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點了點頭,直接跟範金剛加了個微信,發了電話號過去。
範金剛扒拉著手機,備注完畢,站起身道:“好了,既然咱們都說定了,那就周一見。我還有些事要做,就不打擾了。”
他跟王言還有蔣鵬飛握了握手,又對著另外的三個女人點了點頭,道了聲留步,乾脆利落的走人。從王言進來開始,前後不過十分鐘,非常有效率。
不等王言說話要走,蔣鵬飛拉著他說道:“王言啊,你不是沒什麼事兒嘛?這都十點多了,馬上就到中午,在家吃頓飯吧,菜我早上都買好了,都是新鮮的,咱們倆喝兩杯。我最近一直都在跟保姆學做菜,有些進步,你嘗嘗我的手藝。”
這麼熱情,王言還能說什麼,點頭道:“行,那就喝兩杯。”
“好嘞,你坐著喝茶,我去跟阿姨收拾菜。”說完話,蔣鵬飛看了三個女人一眼,咳了一聲,就轉身叫上在餐桌那坐著玩手機的保姆去了廚房。
戴茵扶著老太太站起身:“南孫,你陪王言說說話,我帶奶奶出去走走,中午也好多吃一些。你們聊啊,王言。”
“好,戴阿姨。”王言笑嗬嗬的坐在那裡喝茶,看著戴茵跟老太太婆媳融洽的出門走人。
接著,廚房安裝的一扇帶著花紋的推拉門哐的一聲,被蔣鵬飛給關上,隻朦朧的能看到裡麵的人在乾什麼……
蔣南孫無奈的歎氣,一屁股坐到王言旁邊:“我就知道。”
王言給她倒了一杯茶,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不是跟章安仁挺好的麼?之前幾十人堵門口,章安仁雖然害怕,但是也不錯的,沒有急著撇清關係。當時我看你們家人都認可了啊?怎麼現在還要撮合咱們倆?”
“分手都有一段時間了。”蔣南孫搖頭,不等王言繼續問,就主動開口解釋起了原因:“我感覺跟他不合適,以前過分的沉溺在他勾勒的美好之中,但是現在我覺得特彆乏味。連帶著,我看見他就感覺特彆的彆扭。再加上我確實也有問題,比如花錢啊,浪費啊,還有其他的小毛病,他早都對我不滿了,隻是一直壓著沒說。那天之後,第二天我們算是吵了一架,然後就理所當然的分手了。不過我感覺挺好的,絲毫沒有想象中的難過,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
“是挺好。”王言笑嗬嗬的點頭,喝著茶水:“以後呢?什麼打算?”
“感情還是生活?”
“都有。”
“生活上嘛,還是要感謝你。要不是你幫助,我們家即使不負債,也不會剩下多少錢。哪像現在,竟然還能花一萬多請保姆。要是沒有你,可能我就要早早的工作,賺錢養家了。畢竟奶奶年紀大了,我爸媽這半輩子都沒有工作過。不過幸好有你,所以呢,我以後就繼續讀博。學校的董教授已經告訴我通過了,隻等錄取名單公布。還能在象牙塔裡,繼續呆幾年,可以不用理會那麼多人情世故。”
蔣南孫眨著眼睛:“至於感情嘛,也強求不來,就像你說的,看緣分吧。”
王言笑嗬嗬的放下茶杯,轉身直接上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撩至耳後,大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你覺得我怎麼樣?”
蔣南孫愣住了,她沒想到王言這麼大膽,她的臉肉眼可見的染上紅霞。她想要拒絕,卻說不出口,那是心神失守的無措。
王言當然很會,其實他也不在乎蔣南孫的回答,當即,手上用力攬著她的頭靠近。
蔣南孫不敢相信的睜大眼,伸手推著王言的胸膛,入手的,卻是感受到藏在寬鬆半袖之下有彈性的、有棱角的、更有好手感的肌肉。她腦子紛亂如麻,想要用力的時候,雙唇已經感知到溫潤,齒間已經感受到了探過來的舌頭。她索性閉了眼……
不主動,但有的時候也得主動。蔣南孫一個清高的茶,總是要抻著的。要是時間長的話,王言倒是願意跟她玩一玩。但一七年中過來,到他走,也就是那麼兩三年,哪裡有功夫慢慢拉扯。該出手時,就得出手,他又沒有什麼包袱,總是最後舒服的結果才重要。
原劇中,在蔣鵬飛死後,蔣南孫跟戴茵母女倆一起出國去到意他力,在那邊重逢了王永正,前後不過十天半月,倆人就飛速在一起了。當初章安仁追求蔣南孫,可絕對不會這般容易。雖然時間、年歲不同,沒有可比性,但也很能說明一些問題。
而王言認識蔣南孫的時間,跟王永正相比,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在此基礎上,王言更優秀,更有魅力,更成熟,更自然,即便是王永正的那什麼自由不羈的感覺,王言也不是沒有,隻是他更內斂一些罷了。這是沒辦法的事,畢竟王言的年歲太大了,細說起來都奔著一千使勁了,哪裡還能真的跟小年輕似的。
當然,他的自由不羈同王永正那種吊兒郎當的輕浮樣子是不同的,他的自由不羈氣息,來源於對萬事萬物的某種不在乎,一定程度上來講,是超脫。同樣,這也是他總讓人感到自然的原因。因為在更深的精神層麵上,萬物真的與他並生,天地與他真的為一,他就是自然。
更何況,雖然王言沒有要求任何回報,但是他真的幫助了蔣家,是恩人。蔣南孫再是白眼狼,對抱住了她生活品質,讓她可以繼續讀書的恩人,也該是有幾分親近的。算上王言的優秀,倆人平日裡微信也沒少聊天,儘管都是專業問題,總也有些閒話,好感自然也是有的。
王言又有心拿下,所以此刻的場麵,沒什麼意外。
蔣南孫一開始當然是抗拒的,但是後來,感受著唇齒間的交纏,感受到自然而然覆上胸口作怪的溫暖大手,她隻覺渾身酥麻,徹底失去了抵抗力,更失了抗拒的心……
良久,在蔣南孫感覺呼吸費力的時候,終於休了這一記長吻,胸口作怪的手也褪去。她雙手於胸前環護,大口的喘息,麵色嬌紅,眼神迷離的看著已經端起茶杯,自然喝茶的王言,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你對我的感覺不錯。”王言笑嗬嗬的給她倒了一杯茶:“這是你的身體回答我的。”
“彆說了,煩人。”蔣南孫沒好氣的伸手拍了一下王言的後背,隨即起身小跑著離開,到了屬於她的北向的小屋中,關上了門,沒有出來。
跟這裝純呢,王言根本無所謂,索性掏出手機,一邊喝茶,一邊隨意的扒拉著新聞……
過了一會兒,蔣鵬飛將門打開看情況,結果隻見王言自己坐在沙發上喝茶,他走出來說道:“南孫呢?”
“她回房呆著去了。”
“哎呀,這個丫頭啊,真是急死人,有機會都不知道好好把握。她跟章安仁分手了,我還以為她是想開了呢,結果現在還是死腦筋。”
王言搖頭一笑,睜眼說瞎話:“蔣叔,強扭的瓜不甜,你就彆操心了。快去做飯吧,我都餓了。用不用我幫忙打打下手?我的手藝也還湊合。”
“你可不能跟我搶活乾,再說廚房也不大,裝不下你了。你就踏實的坐著喝茶,很快就好。要是沒意思,呐,電視遙控器在那呢,你看看電視。”
說完話,蔣鵬飛轉身走開。也就是王言,脾氣好,現在待客都失禮了,人家也沒說什麼,換個人早都不高興了。蔣南孫的事,他其實早都不打算管了,隻是到底王言不同,那麼幫他,他也沒什麼回報的,也就隻能給王言當個爹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道道的菜被送上了桌,中途還有跑腿過來送了一些外麵買的比較火的特色小吃。十一點多的時候,戴茵跟老太太也回來了,笑嗬嗬的坐在客廳中跟王言說話。
差不多快到十二點,總算是所有的飯菜都做好了,保姆收拾收拾東西走人,現在地方太小,沒有她呆的地方了。蔣鵬飛也招呼著,開了飯。
蔣南孫總是要吃飯的,這時候要是再不出來,那就是對王言有意見了。她出來的時候,臉色早都恢複了,但是見到王言的調笑眼神,還是忍不住的臉紅。因為王言注意到,她換了一條褲子。雖然都是牛仔褲,但總也有區彆的。狠狠的瞪了王言一眼,蔣南孫到了飯桌邊坐下。
還是一如當初王言去蔣家吃飯那般,老太太單坐主位,一邊是蔣鵬飛跟戴茵夫妻倆,一邊是王言跟蔣南孫一起。
蔣鵬飛給王言倒上酒,另一邊戴茵也打開紅酒給自己還有蔣南孫倒了半杯,甚至還給老太太倒了一點兒。少量飲酒,有益健康。
“來,王言,我們一家人敬你一杯。要是沒有你幫忙,還真不知道怎麼樣呢。”隨著蔣鵬飛舉起酒杯,另外三個女人也跟著舉了起來。
王言搖了搖頭:“蔣叔,我都說多少遍了,就是看你投緣。而且咱們又簽了合同,總也有保險的。你這總是謝我,給我說的都不好意思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一起喝了一杯,王言看著一桌子的菜,很自然的轉移話題,他指著其中的一道腐竹熗蘑孤:“蔣叔,這個是你做的吧?”
“嘗嘗?”蔣鵬飛笑嗬嗬的點頭。
王言夾了一快子到嘴裡,感受了一下點了點頭:“不錯,如果放點兒鹽就更好了。”
……蔣鵬飛沉默了一下,跟著夾了一快子,放到嘴裡,尬笑道:“還不熟練,還不熟練。你等我放點兒鹽再拌一拌,你們先吃,先吃。”
待他再回來,王言又嘗了一下,說道:“蔣叔,你現在這愛好挺好。保持住啊,進步都是一點一滴的積累,以後肯定會更好的。我記得之前你不是還說過釣魚?釣具我都準備好了,等下周吧,咱們倆出去玩一玩。”
“行,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兒。”蔣鵬飛點頭應下,轉而又舉杯跟王言喝了一口:“王言,賣房子的事兒我想好了,到時候那些錢都給你。不能讓你白白幫忙,承擔那麼多損失。”
“蔣叔,既然你都知道我那麼多損失了,還會在意那兩百多萬嗎?再說我幫你,就是為了那些回報?”王言搖頭道:“我說話你彆不愛聽,蔣叔,兩百多萬在你看來是感謝我,在我看來,卻是羞辱咱們的情誼。聽我的,這錢你就收下好了。再說你現在這情況,還跟我推讓呢?兩百萬於我而言不算什麼,對你可就不一樣了。就這樣,蔣叔,不要再爭了。來,喝酒。”
“哎,謝謝你啊,王言。”蔣鵬飛感動的癟著嘴,似是想要哭出來,仰頭喝了一杯酒。
“不要總是謝不謝的,實在太見外了,你要是這樣,我可不吃了啊。”王言放下快子,雙手離開桌麵,放到了腿上。
蔣南孫激靈一下,瞬間紅了臉,不敢抬頭,隻自顧夾著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