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幫小輩,一人一根小黃魚的壓歲錢,在稀稀拉拉的鞭炮聲中,王言晃晃悠悠的回了家,年過了……
三月下旬,上午,王言跟朱開山、朱傳文父子,排排坐的在正房門口抽煙,耳邊回蕩的,是女人痛苦的慘叫,生孩子呢。
可能是他前後發動技能,再加上柳芝跟劉芳蘭兩人整天在一起的關係,倆孩子也相通,昨天臨半夜就折騰上了。好在王言早都找了兩個經驗豐富的穩婆過來住下,準備齊全。
“我說兄弟啊,你媳婦可在屋裡生孩子呢,怎麼看不出一點兒擔心呢?”
王言摩挲著親昵的趴在懷裡的小貓咪,輕輕的吐了口煙:“我給她們兩個調養的挺好,也交代了穩婆有什麼問題就叫我,沒什麼擔心的。”
一邊的朱傳文笑問:“爹,當年我娘生我們的時候,你是不是急的上房揭瓦?”
“我可沒有,你娘生老三的時候你不是看著了,安穩的很。”注意到兒子暗暗撇嘴,老朱沒好氣的一巴掌拍過去:“小兔崽子,笑話老子是不是?滾一邊去。”
這會兒老朱脾氣還挺爆,主要也是還年輕著呢,有精力。當然他這也不是大打孩子,算是鬨呢,打的也是不輕不重的。
又過一會兒,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傳來。
“生了生了,聽著動靜還挺有精神呢。”老朱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王言搖了搖頭,他聽見了,是劉芳蘭所在的西屋傳來的動靜,許是聽到了隔壁的動靜,東屋的柳芝也是一生慘叫,然後沒了動靜,接著是同樣響亮的啼哭聲。本來劉芳蘭的孩子都安靜了,聽見動靜又陪著嚎了兩嗓子。
不大一會兒,老朱媳婦跑了出來,咧著嘴笑道:“他叔啊,我這兩個弟妹是真爭氣,都是小子,這下你們老王家可是有後了。”
這個年月的樸素想法,老朱媳婦生了仨,全是小子,那出去腰杆子都硬的很。雖然生孩子,是男是女是偶然事件,但是連生三個小子一般人不行,是女人生育能力的最佳展現,驕傲。
王言扔掉懷裡的小貓咪,哈哈笑:“麻煩嫂子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行了,你快想想給倆兒子取個名吧。我去給她們兩個熬點雞湯,得好好補補。”
“不用忙活了,他自己就會做飯,還是藥膳呢,一早上就殺了兩隻雞咕嘟上了。你去乘兩碗給她們倆喂點兒,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先補充一點兒再睡覺。”
王言剛要說話,兩邊的穩婆都出來了,雖說被老朱媳婦搶了報喜的活計有些不舒服,但是也儘心的恭賀一番,這是有名的財主。
應付一番,一人給了一袋子銀元,好吃好喝的招待一番,讓人送走了她們。
進屋看了看兩個女人以及兩個兒子,王言拿著兩個胎盤埋到了後邊的花園裡,跟朱開山喝了點兒小酒算是慶祝。
至於孩子的名字,不說早都想好,但也是在臨盆之前。劉芳蘭生的老大叫王文浩,柳芝生的老二叫王文然。
這回是正經按照字輩來的,乃‘文武興邦,濟世強國,天佑中華,萬世永昌’十六個字。當然肯定是掄不到後來的,就像他自己,連家裡的字輩排位都不知道是啥。根本不指望真能傳下去,不過是美好祝願罷了。
原本腦子裡的那些資料他已經複寫完了,一小麵牆的書架上放的都是,一筆一劃寫了兩年多。現在有了孩子,算是找到了新的事兒乾。除了偶爾的去幾個老巢裡巡查,再不就是去看看夏元璋操持的那些工廠商鋪,偶爾的帶幾個月大的小貓咪上山摔打摔打,感受感受自然氣息,練練野獸本能,剩下的基本就是在家跟著兩個媳婦哄孩子玩兒。
就在這平常生活之中,他的手下勢力在極速膨脹。
淘金客招的一年比一年多,不過人數始終控製在五千左右。這動靜就不小了,但是王言也不白給,控製了張義安以及那個縣長,往上報的還是四五百個人。大人物聽不見,看不著,小人物看的著沒辦法,中間有野心插一手的全被弄死了,一直很安全。
掃匪的事業一直在進行,跟預計的差不多,掃平了整個黑省,手下戰兵數量達到了七千五百餘。掃了吉省之後,擴充到了三萬多。而在平了奉省之後,他的手下達到了六萬八千多人,七個師的人馬。再算上其他雜七雜八的後勤人員,手下吃飯的人差不多八萬左右。
養這麼多人的花銷當然是海量的,他也確實扯著蛋了,即使守著金礦也不好使,那總得挖出來才是。所以在統一了東北土匪之後,他連全員武裝都做不到,因為他的生產能力供應不上,隻能保證全員還算過的去的生活。當然即使裝備上了也沒什麼用,主要是沒有仗打了。
以現在他的實力,打東北的那些官兵跟玩似的,即使是那些編練的新軍也是如此,戰鬥力太差了,跟本不夠看。
但是考慮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情況,考慮到袁大頭,考慮到北洋,考慮到還沒出頭的老張,考慮到以後種種,他沒有掀盤子。而是隻在奉省留了幾千人手,剩下的所有土匪全部撤出來,分散到黑省、吉省兩地。是要用奉省做一個緩衝,畢竟形勢錯綜複雜一團麻,誰知道會發生到什麼地步?還是避免到時候沒整好,直接搞出來一次北伐,伐他王某人,那可太操了。
雖然他說著窮,但是也沒窮到那份上,要不然他也不會養著那麼多人,不會那麼快的蕩平東北的匪寇。事實上隨著時間過去,夏元璋走南闖北,送錢捧臭腳的打開了產品銷路,早就開始賺錢了。那些可都是保證軍隊運轉的工廠,全是成本價武裝匪軍,一來一回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背後,是持之以恒的挖掘人才,由這些人不斷的改進改良,發明創造。能夠自己生產設備,自給自足,前期成本高,但是有了成果,那就足以抵消掉進口設備以及其他各方麵的開支。
普通的工廠這樣,軍工廠的成果自然更加的大。幾年時間過去,一般的打仗所需都搞出來了,手槍、手雷、輕重機槍、大炮、小炮什麼的都弄出來了。人才到什麼時候都是重要的,這要是靠著王言帶著那些專職的鐵匠、木匠什麼的達到如今的成果,不知道哪輩子才能乾出來呢。
不過造出來是造出來了,但是想要大規模的生產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了,製造能力、資源等等還是差太多。製造能力慢慢提就好了,畢竟武裝七萬人的水連珠他都做不到,還要什麼自行車啊。不過高端的先研究著總是沒錯的,相對來說,這些槍炮都不是非常難的,後續搜尋過來的人才已經開始研究汽車、坦克、戰鬥機、轟炸機了。
這方麵王言能給的指導比較少,雖然接觸過但是不太多。車、坦克,他不行,也就是能嗶嗶兩句。倒是戰鬥機、轟炸機,他都見過,甚至戰鬥機也開過,而且他本身還有航天飛機的所有資料,倒是可以給他們借鑒一兒。不過終歸是倆玩意兒,用途不一樣,多數都不一樣,還是要看這些人自己琢磨。時間拉長,總能造出來的。至於海軍,他放棄了,相比起提高大炮的口徑,加大射程,飽和打擊來說,建海軍不是最好的選擇。
人不能閒著,一閒就廢。雖然沒有匪寇可掃,官兵不值當動手,也有彆的目標可以打,比如控製著鐵路的俄國老毛子。
他們控製著春城以北的鐵路線路,以南則是在之前日俄戰爭的時候賠給小日本了。鐵路毫無疑問是經濟命脈,北方沿線的滿洲裡、海拉爾、鶴城、冰城等等都是這麼發展起來的。無論是運輸掠奪的資源,還是行商運貨,加快貨品流通,全都是好處。
王言眼熱許久了,當然硬拚是不行的,雖然說老毛子在邊界的駐軍隻有十萬人左右,但是人家背後能調動的是上百萬軍隊,肯定乾不過。硬拚不行,智取也取不了,隻能是小打小鬨的練練兵,保持保持戰鬥力。
徹底掃平東北的土匪,是零九年秋的時候,休養了一陣子後,散落在黑、吉兩地的六萬人馬化身真土匪。
最開始的是小股人馬殺人越貨,一點一點的鈍刀子刮肉,路段的老毛子管理人員對官府施壓,讓他們派兵剿匪。日俄戰爭以後,老毛子的部隊撤出了東北,全部都在邊境呆著,派兵進來那就不一樣了。但是無奈官兵的戰鬥力太差,被打的根本不敢冒頭。而一點點的,其他的路段也有小股土匪劫掠,官兵根本就顧不過來,造成的損失太大了。
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不得已之下,俄國以相助剿匪為名,派兵一萬,分作多股在路段附近守衛。一萬人被分開,在那麼長的鐵路上布防,而且本身王言的手下裝備就不比他們差,根本就不好使,不出一個月就被打崩了,還死了兩千多人,損失反而更大了。
老毛子炸毛了,頂著壓力,直接派了五萬人進來,分成數股的大隊人馬,在鐵路沿線巡山搜索。叢林戰,這些土匪拿手好戲,畢竟一路上就是這麼打出來的。雖然沒有如此大規模的作戰經驗,但是戰線拉長之下,也是好幾個小戰場。一開始吃了一些虧,死了一些人之後,剩下的就是溜的老毛子滿山跑。想要包圍,老毛子的兵力不夠,追擊,一路上陷阱什麼的都夠喝一壺的,更不要說土匪的槍法都還可以,是對半開的。
王言當然不敢打太狠,能滅了這五萬也不能動,乾係太大了。所以就是雙方十萬人在大山裡兜圈子,沒事兒死傷幾個,打的算是有來有往。而且他的都是小股部隊,連製式的軍裝都沒有穿,從來沒有好幾千人開團,那不一樣。好多股,是不同山頭的土匪,一股,那就是一方勢力。
雖然有心人有懷疑,但是局勢太亂了,也顧不上東北的事,也就隻能感慨正規軍竟然打不過土匪,轉頭就忙活大事兒了。
如此打到了一零年中,老毛子撤走了,一個是外部壓力太大,西方國家,包括小日本都不乾了,天天開會對噴,再一個也是沒有土匪了,可能是沒錢撐不住了,也可能是什麼,反正就是沒有了,他們的鐵路也不再遭到破壞,貨也不再被搶,人也不再被殺。所以也就那麼地了,老毛子撤出了黑、吉兩地。
那麼土匪都去哪了?一部分在山裡藏著,一部分投軍,一部分在各地做工,一部分無事四處遊弋。
王大大當家要乾大事兒了,先準備著。各種人員、物資調動部署,各種情報搜集集中彙總,黑、吉兩省都安靜了下來。
當然,有土匪還是得滅的。總有想死的,沒事兒扯兩個人上山搶劫。外圍遊弋的人聽到哪裡有土匪,會直接傳信,不出三天就給端了。
這還是他們駐紮的地方呢,向奉省,他們已經撤出來近一年的時間,又陸續的有人上了山死灰複燃,雖然沒有原本的氣象,但是給夠時間發育還是一大禍害。但那不是王言考慮的,短時間他沒有動奉省的想法……
轉眼,一年的時間過去,時間到了一一年,也就是光緒三年,這一年,農曆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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