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再說。”
這雨是挺巧的,王言來的時候還沒啥事兒呢,到了不大一會兒就開始呱嗒上了。
“水自流、駱士賓他們倆到鵬城了,開了個拔絲廠。”周秉昆翹著二郎腿,笑嗬嗬的撣了撣煙灰:“這生意沒什麼技術含量,就是原材料的初步處理,我估計他們乾不長。”
說起駱士賓,王言已經很久沒有關注了,原劇中好像是今年初的時候,駱士賓偷摸的過來找鄭娟要孩子。不過這一次倒是沒出現,可能是害怕了。畢竟這個事兒鄭娟沒有瞞著的必要,知道真相的就他們那麼幾個人,如果駱士賓來找,肯定會告訴他的。沒說,那就是沒來。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王某人東北第一神醫的名頭太大,加上當年打那一頓印象太深,駱士賓不敢露頭。
不過現在周秉昆的水平確實夠用,在這樣一個野蠻生長的時代,他都能跟大佬似的來一句‘沒技術含量,乾不長’了,進步不小的。
“看周總心情嘛。”王言笑道:“不過雖然拔絲廠沒前途,但是現在什麼樣你也知道,南方叫個廠子就賺錢,他們肯定也不少賺的,以後說不定啥樣呢,該注意還是得注意。你在那邊名頭不小的,他們沒找你啊?”
周秉昆冷哼一聲:“他們要是敢找我,肯定打他個狠的。”
以他們之間的關係,套近乎借力是絕對不存在的,那麼找到他就隻能是因為孩子,而隻要因為孩子,不管怎麼樣,那倆王八犢子都該打。
“哎哥,你不是在咱們家這邊建廠了嘛?一直沒問你,現在怎麼樣了啊?”
王言笑道:“正要跟你說呢,我這個產品太貴,咱們國內的人還消費不起,讓你手下的銷售到港島推銷推銷。”
“啥東西啊,咱們國內的人買不起?”
“就是你們常吃的那種藥丸,不過藥效相對來說差一些。在港島的話,我打算一瓶賣一萬港幣。你說咱們這邊一個月累死累活賺百八十塊的工資,怎麼吃的起?”
“兩塊五的港幣兌咱們一塊錢,一萬港幣就是……四千?”周秉昆瞪大了眼睛,他驚呆了:“哥,你給我們吃的藥那麼貴?怪不得那麼好使,感覺這些年就沒得過病。”
“當然沒有那麼誇張,算上雜七雜八的費用,一瓶我是不少賺。隻要你手下銷售能賣出去一瓶,我給他一百,給你一百,算是租借銷售人員費用。我已經讓送貨的人出發了,你回去安排就行。”王言擺了擺手:“哎,回神了。你不是吃了這麼多年嘛,知道我這個藥多好使吧?有錢人都看重健康,隻要驗證了效果,確信在我這真的能買到,賣多少都不貴的,有的是人願意買。”
他開始並不打算在國內開售,因為無法利益最大話。國內現在的工資就是百八十塊錢,當然,按照同比物價的原因,其實他一瓶的成本差不多也就是幾十塊的樣子。但是在國內賣,賺一百,在國外賣,那就是賺三千多。這賬都會算,很顯然,從國外賺回來的才是主要。
“哥,還是你厲害。”
“且學著呢。”
“對了哥,你說現在都全麵開放了,我把廠子搬回來怎麼樣?或者是再重新建一個廠子,鵬城那地方太遠了,沒有家這邊方便。”
王言想了想說道:“再建一個吧,而且你可以跑一趟長白山那邊,看看能不能包個水源地,礦泉水不也是個好買賣嗎,等到打開市場了,也不少賺。”
“行,我回頭研究研究。主要現在咱們廠的涼茶、飲料、啤酒賣的都不錯,那是供不應求啊,想開新業務還是要緩一緩。”
周秉昆應了一聲,轉而說道:“哥,你說咱們蓋樓怎麼樣?我跟你說哥,當年我第一次去冬梅姐家的時候,那家夥給我羨慕的,真的,我就想啊,你說要是我也能住到那樣的地方,是不是得老舒服了?我爸我媽是不是得老驕傲了?他們倆那老頭老太太,哪敢想咱們能住到那去呀。現在鵬城那邊有人蓋樓,我想著咱們在吉春蓋,就在那個河邊,蓋高樓,也蓋那個彆墅,想住哪住哪,多好啊。”
“你想上天我都不管你,錢是你掙來的,愛咋花咋花。”王言掐了煙頭說道:“得了,彆聊了,再說下去啊,你不定還想乾什麼呢。行啊,賺的多了,這心也越來越大了,好事兒。走吧,吃飯了,這心再大,總也得填飽肚子啊。”
倆人說笑著進屋,伴著窗外的雨聲,沒一會兒,就是一陣嘻嘻哈哈的說笑聲響起。
現在飯桌上聊的不是周秉昆賺了多少多少錢,事實上家裡人基本不怎麼問這些東西,因為不管賺多少錢,對他們的生活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吃的也還是以前的那些東西,穿的雖然新穎一點,但是也沒什麼大不了,沒太感受到生活的巨變。這當然是王言的功勞,畢竟這些年來,就沒差過老周家吃喝。
現在主要聊的是鄭光明的婚姻問題,自從治好了眼睛之後就一直跟在王言身邊學習。鄭光明是有天賦的,又是個認學的,知道珍惜的,這麼多年過來,也算是有點兒水平了。王言安排他做了一個處理一般病證的門診醫生,也是有編製的,條件還是夠用的。
鄭光明今年二十一,當年的毛頭小子也長大了,到了結婚的年齡。就是這些年光顧著學習了,也沒有自己尋摸一個啥的。鄭娟這個姐姐相當操心,當然也少不了早拿鄭光明當自家一份子的李素華,最近正張羅著給介紹對象呢,老著急了,見天的念叨。一如當年李素華念叨王言跟周秉昆他們倆那般……
就在一家人溫馨完飯的時候,遠在鵬城的一處房子中,煙霧繚繞。
水自流起身將窗戶開的大了一些,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留著一頭卷曲長發的駱士賓,忍不住的歎了口氣:“賓子,要不算了吧……”
駱士賓盯著茶幾上的報紙,那上麵是周秉昆自信微笑的照片,將報紙團起扔到地上,他抬起頭,眼神堅定:“水哥,我不像你,我一定要把我的孩子要回來。就是周秉昆他現在是涼茶大王,他有當官的,有東北神醫的倆哥哥,那又怎麼樣?水哥,咱們倆肯定能乾出一番成就,我要讓建華知道,誰才是他的親爹,我要給他打下一個大大的商業帝國……”
“賓子,當年是咱們的錯。而且也跟王言有言在先,那孩子跟咱們沒關係。”
“不,有關係,我說有關係就有關係。”駱士賓激憤的站起身,長出一口氣說道:“水哥,你知道我,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我不像你,我想有個兒子,有個自己的兒子。要不然你說咱們哥倆這些年為的是啥?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水自流無奈的看著他:“賓子,你這是耍無賴。你知道的,王言真敢弄死咱們。咱們倆這小胳膊小腿,跟螞蟻沒區彆。”
“水哥,你不用勸我,我自己有數,肯定不會自己送上門找死的。王言是厲害,可那又怎麼樣?建華是我的兒子,這是鐵的事實,誰也不好使,我一定讓他知道,誰才是他親爹。”駱士賓上前兩步,真摯的看著水自流:“水哥,幫我,咱們一起做大做強,我相信咱們兩個聯手,早晚有一天能做出一番成績出來,能做到沒有人敢動咱們。到了那天,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建華麵前,親口告訴他,我是他爹。”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說?一世人兩兄弟,我肯定幫你了。不過你先跟我保證,如果咱們沒做到你說的,那你就不要出現在他們麵前,咱們就安安穩穩的自生自滅。”
“你放心,水哥。找死也是我自己,肯定不會拉上你。”
“哎,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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