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就是過不到一起了。這些年吵吵吵的也沒了情分,不如離了,對我們倆誰都好。”周蓉就沒想瞞著,畢竟馮化成都走了,怎麼也瞞不住的,早晚都得說。
“你呀……”李素華長出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她的腦袋,又伸手捂著自己的心臟:“氣死我了……”
周秉義拍著老母親的後輩安慰:“媽,你彆生氣,周蓉跟馮化成都離了,生氣也沒用。”
周秉昆跟著搭話:“是啊媽,你不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嘛,我姐婚都離了,那馮化成也走了,還說那些乾啥啊。”
“我能不生氣嘛?你們說現在離婚了,那當年她偷偷跑到黔省大山去是為個啥啊?”
周蓉擺手道:“媽,路是我自己走的,沒有人逼我。你呀,就健健康康的養老,不用管我,我好著呢。”
“回頭你自己給你爸寫信啊,這回我可不管了。這孩子都大了,管不了了。”李素華長長一歎:“你們吃吧,我不吃了。”
說完,起身離開去了外麵,不樂意看這女兒。鄭娟趕緊的放下飯碗,跟了出去,安慰老婆婆。
王言坐在那裡,一句話沒說,他早知道得離婚,畢竟再好的感情也架不住整天吵架的麼。真說起來,沒有馮化成出軌就提前離了婚,還是他一首促成的。但歸根結底,還是他們兩人的問題,主要還是周蓉的問題。
其開始的本質原因,在於孩子影響了他們的生活空間。進而引出來的,馮化成一個空有名頭的詩人,而無實在豐沛生活的落差,周蓉接受不能,以致懷疑、否定馮化成的一切。這是對馮化成的巨大打擊,因為周蓉否定了他的存在價值。
說實話,能過到現在,都是馮化成舍臉維護的結果了。
至於說回到原劇中,馮化成出軌的對錯問題。如果單看結果,那肯定是不對的。但誘因還是在於周蓉一直以來對他的否定,這個時候有了一個傾慕他的誌趣相投的年輕女孩,那真是他灰暗婚姻中的一點光亮,擱誰他都不好使。
而且馮化成人家確實也果決、實在,沒有搞什麼養小三在外的戲碼。發現了自己的本心後,二話不說,直接提離婚,也不錯了。畢竟那會兒來看,馮化成真的在外胡搞,就周蓉那麼自我的選手,大概率一時半會是發現不了的。
周秉昆看著不言語的好哥哥問道:“哥,我媽沒事兒吧?”
王言搖了搖頭:“沒事兒,這股氣過去就好了。”
周蓉夾了口菜:“媽也真是,玥玥都這麼大了,她還跟著操什麼心呀。”
“看你這話說的。”周秉義看了眼周秉昆,不高興的說:“你應該想想,你都這麼大了,還不讓媽省心。周蓉,你得反思自己的錯誤啊。還有,你打算怎麼跟爸說啊?你說當年鬨的那麼大,好幾年都沒聯係家裡,現在還離了,爸怎麼想啊?”
“那能怎麼說?就直說唄。等回家我就寫信,把這事兒原原本本的告訴他。他要打要罵,都隨他。反正離都離了,還能怎麼著啊。”
“爸什麼脾氣,你不是不知道。當年因為你跑去黔省找馮化成,那可是三年沒聯係。如今孩子都這麼大了,又離了婚,還不知道爸怎麼樣呢。算了,都看你自己吧,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
周蓉囁嚅著唇,沒有再說話。她心裡也慌著呢,但她自覺親爹不能如何,一如當年那般。畢竟都這麼大的歲數了,哪裡還管的過來呢?
這頓飯吃的當然是不怎麼樣,草草的吃過飯,周蓉沒有久留,帶著馮玥離開。周秉義跟郝冬梅帶著孩子又停了一會兒,安慰了一陣李素華後,也走了。
人都走了,周秉昆跟王言在院子外的棚子下抽煙:“哎,真不知道我姐跟馮化成他們倆是圖啥。”
“他們倆也沒想到有今天。”王言搖頭一笑:“你也知道,他們倆都吵多少年了。現在才離,都是他們能忍的結果了。”
“我雖然不太待見馮化成,但我感覺他們倆離婚,更多還是我姐作的,就沒她那麼說話辦事兒的。”周秉昆忍不住的歎了口氣:“其實他們倆離不離婚也沒啥,就是吧,你看我媽那樣,還不知道我爸咋地呢。你說以前就三年沒聯係,這回呢?”
“你就彆操那心了,你爸媽身體都不錯,我看著呢,氣一氣也沒啥,就當活動心臟了。不用那麼看我,那你說咋整?這玩意兒是能勸了的嗎?”
原劇中,周誌剛的死,不能說的太武斷,但惡意揣測的話,王言認為,大概率是被周蓉氣死的。即使不是直接原因,也該是誘因。周誌剛乾了一輩子,回到家又閒不住還出去跟人乾活,按說看著身體還是不錯的。在王言看來,如果沒有周蓉的事,多活兩年問題還是不大的。
要說周誌剛也挺不容易,一輩子就沒享過福。現在肯定是不會被氣死的,畢竟這些年他特意按照身體配製的強身丸不說,每次周誌剛回來,他都給調理一番,身體絕對比原劇中好太多,問題不大。
“不管了,不管了,管不過來,更管不了。”周秉昆呲牙咧嘴的揉著腦袋:“哥,之前你說去長白山那邊包個水源地的事兒,你給我介紹介紹唄。”
“又有錢了?”
“這不是咱們這邊廠子產量上來嗎,又不愁銷路。不過跟你那個廠子比不,你是沒去看呐哥,那家夥,去一批沒一批啊。”
王言搖頭一笑:“明天去醫院找我吧。”
他沒有說什麼強身丸的事,畢竟無數次驗證過的。而且現在他這還沒有實名購買的舉措,雖然一個人一次隻能買一瓶,但是架不住有人直接雇一批人去排隊購買。對於港島那邊的普通人來說,這算是中獎活動了,畢竟隻要他們過來排隊,隻要買到了,轉手就是一筆錢。而雇人排隊的那些,當然還是他的好夥伴,港島流氓。畢竟他們人多有組織嘛,不管是賣給港島,還是運到國外,轉手就是錢。
如今近一年的時間過去,驗證了藥效,已經遠銷歐美地區,全賴這些流氓的幫助。也是借此,龍騰的店鋪,又一次的開到了那些主要國家的首都城市。
還是那樣,一方麵賺外彙,一方麵培養國內的中藥產業,扶助藥農,絕對正向循環。還是現在時間短,各方麵的供應都不足,等到過上個三五年,整個的產業鏈徹底鋪開,搶錢的時候才算是真正到來。
又說了會兒話,聊了聊生意上的事之後,王言帶著老婆孩子回家去……
雖然李素華說了不管周蓉,但是晚上的時候,還是催著老兒子給周誌剛寫了一封信,把這邊的事告訴了周誌剛,並在信中勸說了一番。
而周蓉當然也沒忘了把離婚的事跟親爹說一說,老厚一遝紙的信中,詳細寫明了從七八年開始至今,兩人無數次的爭吵,以及最近發生的事。並分析了其中原因,以及自我反思,又為以前的魯莽做了一番檢討。她是將這封信,當成了同馮化成失敗婚姻的複盤。
周誌剛沒有給周蓉回信,給李素華的信中,也是簡單的‘知道了’。這態度非常明了,他是非常生氣的。還是那句話,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年呢?孩子那麼大了,又是三十多歲往四十使勁的年紀,折騰啥呢?
當然,這話是很沒有道理的,都是普通人,都沒有預見未來的超能力。當初人們之所以不顧一切,為的就是那自我想象的美好。如果預見未來,那就沒有無數美麗的開始。
周蓉沒有收到回信,又在家中知道了‘知道了’,本來她也想如周秉昆當年那般寫信,但她又寫了兩封信沒有回信之後,就沒再寫過信。她越寫越難受,因為她覺得,她隻是離了個婚,隻是爲自己生活做的又一個選擇,父母該理解。離婚的是她,擔後果的也是她,她三十五的年紀,還不能自己做主嗎?有什麼無法原諒的呢?
所以她不再給周誌剛寫信,連帶著孩子回家聽親媽的嘮叨也有些不願,原本一個月回去一次,成了一個月不一定回去一次,言說很忙。
在離婚之後的時間中,她跟蔡曉光聯係又密切起來,不時相聚小酌兩杯,暢談心事。不出意外的,八六年中,她跟馮化成離婚一年多之後,跟蔡曉光扯了證。沒辦婚禮,隻是帶著蔡曉光到家裡坐了坐。
不說李素華,全家人都無語凝噎。畢竟當初蔡曉光給周蓉打掩護,告訴他們周蓉去向的時候,就毫不掩飾的表露了自己對周蓉的喜歡,結果現在折騰一圈,倆人又在一起了。
不過儘管如此想,但還是對二人表示了祝福,畢竟都這樣了,不祝福還能怎麼樣呢?
這次又給周誌剛去信告訴這個情況,周誌剛的回信依然是‘知道了’。
周秉昆不放心,跑了一趟山城去看了一下周誌剛的狀態。許是見到的親近的人,周誌剛憋了一年多的話終於說出了口,對著周秉昆是好一頓罵周蓉,罵馮化成。
看著周誌剛中氣十足,周秉昆放心了,繼續經營他日益龐大的商業帝國。
公司發展到一定程度,橫向擴展是必然的,除非主營業務高精尖並且持有絕塵的優勢,若不然業務單一的後果就是被市場淘汰。
不用王言教,周秉昆自己就乾了,就好像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房地產。他在鵬城成立了一個地產公司,在那邊開始搞建築。當然也少不了其他行業,反正就是彆人乾什麼賺錢了,他看著不錯,對自己公司還有補充的,就拿一筆錢跟著乾。從七九年中開始,一直到八八年,九年時間,真的做大做強。
八八年,九月,發揮餘熱延遲退休,七年沒回家的周誌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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