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一章 誰拿就弄誰(1 / 2)

鐵頭不解的問道:“那之前咱們一路走過來,被你撞的那些人不是都被你偷了?怎麼偷的?我怎麼沒出來?”

“說的怎麼那麼難聽呢?是那些人幫助咱們兄弟倆度過難關,這是行善積德,有佛祖保佑他們,懂不懂?”王言一臉孺子不可教,搖頭道:“出來行走江湖,沒兩手絕活怎麼行?我這妙手空空的本事,要是讓你看明白了,我這雙手都不知道讓人家剁多少回了。”

“言哥,這麼撈偏門是不是不太好啊?咱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偷……嗯找錯了幫助咱們的人,惹出了大麻煩,那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啊。我聽我的那個老弟說的,這邊的黑社會特彆多,動輒就是殺人索命啊……”

“鐵頭,你來這邊是找人的,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想一想,找到人之後怎麼做?你這輩子肯定是回不了國,回去就是槍斃。而要留在這裡,咱們又都是黑戶,你可能還不知道這裡的黑戶過的是什麼日子,以後你就知道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想成事,就要做非常事。”

說的好像你知道很多似的,鐵頭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言哥,剛才咱們買衣服花了多少錢啊?”

“十萬。”

“聽我老弟說,咱們一塊錢,是這邊的十一二,那就是……”鐵頭默默的算了一下,忍不住的低喝:“八千多?”

王言撇了他一眼,看傻子一樣:“鐵頭,既來之則安之。不要習慣性的把這裡的錢換成咱們家的錢去對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這輩子都在這裡生活了,彆說八千,就是八萬,你也花不上。這個關係,你自己捋一捋,好好消化消化,彆總是一驚一乍的。”

他倒不是愛說教,隻是想鐵頭成長快一些,挺好的苗子,就那麼讓人弄死了有些可惜。

鐵頭嗯了一聲,打開錢包翻看著裡麵錢,還把自己兜裡揣著的那些錢放到了錢包中,寶貝的放到上衣的裡袋中,又拍了兩下,這才大步的跟在王言身後。

一路過來那麼安全,又換了身行頭,還有好大哥這麼個主心骨,初來乍到心中發虛的鐵頭也有了安全感,一點點的也算放開了。

就這麼,倆人找地方吃了一頓飽飯,而後到了福岡的車站,坐上了新乾線,也就是小日本的高鐵。

過程當然是很順利的,不像原本鐵頭那般混的那麼慘,一路好吃好喝晃晃悠悠的,當天晚上就到了東京。

“行了,在外麵也看不出什麼,以後有機會進去看看就好了。”

東京站外,提著包的王言拍了拍跟那看皇居宮城的鐵頭:“你那個弟弟住哪兒?咱們打車過去。”

“哦,對對對,他給我寄錢的時候有寫地址給我。”鐵頭從裡袋掏出錢包,翻出一張紙念叨:“太久保四丁目……”

王言拿過紙條看了一眼,隨即塞回到鐵頭手中,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址,出租車司機嫻熟的操縱汽車,轉道而去。

日本打車很貴,尤其現在泡沫才碎不久,威力還沒有展現出來,經曆過之前的黃金時代,賺過快錢的出租車司機的高傲還沒有褪下。跟王言的閒談中,滿是抱怨,抱怨現在人們太摳了,打車的人一下少了很多,他們的收入斷崖式下跌,無法平衡。

鐵頭聽不懂嘰裡呱啦的說什麼鳥語,他隻是靠著車窗,看著窗外的霓虹,感受著之前從未見過的繁華。腦子裡想著他的秀秀……

王言知道鐵頭的想法,但是他並沒有準備多嘴,因為那是鐵頭下決心當流氓的主要原因。就是看到了江口利成是三合會的副會長,知道人家是個流氓頭子,他才想要做,想要那一種成功。當然也有不甘平凡的原因,畢竟他混的那麼慘,單靠著勤儉能乾,他這輩子也無法過上好日子。

最主要的是,本身他就是個有想法的人。在老家就是開著農機修理廠,又正是開放初期,如果不來日本,正常的發展下去,大抵也是差不了的。

王言看重的,就是鐵頭的有想法,還有執行力,是個好手下……

東京站距離目的地並不很遠,隻七公裡左右。儘管現在正是夜生活的時候,馬路上的車非常多,還有不少的紅綠燈,也不過是半個小時便到了地方。

到了地方,也就知道出租車司機為什麼對王言有些無禮了,因為這裡的環境並不很好,相比起其他地方,房子有些老舊,而且街麵上走動的人,也不少都是麵色不善或者吊兒郎當的流氓相。

想想也是,一幫子黑戶,又能在什麼繁華的地方呆著呢,有地方落腳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付了價格不菲的車費,王言跟鐵頭並肩站著,與周邊的人群就有些格格不入了。畢竟他們倆一身的西裝,踩著大皮鞋,外麵還穿著大衣,跟其他一些穿著休閒的人成了對比,還是有些壓迫感的。尤其是當王言故意的陰冷眼神掃視的時候,這種壓迫感就更強了。

沒有理會閒雜人等,二人順著牆上寫有地址的牌子,一路找著,很快在一戶民居的門前頓住了腳步。是日本那種一戶建,外麵看上去還是有些老舊,顯然有些年頭,一陣陣的說笑聲從裡麵傳出來,一聽就不少人,很熱鬨。

站在門前,鐵頭又拿出之前的那張紙,在門口的牌子上一個字一個字的比對,就怕敲錯了門惹麻煩。直到確認無誤了,這才對著王言點了點頭:“沒錯言哥,就是這裡。”

王言揚頭示意了一下:“敲門。”

鐵頭點了點頭,深呼吸,抬頭敲響了房門。

霎時間,房裡的熱鬨消失不見,一點兒動靜都聽不到,未幾,門被打開,露出了一張有些戒備神色的臉。

那人看著麵前精神的鐵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驚喜的抓著鐵頭的雙臂:“鐵頭哥!”

“阿傑。”鐵頭哈哈笑著,掙開雙臂跟阿傑擁抱了一下。

這帥臉,正是此一次的任務目標,阿傑。不過帥的其實也有限,此刻實地看著,其實並沒有電影中的那種質感。畢竟生活的環境如此,縱使是帥,也不是很能顯出來。而且同鐵頭一樣,阿傑也是一嘴的東北話,同王言腦子裡的那個彥祖,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兄弟倆抱了一會兒,鐵頭鬆開阿傑,說道:“阿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跟我一起過來的大哥。我這一路過來,多虧了他照顧。言哥,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同村的弟弟,我們都姓張,他叫張宇傑,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阿傑點頭道:“言哥好,謝謝你照顧我鐵頭哥。”

“哎,沒什麼謝的。鐵頭說了,出門在外,就是要互相幫襯。”王言擺了擺手:“好了,彆在門口站著了,人多眼雜,進去說。”

阿傑反應過來,看到不遠處站著看的一些人,趕緊的讓兩人進去,關上了門。

房子不大,進屋就是廳,正有七個男人圍著一張小方桌吃飯喝酒,此刻都是站起了身,目光都集中在兩人身上。這是不同於原劇的,因為原本的鐵頭過來狼狽的不行,現在他跟王言倆人穿的叫個人模狗樣,錢不是白花的。所謂隻敬羅衫不敬人,這幫人摸不清王言跟鐵頭的底細,所以一個個的非常客氣,甚至還有些拘謹。

阿傑兩步走到王言跟鐵頭麵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就是之前一直跟你們提起的,我村裡的好大哥鐵頭,這個是照顧我鐵頭哥過來的言哥。鐵頭哥,言哥,這是老鬼,小戴,這是郝大嬸和她的女兒小妹,也是剛過來的,現在幫我們做飯打雜洗洗衣服啥的。這是……”

儘責的阿傑給王言跟鐵頭介紹了一圈,算是認識一下。

王言挨個的看了這幾頭蒜,老鬼是留著短胡子的平頭小胖子,小戴是個有些黝黑,比較精瘦的,另外的幾個有戴著眼鏡好像文化人的,有眼神木訥不善言辭的,有咧著嘴嘿嘿笑一臉憨厚的,還算是各有特色。就是這一桌的人,不算郝大嬸跟那個小妹,沒一個活下來的,全讓三合會的那幫小日本砍死了。

他們走粉倒是問題不大,畢竟都是販給小日本麼,他們勢力不大,又沒辦法禍害到華夏,人類命運共同體,王言是不甚在乎的,彆禍害自己人就可以。

隻是他們不會保護自己,還不自量力的摻合太多,這才是取死有道。後來的他們已經為欲望蒙蔽,看不進,更聽不進,一心為錢如何都是難得長久。要有勢力,要有背景,要融入到社會中,尤其是上層社會,這才是上上策。而他們隻有勢力,還隻是那麼撐死兩百人的勢力,怎麼都沒有存在下去的理由,早晚得死。

王言低頭看了看他們吃的東西,搖了搖頭:“在老家的時候,聽他們說過來小日本的怎麼怎麼發大財,結果你們就吃這些個飯團子?連個肉都沒有?”

阿傑尷尬的想要解釋,王言直接擺了擺手,拿出錢包從裡麵掏出三張大鈔遞給了一邊的小姑娘,看著那個比較顯老的婦女:“郝大姐是吧?聽你口音也是咱們東北那邊的,這錢你拿著,麻煩整一桌上的了席麵的硬菜,哦,對了,再買點兒酒回來,我跟鐵頭從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飯呢。在給你兩萬,就照著這些買,剩下的你拿著就行。”

上來就是五萬,不光郝大嬸有些招不住,彆人都有些懵,隻有鐵頭沒什麼反應,因為來東京的這一路,他是眼看著這大哥卡卡的撞人,而且他後來有心關注,才發現這大哥不撞人也能偷,眼疾手又快,膽子還大,跟沒事兒人似的。他看著好大哥隨便放在腳下的那個公文包,陷入了沉思……

見沒人回應,王言晃了晃手:“愣著乾什麼?去啊,大姐,正餓著呢。”

郝大姐張嘴想說話,阿傑看出了她的窘迫:“言哥,剛說完你就忘了,郝大嬸也是剛來的,這邊又比較亂套,平常不怎麼出門,我去吧,老鬼,小戴,你們陪著說說話,介紹介紹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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