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七章 影響(1 / 2)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第六二七章 影響

翌日,王言仍舊是原本的作息,六點多的時候就起了床,穿著練功服在自家的院子裡的林蔭道跑圈。他這是正經的大莊園,跑一圈也有八九百米,很氣派的。

等他跑了十多圈,溜溜達達的向著草坪走的時候,齊四顛顛的拿著一摞子報紙跑了過來。這是他這裡訂的,各大報紙全都有,每天都有人早早的送過來。如果他在家,就會拿著這些報紙離開出去早飯。若是他不在家,在外麵過夜,那齊四才會從一大早沿街叫賣的報童那裡買一堆。

齊四揚著手中的報紙,臉上難以掩飾的有著喜意:“言哥,大事件,大事件。昨晚上海周邊數地的日軍據點被忠義救國軍和紅黨的遊擊隊襲擊,鐵路被炸毀,吳淞口那邊的港口也給炸了。另外城北的監獄也被劫了,兩千多號囚犯全被放跑了,日本人正到處抓人呢。我取報紙的時候,就看到外麵有人鬼鬼祟祟的到處尋摸,一看就是日本特務。殺的好,真是大快人心,痛快,痛快啊……”

“我說昨天晚上怎麼好像聽到槍炮聲了呢。”

王言喃喃了一句,接過報紙看了兩眼,整版都是昨天晚上的事,就是傷亡數字不一樣。反正是胡編亂造,按照作業槍炮聲的密集程度,日本人瘋狂的反應,稍顯誇大又有所保留的弄了數字,從幾百到數千不等。

戰爭初期,中日雙方的戰損比是非常巨大的,無論是武備還是士兵的個人軍事素養,中國軍隊都是比之不上。一般來說,想要日軍傷亡千八百人,那已經是雙方投入數萬兵力的大型戰役。戰爭時間還要高強度持續三四天,激烈交火,中國戰士誓死抵抗,死傷萬八千人,才能達到這種戰果。

不過昨天晚上的行動是屬於突然發動的偷襲,有心算無心,對日軍的死傷千八百人問題不大。彆的不算,光是監獄這邊的行動,日軍駐守的一個中隊,二百來人,沒有一個活口。另外王言阻擊日軍援軍的時候,半個小時的時間,連崩帶炸,雖然沒查數,七八十人還是有的,這就快三百人了。而周邊地區的行動,一開始的交火很激烈,後來漸漸停止,結合今天的報紙,可以看出來,大多數地方的行動都是成功的取得戰果。

縱使如此,要說殺敵數千,那也是過於誇大其詞,言過其實。

“傻樂什麼呢?知道你不待見日本人,因為當初你在日租界要飯被好一頓打,還差點兒被他們弄死。再說這也是國仇家恨,民族大義,我能理解,看那些耀武揚威的小日本吃虧我心裡也樂嗬。可是你要知道,咱們要賠錢了,賠很多很多錢。”

王言沒好氣的一巴掌呼到齊四的後腦勺上:“你也不想想,他們炸了港口,法國人運過來的貨怎麼上岸?炸了鐵路,咱們堆在北站倉庫裡貨怎麼大批量的運出去?靠毛驢車拉?監獄兩千多被監押的犯人全都跑了出來,肯定有不少的重要人物,日本人一定在關口嚴密盤查,咱們的貨押送人員那麼多,往來那麼頻繁,日本人能輕易放行嗎?你說說,誤了我多大的事兒?

他奶奶的,賠錢不說,你想想那麼多犯人逃出監獄,他們會藏到哪裡?傻小子,真動腦筋呢?那還用想?肯定是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啊。你都說了,咱們家外麵就有日本特務在那尋摸,公共租界我管不著,法租界得亂套成什麼樣?日本人都是瘋子,他們可不顧忌那麼多,抓到人當街就敢開槍。要是上了報紙,有多大的輿論壓力?法國人不得給我罵的跟孫子似的?我還不敢抓日本人,到他們那邊還是裝孫子。

日本人一定會找我,讓我手下的巡捕幫助他們找人,你說我做不做?你知道那些跑出來的人是不是國民黨跟紅黨的重要人物?我要是幫助日本人抓他們,你說之後兩黨的人會不會找我算賬?之前你跟我說羨慕的裴旻,那可是紅黨的第一殺手,日本人都害怕,他可就在上海呢,到時候你肯定能見到他,不過是在我掉腦袋的時候。不光紅黨,國民黨也有狠人,那什麼四大殺手,沒聽過嗎?軍統潛伏在上海的那幫人有多狠,你不知道?我拜的老頭子不是就被他們弄死的麼,你看我敢多放一個屁嗎?不也是裝三孫子呢。”

將報紙拍到傻乎乎揉腦袋的齊四胸口,王言煩躁的擺了擺手,走到草坪那裡去打太極,看起來好像是在平複心情一樣。

齊四坐到一邊亭子下的椅子上,拿著報紙在那看的津津有味。雖然大哥說的很嚴重,甚至還有些煩躁,但是他覺著問題不大。跟了這麼久,他可是知道大哥到底多大的家業。少掙一些罷了,沒什麼大不了,反正也不是他賠錢,還不耽誤他領薪水,更不耽誤他繼續跟知心大姐姐談心,他是無所謂。

一邊練太極的王言,一眼看出了這小子的心思,根本沒拿他方才的話當回事兒,是個沒良心的。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花他的,結果不急他所急,隊伍不好帶啊……

沒有理會這個傻小子,王言打了兩套拳之後,溜溜達達的回了房裡。

吳大叔、梁大嬸老兩口,正在廚房中忙活著做早飯,做了這麼一段時間,手藝沒高多少,但至少鹹澹掌握的不錯,王言吃過幾回,不難吃。這老兩口非常勤快,做好了早飯之後,梁大嬸會樓上樓下的到處擦,吳大叔則是弄著大掃帚,掃完前院掃後院,一掃就是半天,偶爾弄著梯子,拿著大剪子給園裡的造景修剪枝椏。

再算上一天做三頓飯,沒個閒時候。到了晚上,就在一樓的沙發上坐著,或是聽收音機,或是聽留聲機,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話,八點多鐘就洗洗漱回房休息了。很無趣,也很充實。

倒也不是王言為難這老兩口,什麼也不做光吃乾飯,這倆人都燒屁股。

聽到王言回來,吳大叔走出來說道:“先生,汪小姐之前打來電話,說在您常去的福臨飯店等您一起吃早飯。”

“看到了吧,日本人這就找上來了。”王言搖頭苦笑,看著身邊拿著報紙毛巾的齊四,又對著吳大叔擺了擺手:“行了,吳大叔,你忙去吧。我這命苦啊,人家精忠報國殺日本人殺的痛快,到了我這就得陪笑臉裝孫子,媽的……”

他罵罵咧咧的上樓去,洗漱一番後,還是他那一身妞瑪尼的裝扮,手裡拿著一頂黑色禮帽下樓。跟著早都打扮好,一身小西裝打著小領結,戴著尼龍帽的齊四一起出門上車,去到那家福臨飯店。這是王言經常吃早飯的地方,這裡的師傅手藝一樣高超,早餐的花樣很多,味道很棒。

王言吃飯,吃的高興了,偶爾會叫來廚師,詢問訣竅,打算以後在其他世界,或者是現實世界,自己做著吃。這玩意兒也是真傳一句話,都是大師傅們安身立命的手藝,如何會輕易吐露。隻不過麵對鼎鼎大名的王探長,他們不得不說。另外主要也是王探長那麼大的人物,怎麼可能搶廚子的飯碗。

透過飯店外的窗戶就能看到,汪曼春正坐在角落的窗邊,沒精打采的吃著小餛飩。接過齊四遞來的一摞子報紙,讓其自己一桌吃飯,王言對著飯店的老板擺了擺手,沒有多餘的廢話,老板自然會有什麼上什麼,盤子摞著碗,擺滿一桌子。

晃晃悠悠的到了牆角的安全處坐下,笑嗬嗬的說道:“一大早上就來找我,那麼急呢麼?月事又不來了?”

汪曼春翻了個白眼,沒接這話茬,紅唇開合說道:“我就不信你這個猴精的臭男人不知道我這麼早找你乾什麼,昨天晚上那麼大的動靜,你手裡的那一遝子報紙,說的全都是這個事兒。王大探長,都這個時候了,就沒必要裝傻充愣了吧。”

“看你,眼睛裡都是血絲,黑眼圈都出來了,昨晚沒休息好吧?”王言假模假樣的關心了一下,隨即苦笑著說道:“你要是想讓我幫你們抓人,那我肯定不乾,充其量就是你們當街抓人,我當沒看見。國民黨跟紅黨瘋了,兩邊人加一起才幾條槍?又是襲擊日軍的據點,又是炸鐵路、炸港口,我是真怕小命不保。你們抓人,我讓手下兄弟們去收屍,回頭我在挨幾頓法國人的罵,這就頂天了。要是我真幫你們抓人,我這個探長的位子恐怕也做不了幾天了,你應該也能理解。”

“來的時候我就跟南田課長說過了,你肯定沒有那個膽子,我過來就是跟你通個氣,在你的轄區內如果有槍戰發生,壓下來就行。”

“還是你心疼人呐,沒白費我出的那麼大力氣。”王言挑眉說著騷話,得了個嬌嗔,他問道:“我看報紙上說日本人損失很大,被打死幾千人,還有那監獄裡關押的兩千多犯人全都跑了,你給我透露透露內幕消息?”

“那些記者什麼都不清楚,聽風就是雨,隻會胡編亂造。你也說了,忠義救國軍還有紅黨遊擊隊加起來才幾條槍?何況他們還分兵襲擊,都是小規模的突襲,日軍怎麼可能損失那麼大,還幾千人,他們也真敢說,回頭會有人找他們算賬的。”

汪曼春吐槽了一下記者,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這次損失確實不小,統計出來的死亡數字是一千二百多人,受傷的那就更多了。主要還是事先沒有準備,讓他們占了先機,而且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們的火力非常強,武器裝備一點兒不差。哦,對了,還有你說的那個裴旻,他昨天也出現了。就在距離監獄兩公裡的地方,他一個人一條槍,擋了支援過去的五百人半個小時的時間,還讓他殺了幾十人,其中不少人都是指揮官。你的小心是對的,他的行動能力,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這次之後,裴旻的名號肯定會更響亮。

這次劫獄,就是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引蛇出洞計劃的後續,劫走的人就是當時名單上的那些,還有其他的兩黨重要人員。這些人真是瘋狂,他們發現了陷阱,轉而釜底抽薪,還讓他們做成了,近乎全身而退。現在特高課的壓力很大,因為這一次的行動,特高課沒有獲得絲毫的情報,估計南田課長現在正被軍方的人圍著噴口水。”

王言小心的往外看了兩眼,身體往後退了退,留給一臉鄙夷的汪曼春一個燦爛的笑臉,絲毫不覺尷尬的問道:“那逃跑的那些犯人呢?抓回去多少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有多難纏,抓的時候就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現在他們逃出去了,想要抓到太難了。從後半宿找到現在,也不過才抓了一百多人,還多是那些被關押的流氓,都是些廢物,給他們機會都跑不掉,還費了我們那麼多時間,讓兩黨的人有更充足的時間逃跑、隱藏。”

“你聽我一句勸,學學我的生存要領。要不然你這麼給日本人賣命,我感覺早晚有一天你得被人家弄死。”

“吆,舍不得了?”

王言搖頭一笑:“你那麼狂野,哪個男人能舍得呢?不過你要真的存心找死,那也沒有辦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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