠悠的走到餐桌邊重新坐在吃飯。
瑪蓮娜看著王言的背影,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而後找到剪刀坐在飯桌上小心的剪開信封,偷偷瞧了王言一眼,見他在那猛吃,這才拿出裡麵的信看了起來。
半晌,瑪蓮娜按照原來的折痕將信工整的疊好,放回的信封中,小跑著上樓同以前的厚厚一摞家書放在一起。
重新坐在飯桌上,對著王言一個美麗笑臉,這頓飯她吃了很多。
這才算是有了一些生氣,不過不是為他王某人而已。他看的很清楚,那信足足四頁紙,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字。他敢保證,裡麵一定有很多少兒不宜的內容。因為瑪蓮娜跟那一會笑的開懷,一會羞的臉紅,一會又哭的不成樣。
王言在心裡給瑪蓮娜的死鬼丈夫記了一筆,戰死的中尉軍官,就不該回來。
隨後的幾天中,瑪蓮娜日常的去她親爹那裡照看一二,聽著彆人說的有關黑手黨的事,晚飯時候告訴王言。
萊奧確實沒有讓他失望,主要就是其他人都誤會了萊奧的狠辣,有野心的洋鬼子不敢亂動。隻有少數幾個跳出來反對萊奧的傻比,在他們全都沒有活過第二天後,雖然還是有些虛,但也算坐上了唐的位置。在上一任唐的葬禮上,在東岸各地家族的唐以及首領的見證下,錫拉庫薩開始了屬於科雷亞家族的時代。
當然,萊奧繼承了上一個唐的地位、財產,相應的,也要接下上一個唐與其他家族的仇怨。而現在正是權力交接的虛弱時候,可預見的,一場黑手黨之間的戰爭即將打響。
王言非常瞧不起黑手黨所謂家族,不過就是一個流氓團夥罷了,還整個什麼家族。跟他之前在港島混的時候,那些這幫那派的也沒什麼區彆。但真要說起來,像黑手黨這種世界級的流氓團夥是看不起港九的那些社會人的。儘管真要比人數黑手黨並不好使,但相比起掄刀片子,還是衝鋒槍的一梭子夠勁。
一周後的深夜,鎮外的酒館中,王言一手掐煙,一手握著方杯,聽著萊奧事無巨細的說著組織的全部情況。
整個組織全力發動,差不多能拉出來兩百多人,但多數都是沒有經過所謂考驗的選手。真正的核心成員隻有不到四十人。
產業除了之前說的那幾家賭場、妓院、酒館以外,還有幾處房子,走私煙草以及倒賣人口的渠道。此外,之前的唐在附近還有一塊算是不小的,能種檸檬的地,算是難得。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都是賺錢的營生。即使檸檬是周期性的產品,但現在戰爭時期,基本上什麼東西都值錢,也還不錯。
最重要的關係網,是和鎮上的治安官以及其他一些方麵的人有些聯係。儘管黑手黨不待見警察什麼的,但事實上他們就是互相依存。
至於敵對勢力間的恩怨,無非就是因為生意糾紛,分贓不均什麼的。再不然就是曾經想要入侵對方勢力,而後戰鬥中雙方死人累加了血仇。沒什麼大不了,弄死他們就好了。
聽過之後,王言沒有說話,自顧在那喝著酒。
萊奧、佐爾坦、馬格納斯三個人在那垂首站著,不敢動,更不敢說話。儘管萊奧已經掌握了幾十人,但他仍舊懼怕麵前的這個瘋子。他最近都是白天睡覺的,晚上睡不著,太可怕。其他兩個人當然也大致如此,要緩許久才能消除一些對這瘋子的恐懼。
半晌,王言開口說道:“萊奧,現在的生意就這樣,關係維護好。最近出去多帶幾個手下,注意自己的安全。你們兩個也驚醒一些,彆被其他家族弄死,明白麼?”
“明白,先生。”三人身體一正,齊聲回答。
不知怎麼,聽見這瘋子的關心,他們竟然還有些小感動
王言知道,這仨洋鬼子是屈服於他的武力,對他是沒有一丁點尊重的。害怕,但一點兒不耽誤看不起他,就這麼驕傲。
“萊奧,明天將那三十多人的資料給我一份。”王言道:“這個酒館就正常營業,一會兒去麥丹尼爾在這附近的一個房子看一看。如果合適的話,以後就在那裡見麵。還有,從明天開始,你每晚帶五個人過來,我要認識認識他們,和他們好好的聊一聊。剩下的事,等我和他們談過之後再做商量,明白了嗎?”
“先生,我明白。”
“很好。”王言一口喝光杯中的酒,拍了拍萊奧的肩膀:“走吧,我們去那個房子看一看。”
那一處房子算是這個鎮外聚居地的外圍,和瑪蓮娜的家一樣,獨門獨戶的兩層建築,帶著一個小院子。王言對這個地方非常滿意,確定了這個是以後見麵的地點。
而後王言沒再多說,在三個洋鬼子的注視下返回了之前的酒館附近,兜了好大一圈這才回到了瑪蓮娜的家中。
今天回來的早,在廚房吃了一些東西,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之後上樓休息。因為時間的不固定,他的作息已經亂了,一點兒規律沒有。
躺在床上,王言默默的想著以後的發展。
賺錢很簡單,法律越不讓乾什麼,他越讓萊奧乾什麼就對了。他要考慮的是這一次地組織方向,以後的行事方針。
黑手黨當然不光彩,雖然看著微風,但並不好混,在真正的上流眼中是不入流,沒人看的起。當然在看不起中,他們還需要黑手黨的力量做事,都是賤人。
這不是港九,更不是內地,他能更加的放開手腳。所以,這一次的組織不會再是以前混港九時那般,動輒就是上萬的打仔,沒有用。畢竟在港九的時候,他更多是要維護穩定,所以才養了那麼多人。
現在不一樣,他不禍害都好不錯了,穩定又怎麼會是他該考慮的。而且整體的社會形勢以及政治因素的不同,他也不能出那個風頭,主要還是搞錢為要。
他無意統一西西裡地下世界,更無意統一美利堅的地下世界。他要的是,他說話有人聽,有人服從,不敢不聽,不敢不服從。
那麼出於以上原因,這一次就需要精兵。不是養那麼多走街串巷管閒事的閒人,而是要弄一批狠人出來,更甚是要弄一支武裝力量。誰找事,能第一時間給他們突突了,簡單直接。而且相對於養上萬人的花費,弄一支數百全副武裝的悍匪劃算的多。
想明白這些後,王言漫無目的的想著以後的亂七八糟,慢慢睡了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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