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第六四八章 變故
汪兆銘的事,王言能做的也就如此了,再多就會出大事。
事實上就算現在知道了這個情報,紅黨也沒辦法做什麼。因為現在的汪兆銘是國民黨的副總裁,需要取信的目標隻有一個光頭而已。若紅黨上門告訴光頭,說你家老二要叛變,光頭哪裡會輕易相信?畢竟任誰也不會去想,一國政府的二號人物,竟然會去投靠日本人。
在國民黨,儘管汪兆銘被架的有些空,但也不是沒有實權,更不是沒有擁躉,也是說什麼是什麼。可在日本人那邊,他是跪著過去給人家當孫子,腦子正常的人是不會想要這麼乾的。
但汪兆銘就是那麼乾了……
或許他是因為不忿屈居光頭之下,也或許他真的腦子抽抽了,妄圖以此法救國救民,實現更高的人生追求。這些動機都是無關緊要的,重點是,他叛國了。
如果光頭不信,那想要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汪兆銘有心叛國是很難的,真當光頭不監視他?若是紅黨私自行動製裁汪兆銘,那就是在國難當頭之際,行內哄爭權之事,光頭絕對二話不說,先跟日本和談,而後來個攘外必先安內,跟紅黨死磕到底,這是極不現實的事。
所以也就是隻能提早準備,不至於到時措手不及。這種事,知道比不知道要好的多。
這事到此為止,王言就不再過多理會,因為真的很危險……
參加過了酒會,讓汪曼春轉交了五萬的支票給南田洋子,又讓人送了兩件古董給大村彰弘,由其轉交給岩井英一。
無論是南田洋子還是岩井英一,都是十分必要的投資。南田洋子這個特務頭子就不說了,岩井英一雖然也是特務頭子,但他未來會是日本領事館的總領事,掌握很大的權力。
南田洋子是後來被明樓設計,由明台動手殺死的。但是對於岩井英一,除非真的到了要命的時候,否則其實是沒有必要弄死的。因為對於當今的局勢來說,殺死單一的一個日本人,影響會有,也可能會很大,但是對於戰爭來說,並不解決問題。畢竟人家也是成體係的,死了一個,換一個人去接續這個位置也就是了,可能做的比前者差,更可能做的比前者好,而且還有一個接觸熟悉的過程,繼任者未必有現在好想與。
除非是弄死了日本天皇,殺光了現在軍政府的內閣大臣,換一批求和求穩的才成。顯然,那是不現實的。所以跟這些掌權的日本人,保持良好關係是必須的。
除了這件事,王言就又低調的繼續當著他的笑話,好像是因為參加了日本人的酒會,擔心兩黨找他算賬,儘量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甚至青聯的事都沒怎麼理會,由著那些人折騰
不過世事無常,時移事變,事變時移,總有無法預料的突發情況。
這天下午,王言正在跟那些大同的師生們搞研究做學問,他已經收獲了這些人的尊重。
王言學識淵博,學東西快,觸類旁通,偶有靈感突破,能解決大同師生實際研究中遇到的問題。對他們好的也是沒話說,除了本就很高的薪水,還有從飯店弄過來的廚子變著花樣的做飯,態度也是平易近人,從來沒有欺負、折辱過他們這些人。對於他們偶爾說起的各種主義、理想、反動、抗日的話語,從來都是一笑而過。
每當王言不在的時候,他們私下議論,都是一臉的痛心疾首。這該是一個科學家,一個學者,一個革命者,一個對國家民族有貢獻的人,而不是跟日本人關係曖昧的法租界華捕探長、青幫頭子。
正在一幫人熱烈討論的時候,齊四顛顛的小跑進來:“言哥,石哥找你,我看他表情不對,可能是出事兒了。”
王言點了點頭,表示知曉,跟大同師生打了個招呼,就跟著齊四走了出去,見到了有些著急的石長興。
“怎麼了?”
石長興長出一口氣:“中午的時候,杜鏞在香港遭到刺殺,消息傳回來之後,馮乃榮那個老東西召集了其他人,還是在廣盛茶樓,要您親自過去給他們一個說法,劉一統正在那邊安撫他們呢。”
“你沒私自安排人動手吧?”
“言哥,這麼大的事兒,沒您的命令我哪敢動?再說咱們手下弟兄您也清楚,真要咱們的人動手,杜鏞就不可能活著。”
這是實話,他們動手不能叫暗殺,因為從來都是雷霆打擊。會做好各種預桉,封鎖逃跑的路線,衝鋒槍、手雷齊上,靠著強大的火力逞凶,至今沒有一次失敗。
王言笑嗬嗬的點了點頭:“那就是日本人或者是那些投靠日本人的青幫人手乾的,看看,這些人多壞呀,閒著沒事兒栽贓,給我找麻煩。”
以現在的形勢來說,杜鏞遇襲,人們第一時間懷疑的就是他。如果是日本人做的,那目的就是讓他跟國民黨之間生出嫌隙,畢竟杜鏞沒死,能夠這麼快興師問罪,甚至說明都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一定會找他報仇的。等事情鬨大發了,那就不好收場了,最後迫於形勢,王言就隻能跟日本人綁的越來越深。如果是死鬼張小林的那些手下,那目的就在於破壞青聯,陷入內部鬥爭之中,他們好趁機占便宜。
沒有人能精準的把控一些事件的進展,王言如此牛逼都不行,那些日本人跟投靠的中國人也不例外。刺殺杜鏞,刺而不死,算是一步閒招。大體目的如上分析,但是能不能成,事情是不是那麼發展,那就是另外的情況了。
鮮少有環環相扣的計策,因為中間的變數太多,人不是預言家,看不到未來。走一步看三步,不是那麼容易就看明白的。
王言繼續說道:“我就不去了,跟他們有什麼好說的?我不跟兩黨敵對,夾縫裡求生存那是出了名的,杜鏞那個老小子跟蔣中正有交情,我敢動他嗎?你當杜鏞不清楚?還是馮乃榮他們不清楚?就是找機會鬨事兒罷了。空口白牙的,我說不是咱們動的手,他們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