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四章 當然是結婚(2 / 2)

這禮物不一樣,畢竟是薛素梅心心念念的女婿的孝敬麼。聽見女兒這話,她看了看蘇青、段西風兩口子,看了看女兒,最後看著王言,笑:“那我就看看?”

王言含笑點頭:“您快看吧,姨。”

薛素梅長出一口氣,緩緩打開小禮盒,一抹碧綠出現在眾人眼前。

“呀,是個鐲子啊?這色可真正,得不少錢吧?”

“姨,您忘了我說什麼了?隻要您高興,錢不錢的不打緊。”王言笑道:“上次我見您這手上就缺點什麼,想來想去就給您買了個翡翠鐲子。您戴上看看合不合適。”

薛素梅哈哈笑著,將鐲子拿出來,輕鬆的套進了手腕,抬頭看著眾人:“這正好,我照鏡子看看。”楊桃和蘇青兩個跟著一起,各種誇,哄的薛素梅這個高興。

美了一會兒,薛素梅走回來笑道:“那姨就收著了,謝謝你啊,王言。”

“哎。”王言搖頭擺手:“姨,就是給您買的,您高興,我就高興。說什麼謝不謝的,好像是不拿我當自己人,太生疏。”

“哎呦,你看我這嘴,咱們可不是自己人嘛,見外了,見外了。”

這丈母娘是真被忽悠明白了,王言對著一邊的楊桃挑了挑眉,而後又拿起一個大的袋子,遞給了蘇青:“我就跟著楊桃叫您姐了,之前也沒見過,對您不了解。我也不知道該給您買什麼合適,這思來想去的就給您買了個包,平日裡也都能用上。那個姐夫,我這絕對沒有彆的意思,不耽誤您再另外送東西啊。”

“這話讓你說哪去了,你能送禮物,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還有那麼多說道啊。再說了兄弟,你這給她買了包,還省了我的私房錢不是。”段西風爽朗一笑,隨手在王言手中拿過袋子,把包掏出來:“那我這就借花獻佛了,媳婦,快試試。”

“我可是聽著了,你還有私房錢呢,這可算不到你頭上。”看著包,古其,蘇青白了他一眼,轉頭看著王言:“謝謝你啊,王言,讓你破費了。”

段西風好歹是個公司高層,一年三四十個是問題不大,所以蘇青對這些也算熟悉。再說單位裡年輕小姑娘也不少,一天天的沒事就聊這些個東西。即使她不知道,耳濡目染之下也該有些了解。至於拒絕,人家都拿來了,身家也在那了,她再虛偽的讓來讓去,那就沒意思了。

“嗨,姐,您怎麼也客氣呢。”王言擺手道:“咱們這早晚都是一家人,不用見外,快試試吧,看看喜不喜歡。”

“哎,好,那我就試試。”蘇青見識到了大姨說的實在,這才是真不客氣,這王言是真沒拿自己當外人,看那樣子比她老公段西風都放得開。

當即站到鏡子前,又是挎、又是拿的比量了一通,對著王言連連道謝。

王言照單全收,拿起剩下的最後一個袋子,從中拿出兩瓶酒放在茶幾上:“姐夫,我沒準備你的禮物,實在是給男人送東西感覺很奇怪。不過我這準備了兩瓶酒,一會兒我陪著你,咱們兩個好好喝兩杯。”

“嗨,咱們兩個想到一塊去了,兄弟。”段西風拍著王言的肩膀:“咱們男人之間還什麼禮物不禮物的啊,喝高興了就好。再說了,你送的奇怪,我這收的更奇怪。”

一屋子人哈哈笑了起來,氣氛非常融洽。

笑過之後,薛素梅招呼道:“那個王言啊,你跟西風你們兩個在這說話,我們娘仨去把剩下的菜做好了,再等一等,這馬上開飯啊。都怪桃子這個沒譜的,要不咱們這早吃上飯了,這麼重要的日子竟然睡懶覺,太不像話。”

王言含笑點頭,看著一點存在感沒有的楊桃推著丈母娘跟著大表姐一起進了廚房,這才轉回頭跟段西風閒聊起來。

這會這段西風還不知道那個鄧佳佳懷孕的事,事業也算在上升期,家庭也比較和諧,看著倒是挺好。在知道了鄧佳佳懷孕之後,那就廢了。

這個事還要看人看立場,在他王某人這一整就是大被同床的玩意兒看來,當然是無所謂的,段西風的錯是錯在沒有能力擺平自己惹下的麻煩,沒有能力拿捏鄧佳佳,反而被人家拿捏了。相比起來,這段西風才哪到哪啊,給他王某人提攜都不配,他玩的可花花多了。

段西風是出去喝酒應酬,叫陪酒小妹,而後沒把持住,酒後亂了一下子,很正常。但根據後來的表現,段西風很有問題。一開始還好,強硬表示讓鄧佳佳打胎,但後來鄧佳佳不打胎之後,他的態度一點一點的軟了下去,開始在鄧佳佳那裡投入精力,留宿,這未必不是沒有再建第二個家的想法,畢竟都是男人麼。

後來鄧佳佳被她坐過三次勞的親哥哥推了一下,導致意外流產,王言不是很理解段西風的負罪感是哪來的。可能是害怕鄧佳佳的那個哥?也可能是真的在那幾個月的相處中,產生了感情?反正不管怎麼說,後來是借了三十萬的高利貸,白白給了人家。爽那一把可挺貴的,又是離婚淨身出戶,又是背負高利貸的

至於說鄧佳佳,王言覺得她就是故意的。儘管她說的信誓旦旦孩子就是段西風的,但是一個陪酒小妹的話不能信,都能跟段西風這麼一個中年老男人,那麼跟彆的男人不也正常。還有說什麼打胎了以後再不能生孩子,可都是她的一麵之詞,未必不是她不想奮鬥的托辭。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小娘們不是好人。

要說幫一手,那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這家庭團結也挺重要,劇中那要死要活的不太好。而且薛素梅是拿蘇青當女兒的,那以後生了孩子也必然是她照顧的,那楊桃當然也不能不慣,那麼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人,他肯定也得跟這操心。

當然最最最關鍵的是楊桃也跟著糟心啊,而且他比段西風可有錢多了,那以前楊桃心中完美婚姻的姐姐、姐夫都出事兒了,由不得她不多想,這要是刮著他那可太操了。他這一次還真的沒有再折騰的意思,就想過幾年休閒日子。不能因為這個影響了夫妻感情,不好。

所以能從源頭避免那就避免,能不發生,那就彆發生,浪費那麼一丟丟的精力,能夠少操不少心。而且最後蘇青還算是原諒了段西風,那就多餘被發現。裡外裡一算,絕對是個劃算的。

就在王言一邊尋思,一邊跟段西風相談甚歡的時候,廚房中的三個女人笑嗬嗬的說了起來。

看著大姨在那盯著鐲子笑的合不攏嘴,蘇青笑道:“大姨,您還真彆說,這王言真的挺不錯。”

“是吧?”薛素梅美滋滋:“我就說我不會看錯,我跟你說桃子,你可得抓點緊。”

楊桃應付:“嗯,知道了,媽”

不待大姨繼續數落,蘇青插話:“大姨,王言對咱們桃子是真上心。您知道他送給我那包多少錢嗎?”

“不便宜吧?”

“嗯,不便宜,將近兩萬呢。”

“什麼?那麼貴?”薛素梅猛的轉頭:“那我這鐲子呢?”

“那還用說嘛,大姨,肯定比那包還要貴不少,我估計怎麼也得三萬打底。”

薛素梅有些著急:“啊?那那也太貴了。桃子啊,你說我們這要還是不要啊?我這燙手啊”

“收著唄,哪有收完了再送回去的?”楊桃也吃驚,不過有她脖子上的四萬多在前,有你值得在前,她好接受了許多。當即指著自己的脖子:“這是來之前他剛送我的項鏈。”

“剛送的?多多少錢啊?”

“他說是四萬多。”

“四萬多?”薛素梅睜大了眼,低喝道:“給你你就要啊?這這也太貴了,這可怎麼辦?”

楊桃翻著白眼:“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能說,直接給我套脖子上了。你讓我怎麼拒絕啊?”

“那你就收了?”薛素梅上前扒著看項鏈,不敢相信:“這破玩意就花了四萬多?那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這孩子也太敗家了。”

“大姨,您也彆急。”蘇青寬慰:“您說咱們收都收了,還給王言他也不可能往回要,而且咱們要是說送回去,王言也容易多想。所以我看啊,咱們就彆想那麼多,隻要桃子跟他好好的就得了。”

“對,桃子,你跟他好好的。”薛素梅轉頭叮囑,不過剛說完感覺不對,有種賣女兒的意思,當即嚴肅的說道:“桃子,你跟媽說,你對他感覺到底怎麼樣?要是不行,咱們趕緊把東西都還給他,也彆浪費雙方時間。”

“大姨,您看看您問的。”蘇青笑著摟住薛素梅:“這不明擺著的,要是桃子沒感覺,也不能帶王言到家裡來呀,您這就是關心則亂。”

“有感覺你就抓點緊,早落實,我也早安心。”看著嘿嘿傻笑的女兒,薛素梅沒好氣:“不行,一會兒我得問問他,到底有沒有結婚的打算,可彆跟咱們耗著,咱們可耗不起。”

“大姨,人家今天來咱們這一趟,少說花了十萬,要是他想耗著桃子,那可太任性了。”

“他那麼有錢,十萬算啥啊?”薛素梅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會兒我必須得問問,你們也知道,那新聞上有的是,有錢人花花公子玩弄感情的,沒有準話我不安心。”

楊桃有心爭辯,被蘇青攔住了,沒讓她說出口。她覺著這麼問不好,而且她又不傻,能感覺到王言的認真。但是她也知道親媽什麼調性,她肯定是攔不住的。隻能無奈的歎氣,腦子裡想著要是王言不高興了怎麼辦

殊不知,在她考慮王言高興不高興的時候,已經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今天是蘇青和西風結婚十二年的紀念日,也是王言第一次上門,雙喜臨門,咱們一起喝一杯。來,乾杯!”一桌子十多道菜的飯桌上,薛素梅舉著裝有橙汁的杯子,笑容滿麵。

“乾杯!”

蘇青跟楊桃兩人喝的也是橙汁,此刻都是高興的乾杯。

王言跟段西風兩個喝酒的,舉杯示意了一下,互相盯著對方喝酒。王言不放,段西風也不放,段西風不放,王言也不放,杠上了。就這麼著,真的乾了個二兩杯。

看著段西風稍顯不適,王言笑道:“姐夫,咱們兩個就隨意吧,彆客氣了。要這麼喝,也喝不了多長時間。今天這麼個好日子,可不能喝多了。”

“好好好,隨意,隨意。”段西風連連點頭,他都奔四了,整天在外麵喝,這胃早就受不住了。

三個女人聽著二人的對話,看著空空如也的杯子,象征性的跟著說了兩句話,而後薛素梅拿出了一盒對戒,看著蘇青、段西風兩個:“這是大姨送給你們兩個的結婚鑽戒。”

蘇青接過去,愣愣的看著自家大姨:“大姨,這太貴重了。”

“我跟你們說,蘇青啊,十二年前你們結婚的時候,大姨確實沒有錢。那時候桃子剛上大學,大姨的壓力特彆大,想買也買不起。但是現在大姨有了,所以啊,今天給你們兩個補上。”薛素梅一番真情告白,感動道:“你們兩個以後啊,好好的過日子。”

段西風道:“大姨,您說我們買點什麼東西,您說這個貴,那個貴的,您自己倒是給我們買”

“彆虛頭巴腦的,你就說喜不喜歡。”

夫妻二人是連連點頭,薛素梅說道:“那不就得了,收著吧。”

王言插話:“姐夫啊,你這都省兩筆錢了,回頭務必給我姐一個大驚喜,要不然姨,桃子,咱們可不能乾。”

“哈哈,放心吧,放心吧。”段西風說道:“那大姨,咱們彆光說話了,就吃著吧,這菜都要涼了。”

“吃飯吃飯。”

薛素梅發話,眾人開始動筷,開始說笑起來。

王言當然是焦點,受到了關照,不等吃呢,那碗裡的菜就堆的老高。蘇青跟段西風他們倆的結婚紀念日都是次要的,全家上陣相王言才是主要任務。而且雖然之前跟段西風說了隨意,但席間他還是頻頻提杯,看那樣就知道是領了任務的。蘇青也是言語之中頻頻試探,她的段位比薛素梅強不少。

這些對於王某人來說當然是灑灑水,應付相當自如,飯桌上的歡快氣氛就沒停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頓飯從中午吃到晚上。段西風是真聽話啊,那是拿命陪啊。王言帶來的兩瓶酒外加本來段西風準備的一瓶五十三度的飛天茅子一起,三瓶酒下肚,並且喝了好幾瓶啤酒。

段西風那樣一看就懵逼了,王言估摸著差不多了,酒量沒有辜負他跟楊桃吹牛比說的什麼行走江湖,在楊桃心疼的眼神中,也開始裝作酒力不支的樣子打起了晃。

薛素梅跟蘇青對視了一眼,悄悄比了個大拇指,意思是段西風行。然後笑眯眯的看著王言:“那個王言啊,你沒事兒吧?”

“沒我沒事兒,姨,姐夫,姐夫太能喝了。我還說呢,說今天好日子,彆喝太多,他不聽,還非得跟我拚酒。”王言晃了晃頭,使勁的眨了眨眼,轉頭身體還晃悠著,演技滿分:“哎,姐夫,還還能不能行?接著接著喝啊。”

段西風晃晃悠悠的,要不是蘇青拽著早趴下了,聞言擺了擺手:“好好兄弟,今天咱們咱們就這樣,下回下回再聚。”

“你你也不行不行啊。”王言晃悠了一下,眼看要倒。

楊桃又心疼又無奈,趕緊的給他扶住,轉頭略帶責怪的看著親媽:“媽,你看看他倆喝的,哎呀,你說你”

薛素梅瞪眼,擺手,繼續笑眯眯的看著王言:“王言啊,姨問你,跟我們桃子你是怎麼打算的?”

“怎麼怎麼打算?”王言迷糊的看著楊桃。

薛素梅點頭:“是啊,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當然是結結婚了。”王言的腦袋一下枕到楊桃的肩膀:“就看她看她是怎麼想了,要是要是她想好了,明天,就明天,直接領證。我的我的那些房子,那些房子都都可以公證給她給她一半”

薛素梅愣楞的聽著要把房子給楊桃一半,都有些無法相信,這行嗎?這太行了。轉頭恨鐵不成鋼的伸手捅咕了一下女兒,指著王言:“你上點心,抓點緊。”

“我抓緊什麼啊我抓緊?”楊桃不高興的看著親媽:“媽,我不是為了他的錢。就是他給我,我也不要。”

“我也沒說要錢啊?”薛素梅瞪眼,小聲的說道:“人家對你這麼,我是讓你把握住,差不多就得了,彆再拖了。”

蘇青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在看看對麵差不多的王言,搖頭道:“桃子,我覺得大姨說的對,王言對你真好,你們倆人也般配。”

“哎呀,我知道了,知道了。”楊桃不耐的擺手,看著兩個喝多了的男人:“我姐夫和王言他們兩個怎麼辦啊?”

“媽呀,這可難了,咱們家睡不下啊,總不能讓他們誰睡沙發吧。”薛素梅犯難的看著兩個醉鬼。

“要不我帶西風回去吧,大姨?”蘇青主動解憂。

“他都那樣了,你讓我想想。”沉吟片刻,薛素梅眼前一亮,當即喊了兩聲:“王言,王言?”

“嗯?嗯姨”王言掙紮著:“怎麼怎麼了您您說。”

薛素梅沒搭理他,轉頭又喊:“西風,西風?”

段西風也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反正是嗯了兩聲,吧唧吧唧嘴,沒了下文。

“王言比西風強,他能行。”薛素梅拍了一下手:“桃子,你能行嗎?能行的話,帶他回去吧。要不行,就讓他們兩個睡北屋,咱們娘仨在我那屋擠一擠,對付一宿。”

“那我試試吧。”楊桃歎了口氣,起身拍了拍王言寬厚的肩膀:“王言,王言?醒一醒,咱們回家了,你還能走嗎?”

“回家?”王言晃晃悠悠,地盤不穩的起身:“走走吧,回家。”

薛素梅笑道:“嘿,能行。那你就送他回去吧,桃子。”至於說什麼酒後亂性,她現在多少有點兒巴不得了,反正今天這頓飯吃完她更滿意了,早利索早好。

經過一番磨嘰,在蘇青的幫助下,楊桃給王言穿上鞋,那王言還知道跟丈母娘說再見,順便嘲諷段西風呢。一路跌跌撞撞的被扶上了車,楊桃跟蘇青揮彆。偏頭看著迷迷糊糊來回晃悠腦袋的王言,忍不住的上前點了點他的鼻子,而後快速收回手,露著潔白的牙齒甜甜一笑,隨即調整了一番座椅,發動汽車離開了親媽家,在漫天的霓虹中,彙入車流,向著東郡華府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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