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零章 拿下(1 / 2)

現在的大學,即便是京城大學這種高等學府,其實推薦過來的工農兵學生的個人素質也並不很高。畢竟學生是來自全國各地,錄取的人也要考慮到各地的分配,所以還是很有那麼一些人才是初中。不過這些人其實也都有數,不管是怎麼來的,素質或許並不高,但是人家都有自學。這麼算的話,大家基本都是高中文化。

怎麼說京城大學都是培養尖端人才的,學生的個人素質即便低,那總也要在一個水平線上,這樣才好教育。

其實王言現在的學曆也不過才是初中,他在這個世界是五二年生人,停課的時候正是才上初中。至於他本身的真才實學,那就另當彆論了。

如他所說,他的大學生活跟上班也沒什麼兩樣。每天早上照常的運動,在老蘇家吃過早飯後,七點多鐘蹬著自行車出發,到學校去當他的天才,征服教授、同學們,下午四點多鐘收拾收拾東西,蹬著自行車回家。既沒有多早走,也沒有多晚歸。

看的老蘇家眾人奇怪不已,打聽著到底什麼情況,可彆是跟不上學習進度破罐子破摔了。結果王言一開口就是什麼這個專家,那個教授,還說參與進了計算機的研究。老蘇家的人也不懂,反正就是聽著那幫人一個比一個名頭大,回頭打聽了一下,確實都是狠人。具體的他們也不清楚,看王言說的那麼好,將信將疑也就那麼地了。

王言當然沒忽悠老蘇家眾人,他是真的那麼牛。本身他情況就有些特殊,領導特批的。雖然在上邊,人家可能就是隨手給他這麼一個有誌青年一個機會,但是到了下邊那就不一樣了,對他還是比較關照的。

那他當然要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所以他就成了一個算是天才的天才,理所當然的混進了計算機的研發組打雜,同時跟教授學習知識。可以是天才,不可以是一蹴而就的天才。因為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從不是天才,他的所有全是自己抓耳撓腮積累出來的,是時間的饋贈。

現在還算是計算機發展的初期,才剛成功百萬次集成電路沒兩年,這樣的水平,王言是可以理論與實踐雙重指導的。他動手能力再廢,那也是相對他的理論水平而言。隻是因為他從來都是領導者,具體的動手能力並不是必須的罷了。而即使他現在的水平,真要給他留放原始社會,隻要時間足夠,一樣可以從零開始,乾到現在所處的工業時代。

他是要利用春風吹滿地之前的幾年時間,先弄出一些成果,混出個學界地位,到時候再帶人去搞他自己的平衡三進製。

科技的路線不一樣,他不會用他個人的力量去綁架國家的發展,雖然他把二進製已經玩的挺明白,但仍舊還有更多的可能。還有其他的量子、光子、生物等等計算機,這些也是他一直在研究的,他從來沒有孤注一擲在平衡三進製上,隻是現在他所掌控的技術水平,三進製要遠遠超過二進製罷了。

他不在乎失敗,不在乎走錯路,不必如履薄冰的求知、探索,這就是他搞研究的最大優勢……

時間就這般過去,轉眼便到了十月。

這天周日,趁著絕大多數人都休息的時候,也終於迎來了王言跟蘇萌的好事。

一大早的,本就熱鬨的院子,更熱了三分。

原劇中程建軍跟蔡曉麗結婚時候,是在院子裡擺的酒席,而那會兒都是八二年的事兒了,現在才七五年,王言跟蘇萌結婚,當然也不可能去飯店。倒不是去不起,但要是他能去的起,那就該出事兒了,所以也隻能是在院子裡擺酒席。

準備工作是從頭一天開始的,在院子前後搭了棚子,遮風擋雨躲太陽,同時又弄了不少的紅布、紅紙什麼的。王言的小房也收拾了一番,滿屋的大紅色,當然也少不了韓春明他媽給做的新被子,新灌了靡子的枕頭。

擺酒的吃喝,也根據之前已經聯係好的飯店的大師傅開出的菜單采購完畢,因為院子不大,屋子更小,所以廚房就設在不遠的老關頭家的院子裡,大師傅帶來的團隊在那起大鍋做大菜。

其他的鍋碗瓢盆、桌椅板凳什麼的,那就是跟院裡,還有附近的各家借,也算是東拚西湊了婚禮。

這年月結婚也沒很複雜,因為不論乾什麼,都是由物質基礎決定的。現在這樣一個社會環境,就是想要弄出花來都難。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舉行的婚禮,就話繁為簡,回歸本質。

那就是在雙方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一對男女組成一個新家庭,親朋好友們恭賀、祝福這樣一個新家庭的成立,順便再吃好喝好。

人們平日裡都不舍得吃喝,現在碰著親戚朋友結婚,不隨禮以後不好相見,那也就是隻能花錢吃頓飯,跟著熱鬨熱鬨了。

王言穿著先前定做的西裝皮鞋,打著領帶,稍長的頭發也背了過去,整個人看著精神極了。

得益於活爹眷顧,隨著身體屬性提高到今時今日的地步,他的身體極好,皮膚極好,但骨像是沒變的。他還是當年大連賣房時的樣子,隻是整個人的氣質今非昔比,再加上他那一雙閱儘滄桑的雙眼,提高了人們看他的和諧度。人靠衣服馬靠鞍,如今這麼倒飭一下,對於習慣了他以前隨意裝扮的人來說,當然是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穿著一身大紅色中式禮服,頭發上還插著花,耳朵上吊著金耳墜的蘇萌,看到出現在眼前的王言愣了一下,滿意的點頭說道:“行啊,王爺,以前還真沒看出來,您老先生這一倒飭,彆說,還真挺好看的。”

王言笑嗬嗬的點頭:“你也挺漂亮的。”

“那還用您說啊,王爺?”邊上幫著蘇萌化妝的蔡曉麗笑道:“蘇萌那可是有名的大美女,上學的時候就天天收情書,現在嫁給你了,偷著樂去吧。”

“嗨,早都樂壞了。”

嘻嘻哈哈一陣子,蘇萌看著窗外來回忙活著搬桌子弄凳子的七八個男人:“他們都是誰啊?我看著是一大早就過來了?之前我就想問你,看你在那忙活,就一直沒出聲。”

“都是我朋友,就是年輕的時候跟著我出去打架的那幫人,不過現在都改邪歸正了,除了個彆的幾個因為父輩是黑五類,其他的可都是有正經工作的。咱們結婚忙活不過來,他們就自告奮勇的過來幫忙了,你可彆帶有色眼鏡看他們。”

“我是那樣的人嗎?”

王言搖頭一笑:“行了,你收拾好了,時候也差不多了,親朋好友的也快過來了,咱們去門口迎迎吧。”

蘇萌對屋裡的蔡曉麗還有其他的幾個好朋友招呼:“曉麗你們自己呆著啊,我們出去了。”

蔡曉麗搖了搖頭:“我們去那邊幫著收拾菜去吧,你們可是夠排場的,擺了那麼多桌。”

眾人說笑著從蘇家去到外麵,環境一下喧囂起來。

院子中,王言的小弟們以及韓春明、濤子,還有其他一些男人,擺弄著桌椅板凳以及碗筷,還有蘇老太跟一邊指揮著。不知道都是誰家的孩子,嗷嗷叫著蹬蹬蹬的追逐打鬨,烏泱泱的吵鬨極了。

來到前院,蘇萌的父母正在二門子那裡站著,忍不住的笑意的跟早來幫忙的親戚說話。看到蘇萌顛顛的跑過去,王言對站在他家門口的馬都擺了擺手,先過去見了老蘇家的親戚。

蘇家也是正常家庭,親戚朋友也不少。蘇母那邊比較簡單,家裡人都沒了,就剩一個跑到港島的原劇中的那個胖子,是蘇母的大哥,蘇萌的大舅。現在局勢未變,當然沒有回來,就是寫信說了一下,那老小子回信附了一千塊錢,挺大方的。畢竟人家在外麵做生意,這在人家眼裡是小錢。

蘇父那邊,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一個姐姐,都在京城生活的,都是早早的過來了。滿地跑的孩子就有他們家的,跟蘇萌同輩的則是幫著幫桌子,或者是去到老關頭那邊,幫著收拾菜什麼的。

這年月每個家庭的直接血親都不少,再算上鄰居什麼的,一家有事百家忙,紅事、白事、難事,都這麼給料理了。

所以程建軍也在一趟趟的跟著忙活著,王言跟老蘇家的親朋好友說話認人的時候,看著小子進進出出好幾趟了,一副很忙的樣子。但是他知道,這是做給他看的,跟這裝人呢。

見了老蘇家的親朋好友,王言回到他家門口,拍了拍馬都的肩膀:“怎麼來這麼早啊?你家離的遠,趕上吃飯的點兒就行了。”

馬都笑道:“我想著提前過來幫您忙活忙活,沒想到人這麼多,我這還插不上手了。”

“想乾活有的是。”王言拉著他進屋,指著外屋地上的一堆暖壺,櫃子上的一堆茶壺,還有堆在盆裡已經燙過的杯子:“都拿桌上去,茶葉在那個袋子裡,你就端茶倒水去吧。今天事兒太多,我就不招呼你了,沒活了就自己找地方坐著喝茶水,咱們兄弟以後再說。”

“哎,得嘞,王爺,您快忙著。”馬都二話不說,露胳膊挽袖子,就準備乾活。

又拍了拍他的胳膊,王言轉頭離開。越這樣,馬都反而還越覺著被看重,情誼深,真沒拿他當外人,都是自家兄弟使喚……

安排了馬都,王言跟著蘇萌還有蘇父、蘇母一起到門口迎人,有來的早的,有來的晚的,來的都是客,都得迎著。

和當初跟王言一起去老莫吃飯的韓春明、楊華劍一樣,這一次辦事兒了,老蘇家也才知道王言到底混的什麼樣。之前王言要多準備好幾桌,他們還不甚理解,畢竟王言沒親沒故,哪裡用的著弄那麼多桌。現在一看,可能還是王言收著來呢,他們也第一次正視起了,為什麼一幫人都跟王言叫王爺。

除了幾個看著就流裡流氣的人不提,來的人有他們街道的乾部,有以前義利食品廠的後勤主任,還有工友。更有一身軍裝的大院子弟,好家夥,等人進去了王言跟他們說底細,一張嘴就是爹或者爺爺是誰誰誰,都是高官。那放古代,不是公就是候,還得是加上開國頭銜的實封爵。

王言也沒辦法,這一次活爹安排的倒是正常,就是地方不對。在京城混流氓圈,那可不是就跟這麼些人有聯係麼。當然了,他也不是真流氓,隻是一種整天打架沒正事兒的小夥子的稱呼。老百姓家的孩子打架,當官人家的孩子一樣也少不了,京城很大,但也沒多大,打著打著這不是就打到一塊兒了。

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才上大學認識的同學,以及計算機項目組的一些組員,這是他強大的社交能力拉來的,還有帶他的老教授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了。

人際關係非常複雜,有二十多歲仍然在外麵混的,有同學,有高官的二代、三代,有政府的乾部,有工人,有大學生,有專家教授,劃拉劃拉好幾十人。就這還是收著呢,沒有很大規模的邀請。

再經過了一個簡單的儀式之後,正式開席。

老蘇家的親友,還有鄰居們都在後院,王言的朋友們都在前院,一共擺了二十四桌。老蘇家雖然平日裡沒動靜,但不說好麵子,總也不想沒麵子,蘇萌從小寵到大,當然好麵子,當然虛榮,今天來的人還有她的同學、朋友、同事呢,肯定也想露露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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