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二章 拿下(1 / 2)

最新網址:“老板,今天的涼茶是什麼口味的?”

忙碌的小吃攤前,熟悉的食客嚷嚷著問。

“清涼茉莉香,你最愛喝的。”

“來一碗!”

這麼問,如此回答,是隻有從龍騰茶飲進貨的攤子才會有的對話。因為龍騰茶飲的涼茶分口味,除了不同的茶味,還有果味的。功效不儘相同,口味變化多樣,常喝常新,才是龍騰茶飲壓製其他持有百年傳承的同類公司,占據大部分市場的關鍵。

“昨天龍騰的人給我們送了一批新產品,說是叫罐裝涼茶,要不要來一個嘗嘗?呐,在這裡,你看看吧。”攤子老板指著一邊五顏六色堆在一起的幾罐涼茶。

食客上前拿起一罐涼茶看了起來,隻見一條隱於霧中、若隱若現的五爪金龍繞著瓶身上下環繞一周。龍頭的一側,上方隻一方印章大小的紅色方塊中,龍飛鳳舞的寫著龍騰的繁體黑字,沒有規矩的正好處在方塊中,撇那點什麼的都少許的探出了邊界,看起來飽滿圓潤,並不突兀。在其旁邊,是寫在茉莉花上,同樣龍飛鳳舞,卻比龍騰二字大了許多的清涼茉莉。另一側龍身處的下半部分,是印刷出來的正楷字,寫有配料、出場地、保質期以及功效等等。

上邊有一個拉環,稍稍用力,因著裡麵滿是涼茶的關係,雖按壓不動,卻也能感知到觸感不是非常硬,還是稍稍的向內凹了些許的。整體看起來,除了金龍有些紮眼,倒也還算不錯。最關鍵的是這食客也是第一次見,看著非常的新奇。

其實這包裝在這個年代來說是沒有問題的,金色還沒淪落到土的地步,在這會兒那叫新穎,叫有新意。加上第一次麵世的易拉罐,對於人們不說衝擊,但有吸引力也是實打實的。

又連續的拿了幾個不同味道的看了一下,他拿起那個清涼茉莉對著老板晃了晃:“這個是拉開上麵的環就能喝了?多少錢一罐?”

“是,很簡單的,一拉就開。價格是兩毛一罐,來一個?”

“兩毛?這麼貴?一大碗現煮的才一毛,這個一看就沒有一碗多,要兩毛?”

老板耐心的解釋:“這是新品嘛,隻有龍騰供貨的,獨家生意。今天港九所有的攤子都在賣,用他們的話說是統一零售價,哪裡都是兩毛啊。你看那樣子就不便宜,成本很高的。而且啊,那個罐子是鋁的,龍騰的人說了,到時候可以賣給那些收破爛的,一分一個,他們回頭還是要重複利用的。所以貴是貴了點,但是真沒賺多少錢。”

“那就來一罐吧,嘗嘗新鮮。”

這種場景發生在港島大大小小的地方,人們新奇的把玩著一手可握的易拉罐,試探著呲的一聲拉開拉環,試探著喝了一口細細品嘗,感受同大鍋現煮的差距

王言同白月嫦在北區的廠房中,看著工人們忙活工作,看著經過一道道工序,最後成箱包裝的一件件涼茶。

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他不知道,其實也沒什麼必要知道。因為他出廠一毛六一罐,港九大大小小的攤子都是先付過錢的,生產了一個月的貨全部都賣給了那些攤主。至於說市場的反饋到底怎麼樣,回頭看訂貨的數目有多少就知道了。

其實這種罐裝的涼茶在港島應該有些市場,但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畢竟人家有現煮的麼,便宜、量大,相比起來,罐裝涼茶就不占優勢。隻能是靠著冰鎮、裝比、新時尚,受一些白領、年輕人的喜愛。

更大的市場還是在周邊的泛華夏文化圈,日韓東南亞一些國家。事實上就是港島人都喝他的涼茶也沒多少錢,畢竟人口在那呢,上限也在那,還是要開拓外部市場才是正理。不過那些卻也不著急,畢竟他的生產能力太差,可能港島都還供應不上。

現在主要還是製造生產設備,一方麵是擴充生產線,另一方麵也是高價出售。至於說彆人進購了生產設備,率先搶占市場,少了先發優勢,那也隻能算了。畢竟他攤子鋪的玩兒不開。總不能不賣設備,不授權專利,得罪的人多不說,這個生產設備的技術難度也沒多高,有錢不能不賺。

而且要擴大生產,有一個關鍵且致命的一點,那就是淡水資源。說不好聽的,港島本地人喝的水都不是那麼十分的很夠,現在他大規模的生產涼茶,以後要飲料、啤酒等等,還要往外出口,那是多大的用量?靠港九的水塘可不夠。不是不夠他生產,是不夠普通市民日常用水,那就造孽了。

港府也不是二傻子,他們也不會容許那種情況發生。水是生活所必需,出了差池沒有動亂才怪了。曆史上在六三年,港島九個月沒下雨,蓄水的水塘都要乾了,那會兒的形式就非常的危急存亡。還是國內引水救援,使得港島民眾免於因淡水急缺而陷入水戰之中。

而後順理成章的有了東深供水工程,為了解決沿途以及港島的用水問題。當然,那也不是免費的,需要港府花錢購買。搭建管道,修建水利工程那是耗資極大的,收錢自然也是正常,涉及不到什麼大陸與港島平民的關係什麼的。畢竟在城裡用自來水也要交稅費的,完全是個成本的問題。

他是工業用水,還是大量,涉及到兩個政府,不是小事,正經的外交大事。所以為了解決用水問題,他已經跟港府以及國內的人取得了聯係,希望開放水交易。

這是必須的,最近幾年港島各種工業發展,用水量一年更比一年強,現在還有了他這麼一個用水大戶,港府也沒道理阻攔。合作已經敲定,跟他就沒什麼關係了,現在由港府跟國內商談具體細節。待他們談完之後,以後的用水會從港府手裡買,港府再跟國內結算,當中間商賺差價。

不過好處也是有的,平民用水的以後也會方便許多。

他在這裡也沒發揮什麼重要作用,就是提出了這個建議,聯係了國內的人,剩下的都是港府考量之後做的決定。當然,最近新界這邊成片起來的工廠也是一個原因是華探長們的功勞。

現在的華人警員感覺很幸福,真的很幸福。他們的家裡也不全是沒有工作的,但是考慮到華探長們的工廠全部都是港島最高標準,所以即使是有工作的,也辭了職跑到華探長們的工廠去做工。

經過這兩個月的時間,他們的生活都有了明顯的改善。畢竟以前他們是家中主力,基本都是靠他們養活的。現在不然,做警察的工資並沒有比工廠做工的工資高太多,一家人的生活質量肉眼可見的提升。

受此影響,王言跟黃竹坑警校的那個叫高樸的教官通電話的時候,聽他說報名警察的人更多了。本來工資就不低,能撈外快、收黑錢,現在甚至給家人安排工作,還是全港最高標準的工資。這是一人做警察,全家都沾光,那能不踴躍麼。是以本就多的報名做警察的人,更是爆發了一波。

值得一提的是,借助高樸的關係,王言成功的滲透到了警校中,那裡的華人警員家屬全部都是在他的廠子裡做工。把握住警察的源頭,先人一步。

當然警校的學員不可能全部分到他的手下,肯定是要分到其他探長那裡的。是個聰明人都知道不該那麼早選,要不然到了地方怎麼混?但是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一部分優秀新人的去向,就如他當初被分到陳統手下一般,還算是有點兒用的。

現在華人警員的家屬,基本上全部都被華探長瓜分了,各個探長也徹底的劃分了陣營。一個警員是誰的人,隻要看他的家人在哪裡做工就能知道,現有的格局已經定住了。接下來的角逐,就是在保證正常舔洋鬼子的基礎上,誰撐的最久。

不懂裝懂是人的共性,尤其一幫手握生殺大權高高在上的華人探長,不可能忍的住不插手生意運轉。不是所有人都會做生意,或許現在他們可以靠著人脈,靠著港島經濟上行,做舊有的傳統行業就能不少賺。但是將時間拉長,也不用太長,隻要過個兩年三年,必然是有華探長支撐不住破產,轉投其他探長麾下的。

而且還涉及到華探長的調換,那麼原本的那些警員的爭取也是一大要點。沒有可以,有了再沒有,不行。現在王言將華人警員的地位提了上來,誰跟不上,誰就下去。

所以各個華探長的嘴中,永遠少不了對他的誠摯問候,並且大家都默契的壓製、針對他,犯眾怒了。可以理解,畢竟沒有他這麼折騰,他們也不用花那麼多錢出來做什麼生意,開什麼工廠。

“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出錢入股了”

“為什麼?”

白月嫦撇了撇嘴:“怕我分你的錢嘛,看那一箱箱的涼茶,隔壁還在生產設備,肯定大賺嘛。”

“思想太狹隘。”王言摟著她的肩膀:“實在是股份不好算,如果給多了,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如果給少了,你的那些錢我拿著也不安心。再說了,你老爸那裡也是個麻煩,爭來爭去的太磨嘰。我知道肯定賺,但是你們不知道,所以乾脆就不要你投資嘍。

喂,白小姐,不要把嘴撅那麼高好不好。我是為你好,知不知啊?再說了,我怎麼會怕你賺我的錢呢?今天晚上我擺平了你老爸,擇個良辰吉日成婚,到時候我的不就是你的?眼光放長一點,這些錢才哪到哪,最值錢的是我的智慧,明不明白啊?”

他知道白月嫦是無心的,要說錢,她真的不在乎,畢竟這麼多年錦衣玉食麼,乾什麼都不差錢。對錢當然有概念,但是同普通人為活著掙紮的概念顯然是兩碼事。

而他說的,今晚擺平白月嫦的老爸,也不是假的。他跟白月嫦交往到現在也有將近四個月了,但是白飯魚直到今天才有動靜。準確的說是在昨天,白月嫦告訴他說今晚白飯魚請吃飯,算是正式見麵。可能是覺得接觸的差不多了,對他的觀察也結束了,可以研究研究結婚了。

他現在跟白小姐還是清白的,沒到最後一步呢,也是順其自然的發展,有充足的時間任她了解。他知道白月嫦身邊一直有人,除了隨行的司機之外,還有其他人保護。如果他跟白小姐過夜,估摸著愛女心切的白飯魚立馬就得行動

白月嫦小女兒的口是心非:“誰要嫁給你這個臭流氓啊,不要臉。”

王言搖頭一笑,沒有再接話調情,說多了也沒什麼意思。畢竟他流氓話太多,白月嫦小開心的同時當然不可能承認,所以她也是習慣性的反駁。

“時間差不多了,從這裡到九龍還要一段時間,讓你老爸等我太不像話,咱們走吧。”說著話,他摟著白小姐轉身離開工廠,到外麵坐上車,離開去往九龍

白飯魚是九龍城的大撈家,不過請王言吃飯,卻沒有選在城寨中,而是在城寨西邊不遠的一家飯店中。主要也是城寨中好吃的沒多少,那裡還是娛樂活動比較多一些。第一次見女兒的男朋友,總不能帶著娛樂去吧,那也太不像話了。

白飯魚的長相就不多提了,跟五億探長中的那個長的比較相像,隻些許的不同,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而已。穿著絲綢的唐裝,踩著一雙布鞋,看著還是比較精神的。隻是精通中醫的王某人觀其麵相,給了個腎虛的診斷。排除男女之事的快感,這老小子八成是不死心,為了有個兒子傳宗接代不懈的做著努力。至於他有些花白的頭發,大概是操心怎麼撈的更多,動腦子累的。

“伯父你好,我是王言。”王言一臉的笑嗬嗬,見過白飯魚。

白飯魚看著王言連連點頭:“我知道你啊,大名鼎鼎的言哥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伯父當麵,不敢當言哥的稱呼,叫我阿言就好。”

現在的情況,跟兩個月之前有些不同。那會兒他是靠著自身的勇武打出的名頭,現在則是靠著那些直係親屬在他的工廠做工的警察。雖然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便衣,還是沙頭角的便衣,但說起影響力來,毋庸置疑,他比許多探長要威。

“哎呀,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趕快坐下吃飯吧。”白月嫦摟著王言的胳膊:“我跟你說,這裡的陳皮鴨湯非常好吃,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個死丫頭,有了男朋友就不管你老爸啊。”看著麵前卿卿我我的女兒,白飯魚搖了搖頭:“好了,坐下吧,今天咱們第一次見麵,一定要吃好喝好啊。”

“哎,伯父放心,我一定陪好。”

白飯魚哈哈笑著坐下,拿出雪茄分了一支給王言,見他拒絕,自己掏出香煙點上,搖頭一笑道:“阿言,說實話,我當初知道你和月嫦在一起的時候,可是狠狠的驚訝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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