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多,躺在沙發上睡的香甜的謝宏祖激靈一下醒了過來,趕緊的關了嗡嗡嗡震動的手機鬨鐘。
他坐正身體,長出著氣,使勁的揉搓著臉,讓自己快速的從方才的熟睡中清醒過來。
“王哥。”他對正看著他的王言招呼了一聲,動手倒了一杯王言跟那喝的茶水,點了點頭:“好茶。”
王言笑了笑,這小子哪裡會喝茶麼:“怎麼還定了個鬨鐘?”
“我得給鎖鎖去買點兒吃的,哦,還有南孫,她也沒吃呢。沒一會兒就中午了,你要不要也吃點兒?”見王言搖頭,謝宏祖站起身,雙手合十:“行,那我就看著買點兒,我先出去了啊,王哥,一會兒可千萬給我開門,拜托了。”
王言含笑點頭:“去吧。”
謝宏祖跟門口輕手輕腳的換了鞋,又小心翼翼的開門出去,輕輕的推上房門。是真把朱鎖鎖當祖宗了,就怕吵醒了朱鎖鎖……
蔣南孫打開臥室門走了出來,看到沙發上坐著喝茶看書的王言,在冰箱上拿了一瓶礦泉水,一邊喝一邊坐到了王言的腿上:“什麼時候過來的?”
“七點多。”
“剛才我好像聽見有說話聲?你跟誰說話呢?”
“謝宏祖,就你出來之前他才走的,出去買飯了。”
“他真在樓下等了一晚上啊?”見王言不解,蔣南孫又把謝佳茵找朱鎖鎖的事說了一遍:“所以昨天晚上謝宏祖就跑過來說要娶鎖鎖,還說他可以去找一份工作養家,隻要能跟鎖鎖在一起,乾什麼都好。鎖鎖跟他說了幾句,一點兒都說不通,然後謝宏祖就說要在樓下等著,讓鎖鎖冷靜冷靜,彆說氣話。現在看來,這謝宏祖還真挺執著。”
王言笑了笑:“鎖鎖有魅力。”
“你是真不在意啊?”
“這是她的權利。”
蔣南孫撇了撇嘴,從王言身上下來,轉身去到衛生間洗漱。
許是蔣南孫洗漱的動靜擾了朱鎖鎖,沒過幾分鐘,她也走了出來。同樣弄了瓶礦泉水,噸噸噸的喝著做到了王言旁邊的沙發上。
“我剛才好像聽著南孫跟你說什麼謝宏祖?”
王言點頭道:“謝宏祖在樓下等了一宿,早上我過來的時候把他帶上來,眯了一覺之後,出去給你買飯了。”
“昨天的事兒南孫都跟你說了?”
“沒必要藏著掖著的,謝宏祖也大致的跟我講了一下,對你一片真心啊。”
“真心能有多久誰又知道呢?”朱鎖鎖歎了口氣:“他也真有意思,要跟我過什麼平平澹澹、普普通通的日子。還有他那個媽,謝佳茵,根本就看不上我,你聽見了吧?還什麼老手段,留證據以後起訴我敲詐勒索,心腸多歹毒啊。謝宏祖還要死要活的讓我跟他在一起,就這樣的,以後我不得委屈死啊,真不知道他想什麼呢。”
王言笑道:“或許在他的眼中,你是一個不為物質所動,一心向上,熱愛生活的女人。”
“算了吧,誰不知道誰啊。昨天南孫我們倆說了半宿,謝宏祖說謝佳茵那是老手段,說明這個事以前就乾過,也說明以前謝宏祖也曾經,像對我這樣對彆的女人,最後被謝佳茵拆散了。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喜歡我,想跟我什麼一屋兩人三餐四季,我是一點兒都不信。
而且昨天跟南孫討論來討論去,最後我們覺得可能是謝宏祖被謝佳茵壓製的太久,他也二十四了,就迫切的想要反抗,想要脫離謝佳茵的掌控。所以呢,越是謝佳茵不讓乾的事,他就越要乾。或許他對我確實有幾分真感情,但是男人就沒長情,越是有錢的男人就越沒長情。”
“說話就說話,對著我說什麼沒長情?”王言搖了搖頭,他從來都是負責到底的,這實在太冤枉好人了。
朱鎖鎖翻了個白眼,沒有說什麼,大白腿搭在王言的二郎腿上晃悠,挑逗。
“彆找事兒。”
“沒勁。”朱鎖鎖又喝了一大口水,坐在那裡玩手機。
一會兒,蔣南孫洗漱完畢,朱鎖鎖去到衛生間中洗漱。都還比較麗質,又是休息在家,沒什麼彆的活動,所以也都沒化妝,素顏也都很不錯,洗漱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當然,即便洗漱再快,女人洗漱也不像男人那般,整點兒水抹一把臉,刷刷牙就完活了。所以在二女先後洗漱過不久,王言放在茶幾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朱鎖鎖看了一眼,動手掛斷了電話,起身回到屋子裡拿了外套穿上,到門口打開了門。
提著一堆東西的謝宏祖,看到開門現在眼前的朱鎖鎖,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鎖鎖,你醒了啊?昨天睡的還好吧?給你和南孫買的飯。”
說話間,他提著東西就要進屋。
“我來吧,咱們下樓去說。”耷拉著臉的朱鎖鎖攔了一下,伸手接過東西,轉身幾步放到餐桌上,而後趿拉著拖鞋出去,哐的一聲關了門。
“真不知道鎖鎖到底在想什麼。”蔣南孫長出一口氣,放下手機看著眼都沒抬的王言:“言哥,如果鎖鎖一心一意跟著你的話,你不會苛待她的吧?”
“半年的時間,連給錢帶買東西,在她的身上我花了一百多萬,你認為我苛待她了?”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你都給那個大波浪花了三千多萬,怎麼就對鎖鎖這樣呢?”
“我認為我說的很明白了,種什麼因,結什麼果,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從來沒要求過她對我一心一意,也沒想過這種問題。”王言皺眉看著蔣南孫:“那麼你認為我給她多少錢合適?又給你多少錢合適?”
“當我沒說,好不好。是我錯了,不該多嘴。”知道王言不高興了,蔣南孫乾脆的認錯,趕緊的起身拉著王言:“咱們不等鎖鎖了,先吃飯吧。”
王言高興還是不高興當然是不會讓人看出來的,隻是他表現了一些罷了。主要還是他對待女人的態度,更適用於大波浪那樣對自己有數的女人。像蔣南孫這樣沒有數的,都敢給他做主,就要適當的展露一些情緒,讓她清醒清醒。
儘管早上已經吃過飯,但是謝宏祖真的沒少買,四人份還要多不少。為了避免浪費,王言還是坐到了飯桌旁,跟蔣南孫一起慢慢的吃,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閒話。
過了一會兒,朱鎖鎖回來了,是紅著眼睛回來的。
見王言跟蔣南孫都看著她,朱鎖鎖喝了一口水,又抽紙擤了鼻涕,這才走過來在蔣南孫的身邊坐下:“說明白了,他以後不會再來了。”
“怎麼說的啊?我看他好像不是會輕易放棄的樣子,這麼一會兒就說明白了?”蔣南孫有些不理解,因為就她所知,以前朱鎖鎖也不是沒有對謝宏祖說過一些狠話,謝宏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回來。
“我說隻要他給我三千萬,算做婚前財產,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什麼協議,什麼合同,我就可以嫁給他。當然了,他也說他想給我這筆錢,但是他沒有。之後就說我不是這麼物質的女人,說三千萬不現實,他媽不會同意的。還問我是不是喜歡葉謹言,說我戀父……”朱鎖鎖笑道:“我就咬死了三千萬不放,又把之前我跟男孫的分析說了一些給他聽,他就受不了了,然後就走了。”
王言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就像之前他想的,朱鎖鎖並沒有接受。而且看現在這樣子,也是徹底的不想繼續吊著謝宏祖了。原因也很簡單,現在有他在,朱鎖鎖沒有必要去跟謝宏祖那受窩囊氣。
蔣南孫看了一眼王言,歎了口氣:“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