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們有沒有問題,不是讓你們跟我討價還價講人情的,懂麼?好,既然你們一口一個言哥的叫著,我給你們點兒麵子。不是正商討著勢力重新劃分嗎?也怪我,剛才是我太咄咄逼人了,那我我現在換個說法”王言看了一圈,淡淡的開口:“誰不配合,那就辦誰,明白了嗎?”
六個臉上帶著笑容的流氓頭子尬住笑臉,媽的,就煩說話大喘氣的,給人希望,轉頭就打嘴巴,真他媽氣人。
響尾蛇看了看其他五人,弱弱的開口:“那個言哥,我”
“我問你們明白嗎?你們隻要回答我,明白,還是不明白。說說一句,我就當是不明白。所以響尾蛇,你不明白?”
看著王言笑吟吟的臉,響尾蛇連連搖頭:“明白明白,我怎麼會不明白呢。這樣,我率先表態,絕對配合言哥,要人給人,要錢出錢,保證沒問題,請言哥放心。”
王言給了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隨即轉頭,銳利的眼神掃過其他五人。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其他人哪裡還敢說個不,自然連連點頭,認了。雖然那些事確實是他們做下的,人確實是他們搞的,但是他們感覺也非常委屈。
畢竟現在本來就是爭地盤的時候,就要給陳統塞錢,還不能少塞,就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好幾年沒動靜的案子翻出來讓他們負責,這他媽的關鍵之前的時候,他們平這些事就花過錢,現在不光要花錢,還他媽要搭人,難受。
“沒有問題就好,那你們回去把人和錢都準備好,最關鍵的,對於那些受害者的家屬都給我客客氣氣的,賠償一定要到位。三天一個案子,到時候會有人上門找你們,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
“言哥放心,保證沒問題。”
“是啊,言哥,我們一定安排妥當。”
聽了一會兒流氓頭子們絞儘腦汁的吹捧,王言擺了擺手:“好了,就這樣,該乾啥乾啥去。”
一幫人如蒙大赦,二話不說起身就走,拍馬屁真他媽累呀。而且他們得趕緊的回去劃拉劃拉錢,畢竟給陳統塞是一方麵,找人頂罪也得給錢,賠償也是錢。
為什麼出來混?因為威風賺錢快。結果他媽的,現在不光不威風,還要搭不少錢,真是沒地說理去,心裡的憋屈隻有他們六個互相懂。突然的,他們有些懷念從前,有些羨慕外麵的同行,那自由
“他們答應了?”看到王言出來,陳統笑嗬嗬的問。
“哪敢不答應?我是直接說的,誰不應就辦誰,他們也就是欺負欺負普通人。彆說我是兵,就算不是,也收拾的他們沒脾氣。”
“嗯,這話不錯。真說起來,他們怕你還要勝過怕我啊。”陳統笑道:“你知道他們怎麼說你?”
“說我是混黑的好材料麼。”
“豈止啊。他們慶幸你做了警察,還能守一些警隊的規矩。如果你真的混黑,都沒有他們生存的地方。”
“說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可鬱鬱久居人下。”王言哈哈一笑:“我就是不喜歡頭上有人管著我,要做就做最大的那一個。”
“那你在警隊混是沒希望了,就是坐上了一哥,你的頭上也還有港府,還有瑛女王,總有人管著你。隻要你在社會上混,想要自己做主,想有真自由,不可能的。總有人比你威,總有人能收拾你。”
“我當然知道,但往那個方向努力總是沒錯的。”王言擺手道:“現在說那些太早,我一個小小便衣,都說到警隊一哥的頭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喝酒沒吃菜呢。咱們就此打住,等什麼時候我到探長了,再和阿叔你聊一聊什麼是自由的問題。”
“好啊,什麼時候當上探長了咱們再說。”陳統點了點頭:“怎麼翻上卷宗了?想破幾個案子?”
“太閒了,軍裝那邊基礎都打好了,現在安生的很。咱們這邊雖然之後要辦了那些小場子,但是我都拎出來打過一遍的人,沒什麼意思。這不是正好就翻翻嗎,找點事做。而且那些案子我看了,也有不少是他們做的,還能再給安上幾個其他亂七八糟的,也好解決解決咱們積壓的案件,一舉多得。等到咱們辦完了這一次的事,那阿叔在探長裡也能露一露臉了,如果你舍的花錢,換一個油水足的地方應該不是問題。”
現在林明遠還沒上位探長呢,不過看他那意思,路子是已經擺平了,就等著上位呢,沒心思工作,也不用他管。所以現在名義上,是林明遠領導軍裝警,但他王某人說話那是非常好使的,基本上是他領導呢,林明遠是隻要錢到位,愛咋咋地。
而他說的,把一些罪名安排到那些流氓身上,當然不是那些嚴重的。撐死就是一些傷殘,偷盜什麼的,若是命案那是不能夠的。畢竟那些苦主還在呢,盼著他們警察破案給交代呢,這要是做了,真的生兒子沒屁眼。
陳統搖頭一笑:“還是看看再說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算呢。”
王言沒有說話,跟在他的身邊,一起去到了警署對麵的飯店吃午飯。當然用不著他出錢來溜須拍馬,他也不需要。而且最關鍵的,他現在每個月隻有三十二塊的飯錢,能省點兒是點兒。
吃過了午飯,回到警署中,王言繼續坐在那裡翻閱卷宗。還是在分類,哪些是給流氓安排上的,哪些是留著要研究研究給解決了的。
翻著翻著,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個卷宗上,皺眉看著上麵的記錄。
是一個命案,去年五月份發生的。死者是男人,屍體是在後邊的山溝子裡被人發現,這才報案的。蹊蹺的是,他是有老婆的,結果失蹤了十天之久,被發現的時候屍體都爛到生蛆,也沒有報案尋人。記錄的是,這死者是個爛仔,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的全精選手,他老婆的說辭是以前最長消失過一個月時間,所以也就沒有報案,沒想到是死了。以前也確實報過案,有過尋人的記錄。最後被定的謀殺,懷疑對象就是某不知名的流氓,殺人棄屍。
畢竟他是一個全能選手嘛,經過走訪了解,以前有過被人追債的記錄,因盜竊、搶劫蹲監獄的記錄。如此履曆,怎麼也不是個好人,被流氓弄死也不奇怪。
看著沒什麼毛病,能說的通。但他王某人本就是資深流氓,禍及全家的道理他是非常清楚的。如果是跟流氓產生了什麼糾紛,那麼死者的老婆斷無安寧,現在卻什麼動靜都沒有,說不過去。
如此情況,那麼就有理由懷疑,死者的老婆知道什麼,或者說其老婆參與了。當然,即使沒有禍及全家的什麼的狗屁道理,這個死者也有打老婆的情況,懷疑懷疑死者的老婆以及親朋好友什麼的也是正常。
正在他看著後邊記錄的詳細信息的時候,一個軍裝警上來敲了敲門:“言哥?”
聽見招呼,埋在卷宗裡王言抬頭看著門口來人,笑嗬嗬的點了點頭:“怎麼了?”
“外麵有個叫豬油仔的找你,說是你的馬仔。”
搞的跟他是流氓一樣,還馬仔王言搖頭一笑:“好,我知道了,你讓他等一會兒。”
“好,言哥。”
見那軍裝警離開,王言轉頭招呼過一個便衣:“良哥,一會兒你去這家了解了解情況。看看他老婆有沒有再嫁,有沒有駢頭,有沒有孩子,或者有沒有懷孕,反正就是詳細的了解了解。”
“好,我這就去。”良哥沒有二話,接過卷宗叫上一個搭檔就出發。人家稱呼他哥是給麵子,就是叫他阿良,他也得應,讓他做事,他就要做事。
看了看牆上的時間,三點半,正經的下班時間深了個懶腰,跟午睡剛醒的陳統打過招呼,王言晃晃悠悠的下樓。
看到王言出來,警署外麵的豬油仔咧嘴擺手:“言哥。”
“交代你的事都做好了?”
“都做好了,工作的地方就在,離這裡不遠,找的人也都是我的朋友,絕對信得過。律師就在那裡等著呢,咱們直接過去就好了。”
“做的不錯,帶路吧。”王言點了點頭,跟著豬油仔一起離開
豬油仔做事確實挺穩妥,地方是在靠著山腳的一個房子裡。條件肯定是不好,破破爛爛是一定的。主要空間開闊,通風良好,非常的不錯。
至於他找來的那幾個乾活的,打扮的跟他沒差太多,都是邋裡邋遢,隻當是魚找魚蝦找蝦的臭味相投。雖然現在大家的條件都不怎麼樣,沒什麼好條件去裝扮自己,但乾淨與否是可以自己決定的,他們如此不修邊幅,是他們自己選的。
當然凡事兩麵看,另一種解讀是,他們生活在港九最底層,毫無希望的生活讓他們沒有閒心去注重自己的儀表,可以理解
題外話
感謝大哥打賞500幣支持。
感謝大哥打賞100幣支持。
nbsbsbsgjinng六位大哥繼續支持。
日常感謝投月票的好哥哥們支持、
感謝投推薦的眾位哥哥支持、
感謝默默看書的大哥們支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