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安排好,隨後焦陽、李虹麗等人,以及一大幫的親朋好友陸陸續續的趕來,也有人過來溜達一圈露個麵,送些吉祥話就走人,來來往往,熱鬨的不行。
倒也不能怪薛素梅能得瑟,主要是這些年家裡沒個男人,就她帶著女兒還有外甥女,三個女人過到了現在。那其中艱辛,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的。如今日子越過越紅火,自然是要亮出來的,就要讓彆人知道她們現在有多好。這種事,是非常可以理解的,就為個揚眉吐氣。
隻要是老丈母娘開心的,王言當然是全力支持的,所以吵鬨也就吵鬨了,權當圖個好彩頭。
忙忙活活一天,一單生意沒成,但楊桃也非常開心,小白牙露了一天就沒藏起來,是被虛假的繁榮迷惑了,王言估摸著等經過兩天冷清生意後就該撅嘴了。
五點多,忙活了一天,終於閒下來,坐著休息了一會兒,給店員們一人五百的開工紅包,讓她們八點半關門走人之後,王言開車帶著有些疲憊的楊桃去了老丈母娘家。
“你們倆回來的正好,飯菜也剛做好,快洗洗手吃飯了,今天可給我們桃子累壞了。”
雙手扶著後腰在屋內緩緩走動的蘇青看著開門進來的二人,趕緊的招呼。
楊桃叫了聲姐,跟門口換了鞋,脫掉外套,走到沙發旁叫了聲坐在那裡一臉慈祥的李兆先,哎呦一聲坐下,大口的喝水:“確實累著了,好久都沒像今天這麼忙了,我現在就想躺下睡覺。”
薛素梅笑嗬嗬的坐在楊桃身邊,伸手捏著她的大腿:“桃子,今天怎麼樣啊?開張了?”
“沒有,哪能那麼快呀。”楊桃哼唧道:“我們那婚紗、攝影定的價也不便宜,雖然有些折扣,但價格相對來說還是挺高的。結婚是個多大的事兒啊,那人家不得仔細看看呀。再說現在也是結婚的淡季,沒生意不也是正常嘛。”
薛素梅不死心:“我看那也不全是咱們的親戚朋友,那麼多人就沒個有意向的?”
見得女兒可憐兮兮的搖頭,薛素梅歎了口氣:“都說做生意做生意,你說你們投了那麼多錢,招的那八個人,給上著五險一金,還每天都管飯,工資也不少,在算上那個房租水電費,每個月都是十多萬二十多萬。這開業了,一單生意都沒成,連個有意向的都沒有,那不是賠慘了?”
“哎呀,大姨”剛摘了圍裙的段西風笑眯了眼:“做生意就是這樣,急不得。再說了,用您的話講,王言是個暴發戶,他能頂住的,輕輕鬆鬆,您不用擔心。”
“那能一樣嘛?這是賠錢,不是他們倆在家裡呆著花錢,有多少錢也不能這麼賠呀。花了行,要是賠了,你說他們也沒享受到,還累夠嗆,這折騰什麼玩意兒啊?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呢。”
“媽,我姐夫說的對,這做生意就得耐心。”因為沒有位置,坐在電視櫃上的王言笑著說:“您現在看著是賠錢,那等到我們這名頭打響,趕上了結婚旺季,那錢是嘩嘩的來啊。”
“哎,對,做生意要耐心。而且啊,今天這開業的大好日子,說那些多不吉利。”李兆先點頭認可,笑嗬嗬:“大妹子啊,咱們歲數大了,也不懂做生意的這些門門道道。我覺得啊,你要放輕鬆,不要多想。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讓他們自己做就好。而且我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賠了,以王言的身家,連傷筋動骨都算不上。我聽說你到現在都沒工作過?”
“是,李叔,啥也沒乾過。”
李兆先繼續慢吞吞的說:“那正好,這一次呀,你既能鍛煉鍛煉個人的能力,也能多一份經曆,我看挺好。大妹子,你就放寬心,讓孩子們自己折騰去就好了。”
“那也隻能這樣了,要不然還能怎麼著啊?我就是嘴欠,就不該問。”薛素梅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不說了,都洗手吃飯吧。”
算上李兆先,六個人衛生間、廚房的分開洗了手,按照第一次吃飯的位置分坐桌邊。主要這位置都熟悉固定了,因為李兆先跟這吃好幾回了。
還是段西風陪李兆先喝著小酒,薛素梅也弄了個小酒盅,她得喝點兒排解心中的憂愁。王言、楊桃、大表姐,三人自然還是喝著果汁飲料什麼的,湊個數。
老丈母娘心情不好,王言作為寶貝女婿沒話找話,直接一個大拇指豎起來:“媽,您是真有力度,今天店裡那人山人海的,可都是您老召喚來的,厲害。”
這麼一說薛素梅就高興了:“那是,我跟你們說,就咱那麼大的店,那一排排的大婚紗,這幫人眼紅著呢。你們不知道,那個桃子的三大爺,那家夥,哼,氣死他們。當年我跑去跟他們家借錢,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現在,你們是沒看著他那樣。哦,對了,還有藍彩萍,你看她笑嗬嗬的聽我說,心裡恨不得都撕了我,得氣出個好歹來。都看不起咱們,現在咱們站起來了,比他們都強。”
楊桃哭笑不得:“媽,那都多少年都事兒了,還提那些乾什麼,現在不是都挺好麼。”
“都挺好?”薛素梅喝了一口小酒,搖頭:“那是咱們沒求著他們,也是人家看你找了王言這麼個暴發戶,都想著以後有事兒來求咱們。要說咱們還跟以前似的,你看還好不好?一個個的,我還不知道他們什麼德性?”
“是,大姨您太了解他們了。”蘇青點頭捧哏,流暢的轉移話題:“對了,剛才說到藍姨,李叔,您今天和藍姨、郝叔都見著了?”
“見著了,見著了。”李兆先連連點頭,抿了一口酒,笑嗬嗬說:“未未那孩子我也見著了,長的漂亮,她的父母也都挺好,聊的非常不錯。”
楊桃好奇:“那李葵和未未的事兒就算是定了?”
“那倒是沒有,這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兒嘛,我雖然有點兒著急,但是也不能幫李葵做決定。不過我自己對未未倒是挺滿意的,想著等到吃完飯我回家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說說這個事兒。這雖說是他自己的事兒,但我這個當爸爸的也得表表態嘛。也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想法,要是合適就彆這麼拖著了,是吧?”
這話說的沒毛病,還非常開明,眾人都是點頭認可。尤其楊桃,想到之前被親媽各種安排,少許的有那麼一些羨慕,羨慕李兆先的那一份開明。
“李大哥呀,你說的太對了。”薛素梅笑道:“但是有一點我不認可,你要說藍彩萍這人挺好,那你就錯了。她為什麼好呀?她那都是裝的呀。你是不知道呀,她是國家一級演員,那裝什麼樣不行呀?當年我們可是一起演話劇演到退休的,從小姑娘一直演到老太太,好人壞人那都演過,有體悟。”
“我跟你說,李大哥,論起對藍彩萍的了解,沒有人比我更深了。你說她為什麼跟你聊的好呀?還不是李葵條件太好,她們家未未差一些,是高攀嘛,對吧。就這樣的情況,你說她不好好聊能行麼。”
楊桃哭笑不得,這可真是冤家:“媽,您說那些乾什麼呀。是李葵跟未未的事兒,藍姨和李叔他們也不會摻合太多,跟您說的那些哪有關係呀。您說的那都哪跟哪啊,要是我公公、婆婆都還在的話,您不是也得好好聊嘛,不是一樣的?您還總說王言暴發戶呢,要說起來,不也是咱們高攀他了麼?”
“可彆,媽,我保證啊,我可絕對沒有這個想法。反而我想的是,能娶到桃子是我高攀了,是我走了大運了,真的。”
王言咋也沒想到,還能把自己刮上。楊桃現在確實是孕傻了,哪兒有那麼說的呀。以他對老丈母娘的了解,這絕對沒有說話想著拆李葵跟藍未未的意思,也沒有其他的任何意思。就是習慣性的吐吐槽,壓製藍彩萍。在座的,包括李兆先都能理解老丈母娘的意思,楊桃都多餘跟那多嘴,轉移話題就得了,非得把他也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