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六章 嚇唬我?(2 / 2)

王言淡定的收回手,看著麵前的曾榮江:“問你話呢,說話。”

曾榮江抽了抽嘴角,有些磕絆的說道:“言哥,他是十四卡一個頭目的外甥”

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需多說,王言已經明白了。他之前跟門口聽二人的對話還奇怪呢,能混到流氓頭子的不是傻子,怎麼能出來這麼一個二逼。即使他探目的身份不被尊重,但他還是個億萬富翁呢,怎麼也不至於一個流氓頭子敢挑釁他,敢當著這麼多便衣、流氓的麵直呼他的大名,說他沒有那麼威,原來是有大後台的。

十四卡確實挺牛比,是國軍敗退下來的人組成的,一開始隨著那些難民被安排在調景嶺,說是保護自己也好,說是想要過好日子也罷,反正上萬成員的十四卡是成立了,這麼多年一直在跟和字頭以及其他幫派爭搶地盤,在這葵湧戰一塊地方也不奇怪,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而且葵湧的油水,也沒有那麼不堪,至少是強過慈雲山許多的。

如此勢力,各大探長給些麵子也是應該,畢竟砸鍋摔碗搭上命不值當,曾榮江沒有探長威勢也可以理解。

躺在地上的肥佬華這個時候終於回過神來,他躺在地上,看著俯視他的王言獰笑:“我舅舅是杜玉山,你怕不怕?聽說你老婆是白飯魚的女兒,長的挺漂亮啊嘿嘿”

勢力強大到一定程度,所見所聞多是順心的,這給人無限自信,容易迷失自我。麵前的肥佬華就是如此,再加上可能確實無腦了一些,想死了。

王言一腳踹到他的嘴上,又乾掉了幾顆牙,擺了擺手:“好好招待他。”

身邊的便衣沒有猶豫,過來幾個人拖著肥佬華走到牆角,開始整治這個死胖子。他們的家人是跟王言的,他們現在是王言手下的,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是沒有選擇的。而且既然王言發話了,那麼肯定是他這個做大哥的頂著,跟他們這些小兵可沒關係。要有關係,也是王言死了之後的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非常有信心。

看著牆角中被收拾的死胖子,曾榮江咬了咬牙:“言哥,我這就帶人去封了他的場子,他煙館、粉檔都有,存貨應該也不少,憑著這些言哥升高級探目是沒問題的。”

他知道王言理解他,可也知道,如果不表現他的探長位容易不保。王言自己當不上探長,這沒有錯,但憑著王言的勢力,探長隻是一個賦予其正當行使權力,名正言順的職級而已。所以他的去留,隻是王言的一句話。

曾榮江想的沒有錯,如果沒有相應的表現,王言確實會讓曾榮江下去,但不是現在。他敢保證,一旦他弄下去曾榮江,上位的絕對不是他的人,必定是顏童那邊的。儘管明知過來沒有實權,可能連錢都分不到,但沒彆的意思,就是為了弄個長官惡心他,花錢也是值得的。

王言淡淡的看著他:“去做事。”

曾榮江不敢磨蹭,留下了一小部分的人在這裡給王言做事,剩下的連帶著軍裝警,全副武裝的出動。這一次,真的會死人。

外麵堵著的一幫過來保釋的人看著如此規模的武裝行動,不知道抽的什麼風,但是他們都很理智的噤聲,再不複之前的大喊大叫。

沒管那些,王言給老丈人白飯魚打了個電話,講明了這一次的事,並預告了可能到來的衝突,要他小心一些,沒有讓他插手。

至於白小姐的安危,他是不擔心的。這幾年過去,他又不是除了賺錢陪老婆孩子之外什麼事都沒有做。對這種情況自然早有預料,所以他早都培養了一批保鏢,男女都有,就負責白小姐還有孩子們的安全。另一方麵,他都把家搬到九龍塘了,那裡的警署當然也是滲透的差不多了。不說萬無一失,但是問題不大。

至於同十四卡,他目前隻是跟一邊好快死了的胖子的矛盾,並沒有打算讓矛盾升級擴大。不過如果胖子的舅舅要出頭,那就另當彆論了。

王言在警署,帶著一幫留下的警員做事。一邊拿積壓的案件出來,一邊審問抓回來的小流氓什麼來曆,能安排的,經過一番友好商談之後,就給安排上。不能安排的,那就換個人安排。至於外麵保釋的那些,都是家裡有兩下子過來送錢平事的。這種人王言當然是比較歡迎的,看看犯的事不嚴重,基本上都是收錢放人。至於那些犯錯誤比較重的,那就沒商量了,該辦就辦。

已經不給他麵子了,哪裡還有臉過來跟他要麵子,誰自覺臉大,他就連帶著辦誰。

曾榮江帶著幾十人浩浩蕩蕩的出發,直奔胖子的產業。賭檔、窯子並不重要,煙館、粉檔才是功勞。作為轄區內首屈一指的大勢力,還是曾榮江協調劃分的利益,他或許記不住,但是收規費的便衣當然知道哪裡是煙館,哪裡是粉檔,誰是主要負責人,精準出擊,一抓一個準。抓完了這些,才是抓煙館和窯子的人,一網打儘,即使跑了一些小流氓也無傷大雅。

這邊的行動,肯定是瞞不過彆人的,當事人又那麼多,王言也沒下什麼封口令,事情的起因經過很快的流傳了出去。

胖子的舅舅,杜玉山,當然也收到了消息,在曾榮江帶人動手的第一時間他就收到了報信的電話。

聞名港九的王言他當然是知道的,也知道王言調到了葵湧的消息。知道王言對於轄區是怎麼治理的,畢竟慈雲山、深水埗兩地在那,安全是港九出了名的好,沒有因為人走了,秩序就亂了。所以他之前就囑咐了胖子,讓他小心一些,規規矩矩的不要惹事。但是誰能想到,這才不過三天就出事了。

不過他一開始倒是沒有太擔心,作為十四卡有名的幾個當家之一,他的麵子是有一些的,能夠保證外甥無有大礙。但是後來,他知道了起因經過之後,心就涼了半截

中午,一邊吃著豬油仔讓人送過來的可口飯菜,王言隨手扒拉著麵前的幾張房契,看著麵前腰板挺直坐著的,自從進來隻看了牆角跟死人似的好外甥一眼就再沒看過的杜玉山。

他的個子中等,留著寸頭,鬢角處的白茬清晰可見,國字臉,劍眉星目,年歲大致五十許。看著肩寬體厚,想來是會拳腳功夫,並且常有習練。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行伍之氣,原本該是個軍官。

“知道他說什麼了?”

“知道,這是見麵禮。”杜玉山點了點頭,不掩飾的說道:“我還是想爭取一下,犯錯就要付出代價,這我認可。但他是我的親外甥,我希望言哥能高抬貴手,饒他性命。以後但有差遣,杜某必定全力以赴。”

“如果我說不呢。”

杜玉山沉默,隻是直勾勾的看著王言。

“嚇唬我?”

“不敢。”杜玉山如此說,但還是緊緊的盯著王言。

王言擺了擺手:“把他帶過來。”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便衣拖死狗似的一人一條腿,將胖子拖到了桌子旁邊。

看著不明所以的杜玉山,王言輕笑一聲起身,上前一步,一腳踩斷了胖子的左腿。

“啊”昏死過去的胖子被劇烈的疼痛喚醒,大聲的慘嚎,睜開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杜玉山:“舅舅,救我啊,舅舅,救我”

忽視了外甥的求救,杜玉山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盯著王言,他儘量的克製,儘量的麵若平湖,但是他通紅脖頸間凸起的青筋,實實在在的表露著他的憤怒。

王言笑嗬嗬的抽出腰間的點三八,對著杜玉山挑了挑眉,在胖子的苦苦哀求、絕望咒罵中,對準了他的額頭,然後,砰

槍響不過幾息,樓下密集的腳步聲響起,向著樓上奔來。

第一個跑進來的軍裝警不明真相,看著持槍站立的王言問道:“言哥,沒事吧?”

王言仍然看著杜玉山:“肥佬華藏毒、販毒、提供吸毒地點,拒不認罪,妄圖搶槍襲警,已經被我擊斃。”

杜玉山的咬肌鼓起,任誰都能看出,他的牙都要咬碎了。他深呼吸,並且深深的看了王言一言,轉頭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東西拿走。”

杜玉山腳步不停:“給言哥臟了手的賠禮。”

“有意思”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低頭看著沾了血的褲管,王言笑嗬嗬的搖了搖頭:“把飯給我拿到一邊的桌子上,這裡收拾一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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