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西莫,這就過去,快放開媽媽,要不然媽媽給你帶回房間裡自己玩了。”一身母性光輝的瑪蓮娜絮絮叨叨的抱著孩子到也倆麵前,轉著圈的看他們忙乎。老二滋哇亂叫的伸手比劃,好像是在指點
東岸見不到日落,四口人連帶著肚子裡的在外麵玩到餘暉漸沒,這才收拾東西回到彆墅中做起了晚飯,一家人熱熱鬨鬨的吃著。
現在老丈人也習慣了,跟王言也不犯事了。鑒於此,王言還嘗試著給治了一下耳朵,是聽覺神經加上硬件的一點小毛病,造成的聽力障礙,算是疑難雜症了。又是針灸又是吃藥的,用了小一年的時間才算是恢複。
一家人吃過飯,日常的各乾的各的。王言坐在沙發上看書,老丈人在大魚缸那裡看他養的魚,西裡活躍的嗷嗷叫著到處蹦躂,老二躺在嬰兒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哥哥到處跑,瑪蓮娜則是一邊看著孩子,一邊準備衣服。現在醫療技術還沒有後來發達,不能看出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瑪蓮娜還要再做衣服,兩手準備。
王言是中醫大師,當然他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憑著多年經驗加上他的超高感知能力,可以斷定瑪蓮娜這一次懷的是雙胞胎。剩下的就是配對了,有姑娘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說實話,王言對於要這麼多孩子還是比較不喜歡的,要是多個女人他就不說啥了,但現在就瑪蓮娜一個,連著懷了三年,他是有點不喜的。但瑪蓮娜想生,那他也不反對,家族大了也好,熱鬨麼。
正在家庭溫馨中,樓上書房中傳來電話鈴聲,王言隨手放下書,上樓去接電話。他自然也是跟維托柯裡昂一個樣,這個電話是用彆人的名字,彆的地址辦的,為的就是防追蹤、監聽,客廳中的電話才是他們的,一年用不上兩次的那種。
看著屁顛顛跟上來的兒子,王言微微一笑,隨即接起了其中的一部響個不停的電話:“喂?”
“嗯,他怎麼說?”
“好,你做的不錯,給他一筆錢,讓他換一個地方生活,就這樣。”
隨即王言抱起瞎摸索的大兒子逗弄著下了樓,繼續玩耍。至於一邊的瑪蓮娜,一點動靜沒有,隻是不時的看看身邊的老二,再看看一邊的爺仨,漏出溫婉的微笑。
王言嘴角微揚,讓大兒子繼續折騰,他自己繼續看書。
剛才的來電是有關西西裡的,現在意他利投降了,那麼理所當然,意他利戰敗被俘的士兵也該放出來了。所以,瑪蓮娜的前夫,安東諾斯科迪亞中尉,回到了他的家鄉。
西西裡差不多被盟軍整個的轟了一遍,哪裡都是斷壁殘垣,都是流著淚收拾新家園,送彆死難親人的無辜民眾。但與此同時,他們未嘗沒有輕鬆之感。因為不用在整日擔驚受怕,雖不富裕,但安全就好。
一臉小破車停在被炸的不成樣的錫拉庫薩,背著破舊包裹,穿著破爛大衣,空著的一條袖子隨著地中海的微風飄搖,安東諾站在這斷壁殘垣中,還手四顧,試圖將記憶中曾經的鎮子主觀帶入到現在來。想著戰爭帶來的傷害,感受著隨風飄搖的袖子,他歎了口氣,用另一隻健全的手將空蕩的袖子塞到兜裡,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他想要儘快見到他美麗的妻子瑪蓮娜,那是他這幾年堅持下來的最大動力。但同時,他的內心也非常慚愧,因為他沒能在戰場上立功,沒能賺錢,結果還沒了一條手臂。他無數次跟瑪蓮娜描繪過以後的好日子,但現在但情況顯而易見,他食言了,他失敗的徹徹底底。
就這麼心情複雜的穿過陣子,途中人們的私語他隻當沒聽見。因為他已經習慣了,畢竟他娶了鎮子上最美麗的明珠,男人嫉妒,女人說風涼話,不是很正常。娶了瑪蓮娜,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經過三年時間,當初對瑪蓮娜愛慕難舍的半大小子雷納多,叼著煙蹬著自行車快速的行在斷壁殘垣中,看著迎麵走來的安東諾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哪裡見過。趕緊的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那背影,努力回想。
“這不是瑪蓮娜的丈夫,安東諾斯科迪亞嗎?他不是死了嗎?”
“瑪蓮娜都跟著唐科雷亞去美利堅了,你說他知道後會怎麼樣?”
“你瘋了?不要亂說,快收拾東西!”
是一旁收拾東西的婦人提醒了雷納多,讓他又一次難以抑製的想起了那個無數次讓他午夜夢回的美麗女人,當即慢慢的騎車跟在身後
安東諾一路穿過城鎮,走在海邊的那條土路上,向著家的方向走去。腦中不斷的想著與他的妻子重逢,到底是一副怎樣的畫麵。她有像他想她那般想他嗎?她會失望嗎?她會哭嗎?他該怎麼安慰?就這麼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著。
後邊跟了許久的雷納多有心想要提醒,但他不敢。最近這幾年,科雷亞家族的勢力在西西裡發展的更強了,他們威名赫赫,凶名在外,沒有人敢瞎說。
雷納多忍著內心的糾結,眼睜睜的看著安東諾走到兩邊都是難民,隻有那幢房子麵前乾乾淨淨的屬於瑪蓮娜和安東諾的家門口,眼睜睜的看著他敲響了門,眼睜睜的看著從裡麵走出一個孔武有力的壯漢愣了一下,隨即客氣的將他請進了屋子裡。
小頭目給安東諾倒了一杯酒:“斯科迪亞先生,我不得不告訴你實情,但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
安東諾克製住爆發的想法,點了點頭:“你說。”
“兩年多以前,你的死訊傳來”小頭目將實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之後,道:“現在,她去了美利堅,她過的很好,不應該因為你的消息影響了她的好心情,你說是嗎,斯科迪亞先生?”
安東諾沉默良久,他能分清真假,麵前的黑手黨成員肯定不會騙他,因為沒有必要。就這麼想,偶爾喝一口酒。
小頭目也不打擾,甚至耐心的給他倒著酒。
直到喝了大半瓶,安東諾問:“她現在的生活怎麼樣?你知道的,我不是想聽她很好。”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是聽那邊回來的兄弟說,他們住在扭約海邊的彆墅,是富人區。她生了兩個孩子,都是男孩,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你知道嗎,當初我也可以去的,該死的,我為什麼不報名?”小頭目懊惱的發了一通牢騷,拍著他的肩膀:“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有小心思的好,真的,我不騙你,她生活真的很好。而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說能不能讓她幸福,惹怒我們的後果你也承受不起。”
安東諾用健全的胳膊使勁揮開小頭目的手,紅眼盯著他:“聽著,我不會找事,不會打擾瑪蓮娜,但那不是因為你的威脅。你們是一群沒卵蛋的懦夫,是欺負自己人的無恥蛀蟲,我不怕你們。我隻是想讓瑪蓮娜過的更好,我是一個本該死了人,不該打擾她的好生活罷了。”
說罷,提著他的破行李起身就要走人。
小頭目無趣的搖了搖頭:“嗨,斯科迪亞先生,你現在還不能走。”隨著他的說話聲,一邊的三個小弟默默的圍了上來。
安東諾把行李扔在地上,屈身弓步,健全的手臂抬起:“想殺我?來啊!看看誰厲害,我跟你們拚了。”說完就要上去乾。
小頭目無奈的擺了擺手,三個小弟瞬間欺身而上,直接將暴走的安東諾按在了地上。
蹲下身看著掙紮的安東諾,小頭目緩緩說道:“不要著急,斯科迪亞先生,我們並無惡意。但是你的事情我們無權做主,所以,我們要聯係一下美利堅那邊,然後才能決定你的最終歸宿,明白麼?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們雖然是黑手黨,但也不會亂殺無辜。你已經明確說明了不會打擾瑪蓮娜女士的平靜生活,我想你也不會有事的,所以需要你耐心的在這裡等上一段時間。”
說完,也不管安東諾是什麼反應,直接讓手下三個小弟給他綁了,而後緊急聯係美利堅
王言想著手下說的經過,還算可以。如今到了這裡,感受過此地生活之後,可以說以後很少有機會回錫拉庫薩了。可能也就是到老了,或者哪一天瑪蓮娜心血來潮想要回去看看海邊的那幢他們相識的,有著美好曾經的房子才會回去。
既然安東諾懂事,那麼也沒有必要非得弄死,不讓他在錫拉庫薩出現就好。給點錢打發一下,找個小地方娶妻生子,不也挺好麼。
隨著時間過去,這件事也就慢慢消弭了。即使人們八卦,也隻是在家裡無聊時說起,絕對沒有人敢在外麵大嘴巴。
科雷亞家族,是錫拉庫薩乃至整個西西裡東岸,真正的土皇帝,上上下下都是他們的人。而且或明或暗的,拿捏著其他家族,是明麵上的巨無霸,暗地裡的西西裡無冕之王。
看著認真給未出世孩子做衣服的瑪蓮娜,王言淡淡一笑,起身上前抱起了對世界好奇,卻行動無力的老二,滿屋子的跟著大兒子一起折騰,彆墅中儘是歡聲笑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