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王言走到懵逼的太保身邊,用腳踩住他的腳踝,稍稍施力:“服嗎?”
“服!”
“說你錯了。”
“我錯了,我錯了,大哥,彆踩了,疼疼……”太保呲牙咧嘴的仰臥起坐,用雙手拍使勁打著地麵,是疼痛轉移療法。儘管刀子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卻一點兒拿的意思都沒有。
“僅此一次啊,以後再敢跟我亮刀子,就不是這麼簡單了。”王言又加大了一些力度:“明白了麼?”
“明白,明白了,大哥,要斷了,要斷了啊~”
王言笑嗬嗬的抬了腳,點了根煙站在一邊看他們哼唧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打成什麼樣我有數,差不多得了啊,再演我就讓你們真躺那,都給我滾起來,去你們老窩看看。這回沒問題了吧,太保?”
太保尬笑著起身,連連點頭:“沒問題,大哥,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你能去我們那裡,那可真是蓬呃蓬……蓬什麼來著?”
一個小弟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太保哥,蓬蓽生輝啊。”
“啊,對,蓬蓽生輝。”太保拍著手:“大哥,這邊請,你們把大哥的東西拿上。大哥,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出來做流氓的,脾氣都不怎麼好,要問怎麼治,打一頓就好了。一晃神的功夫就乾倒了他們五個拿著刀子的人,王言的戰鬥力讓太保絕望,他除了心裡罵罵咧咧,麵上笑嘻嘻,趕緊的送走這個狠人,沒有彆的辦法。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一個大的一戶建麵前,距離方才的那條街並沒很遠,看著麵積比王言後來租的那個房子還要大上一些。
開門進屋,一幫子流氓,也就不指望生活的能有多乾淨了。這個客廳不同,進來入目所見,就是兩台大腦袋電腦,還有亂七八糟堆放著的一些電子元器件,坐在電腦麵前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才二十二三歲的年輕人。
太保懂事兒的開口介紹:“言哥,這是我的遠房侄子,周益先,叫他阿先,或者小周都行。我們的東西,都是他弄出來的。阿先,這是言哥,叫人。”
看著太保拚命的使眼色,周益先點了點頭:“言哥好。”
王言走到他的旁邊,扯了一張凳子坐下,讓太保的小弟將酒菜放在桌子上,他笑道:“阿先,不用緊張,咱們簡單的聊聊天就好。這些東西是誰教你的啊?”
一開始這小子當然有些抵觸,但是隨著王言的引導,尤其是在開始說一些軟硬件技術的時候,這小子就開始滔滔不絕了。
太保來日本八年,這個小子是六年前跟他媽一起過來的,那會兒還是個孩子呢。但是這個孩子非常聰明,腦袋夠用,對電腦產生了興趣,然後就是買書自學,一點點的學出了一些門道,接著就開始研究利用這些東西搞錢。當然,這是在太保的領導下。他媽過來沒兩年就病死了,一直跟在太保身邊,反正有口吃的就行,一邊乾活一邊學出來的。
會說日語、英語,算是個天才人物了。就是這孩子性格有些孤僻,算是個技術宅,就喜歡研究這些東西,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裡學習進步。
總結下來就是,跟著太保白瞎了。
大致摸清了這個小子的水平,王言開始跟他講一些自己的想法,想做出一個什麼東西,這還是挺吸引這個小子的,跟王言說的有來有回。
他要做的,當然是VCD,這玩意兒是真掙錢,尤其在小日子這邊來說,賣賣片啥的,他都賣好幾回了,硬盤裡就有全部資料。現在又有了這麼個天才的技術員,倆人動手攢一個出來也不費勁,主要是有一個合理的開發過程,不能拿出來的太過突兀。
在太保要死的眼神中,王言跟這個周益先定下了開發的事宜,買回來的酒菜也被他吃的差不多了,他點了根煙,看著太保:“不用那一副要死的樣子,太保,你得好好謝謝你這個侄子,借他的光了知道麼。以後你們就跟我混了,有沒有問題?”
我敢有問題嗎……看著王言眼中豪不掩飾的威脅,太保搖頭道:“沒有問題,言哥,我一看就知道你能成事兒,以後我們就跟你混了。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叫人啊。”
剩下的那四個小弟趕緊的跟王言問好,心下也是放鬆了許多,省了他們還要為一會兒拋棄大哥的說辭費腦筋。
王言滿意的點了點頭:“我跟阿先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我跟你們說,這個東西做出來,咱們肯定賺的盆滿缽滿。到時候我幫你們都把身份的問題搞定,以後就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不用再擔驚受怕了。阿先啊,一會兒你列個表,需要什麼東西趕緊讓太保去搞回來,等明天我就過來,咱們倆一起把東西做出來。花你的錢沒問題吧,太保?”
太保都要哭了,但還笑著表示沒關係:“沒問題,一點兒問題沒有,我的錢就是言哥的錢。”
“很好,那就這麼定了。給我拿五十萬的電話卡,我那邊手下還有人呢,這兩天先讓他們賣著這些東西。”太保以及其他四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王言笑眯眯的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拿在手上,還退了彈匣讓他們看看裡麵黃澄澄的子彈,舉著槍在他們幾個身上來回瞄。
這槍當然跟他的八百萬、大金勞同一出處,都是初到新宿的那個夜晚,好心的小日本傾情奉獻的……
他的槍瞄著誰,誰就哆嗦著想要躲避,如此晃了兩圈,他才澹澹的開口:“我警告你們,不要想著跑路,小日本沒多大,我手下也還有些人手,你太保哥也還有些名氣,要是被我抓到,我保證你們死的要多慘有多慘。”
王言提著一兜子的電話卡走了,隻剩下虎口脫險的太保等人癱坐在地上大喘氣。
周益先遲疑的說道:“我感覺言哥是好人。”
太保無語凝噎,擺手瞪眼:“乾你的活吧,要是你做不好,咱們都得倒黴,阿先啊,你可要爭氣啊,是死是活還不一定呢。”
王言不光武力強,竟然還有槍。雖然他們混新宿的,但是想要搞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除非是真的狼人,要不然買回來也沒什麼用。他們看這凶,但是殺人放火,也要有膽才行。都是一群色厲內荏的家夥,少有真的狼人。這讓太保更絕望了,他隻是在外麵喝酒賺錢,怎麼就招來了這麼個玩意兒……
“言哥,之前的事是我錯了,我給你賠不是,還請言哥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我一般見識,帶我們這些兄弟一起發財。言哥放心,兄弟們都是講究人,一口唾沫一個釘,以後隻要言哥發話,讓乾什麼我們就乾什麼,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老鬼舔著個大胖臉,嘿嘿笑著躬身在一身西裝革履抽著煙的王言麵前說好話。
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小戴昨晚回去就打電話彙報了情況,今天他過來,就是來見一見這幫人,另外再給他們上上課,接著就要出去開始乾活了。
瞥了一眼邊上傻樂的小戴,又看了一下明顯跟著老鬼站一邊的眾人,王言不禁搖了搖頭。小戴是真菜,老鬼是真鬼。
昨天小戴去拉人,很多人還都是他找來的,按理來說這些人該是跟小戴的。結果現在是老鬼出頭,成了那些人的意見代表。如果他王某人再沒能耐,那以後就是他給這老鬼打工了,還會在老大的位置上沾沾自喜。
“叫你老鬼是真沒叫錯,這時候還敢跟我耍心眼兒?你是拿我的話當放屁呢?”不待老鬼辯解,王言直接一個大嘴巴子甩過去,將老鬼抽倒在地。
他的猛然出手,嚇了在場的眾人好大一跳。誰也沒想到,老鬼賠著笑臉說話反倒是挨了抽,而且抽的實在太狠了些。
看了眼躺地上咬牙哼哼的老鬼,王言對麵前剩下的十五人說道:“不要以為我是喜怒無常,也不要覺得老鬼是什麼好東西。你們是要跟我賺錢的,不是跟老鬼,明白嗎?現在,想走的就走,門在那裡,我不攔著。過後賺到錢了再想走,那就沒那麼輕鬆了。”
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很多人不熟悉王言,現在一嘴巴子抽翻了老鬼,他們感受到了王言的狠戾。先前已經有了要搏命的準備,此刻再看到王言的狠辣,反而還多了一些認可。
這就是王言要的效果,看著已經坐起身,嘴角流血揉著臉的老鬼,他說:“都說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老鬼,好歹你們也算是收留了我跟鐵頭,雖然就是一宿,但那也是你們關照。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敢跟我耍心眼兒,那就打斷你的腿,撕爛你的嘴,剪了你的舌頭,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鬼話。聽明白了麼?”
“明白了明白了,謝謝言哥寬宏大量。”
老鬼的臉火辣辣,有疼的,有臊的。之前王言暴打小戴的時候,他就知道王言不白給。但是他的小算計是習慣性的,這麼多年就這麼算計過來的。他就是知道怎麼著對自己好,然後他就自然的那麼做了。但是他沒想到,王言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更沒想到的是,他嘿嘿的賠笑臉,王言還能笑嗬嗬的抽他的嘴巴子。說好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呢……
“要乾什麼,小戴昨天都跟你們說了,我估計你們還不是太明白,我再給你們說一遍……我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之前大致算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話,你們一共十七個人,每個月都能賺二十萬以上。而且這個活不累,比你們去垃圾廠分類,到處的給人刷盤子強多了。等到這件事做熟以後,我再告訴你們做彆的事。你們放心,跟著我好好乾,這東京總有你們的一席之地,就是以後弄個正經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
說話間,王言扯過一邊的兜子:“這裡麵全都是電話卡,我從市場那邊一個叫太保的港島人那裡買來的,你們多多少少的都能整兩句日語,多的話就不用我說了。敢打敢拚,死都不怕,那就更不怕賣小日本東西了。去吧,明天晚上我再過來,到時候咱們總結總結經驗教訓。”
有了方才抽老鬼的一嘴巴子立威,他的話還是非常有力度的。一幫人輪流上前,在袋子裡拿出一摞子電話卡,而後便禮貌的跟王言這個新老大招呼一聲,三兩一夥的離開。
眼看著胖乎乎的老鬼最後離開,憋了半天的小戴終於問出了他的不理解:“言哥,你為什麼抽老鬼啊?”
王言瞥了他一眼:“小戴啊,不是哥不照顧你,你是真沒腦子。就你這樣,出去賣電話卡估計也買不出去幾張,搞不好都得賠錢。以後你不用乾彆的,就給我鍛煉身體,我再傳你幾招。到時候我讓你砍誰,你就去砍誰,明白了麼?”
“言哥,我說話算話,上刀山下火海都沒問題,砍人當然更沒問題。隻是……”小戴頂著他仍舊沒有消腫的臉,向前探了探身體:“言哥,到底為什麼呀?”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