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第六六零章 真真假假
“情況有兩種,就看希文同誌的傷勢到底怎麼樣,如果短時間能夠治好,那麼一定會在陸軍醫院。如果需要長時間的療養,那麼就給了我們充裕的時間讓我們去調整,該撤離的撤離,該調動的調動,重新部署。到時候過了十天半月,即便希文同誌再開口,那些情報也沒什麼作用了,這是日本人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更大的可能的是,他們要把希文同誌放在一個條件還不錯,但是防衛力量沒有那麼強的醫院。上一次劫獄行動的成功,給了我們實行大規模行動的勇氣,我的行動能力也一定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們一定會利用這一點,誘使我們前去營救。他們外鬆內緊,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沉默一會兒,王言開口如是說。他其實也拿不準,因為當時汪曼春性致勃勃的樣子,根本無法把握準確情況,他更加不可能直接問。事實上對於汪曼春來說,無論是宋希文開口交代,還是由日特埋伏,都是好結果。甚至就算是紅黨的行動成功了,但大抵也是損失慘重,而且有大動作,就有收不完的尾巴,更方便日特在之後對紅黨展開清剿行動。
所以他隻是把上海地下黨組織可能已經考慮到的情況說出來,但這不是廢話,因為在敵後作戰的傻子太少,又事涉上海黨組織的高層,都是有智慧的人參與討論,不同的人有著相同的見解,那麼這件事大抵就該是這樣,既堅定決心,又可集中主要精力。
陸伯達將煙頭按進煙灰缸中熄滅,點頭說道:“是的,經過碰頭研究,我們也是這個意思。當務之急,就是確認希文同誌到底在哪家醫院,身體情況又是什麼樣。可是難啊,不管是在陸軍醫院,還是在其他的醫院張網以待,我們的力量都不足以應對這種情況。之前的劫獄行動確實給了我們勇氣,但是我們更加的清楚敵我力量之懸殊,那不過是趁其不備的突襲罷了。這一次想要營救希文同誌,希望渺茫啊……”
“那上海黨委的意思是……”
“必須救!”
陸伯達看著隱在燈光後的人影,語氣堅定,甚至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因為隨著上海黨委的這個決定,在這一次的營救行動中,不知要搭進去多少堅定的共產主義戰士的性命。
“這一次肯定要你出手了,晚間時候我已同他說明情況,他要你今晚去電聯係。這兩天關注一下午間、晚間時段的廣播,如果有進一步的消息,會尋人呼叫,劉老七的娘家三舅,北站外的友誼旅店等候。”
“好,我等消息,走了。”
王言起身跟陸伯達握了手,乾脆的走人,沒再操彆的心。叛徒的甄彆,黨組織的轉移,交通線的變換身份,這些事兒也不是他該過問的。
離開了這裡,王言繞到公共租界的安全屋,拿出電台跟上級聯係。現在他已經無法再出去租房子了,所以剩下的這些安全屋就顯的比較珍貴,他租金交的長,還能用一段時間,那之後就得再想辦法了。
武漢會戰已經結束,人員都撤回到了重慶。所以在電台調試完畢之後,王言直接去電重慶,彙報了一下這一次的事由。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叮囑他小心,他有更重要的作用,同時又問他覺得有沒有必要成立一個自己的支部。規定是三人成立可以成立一個支部,也就是說,最少要派兩個人過來輔助他進行工作。王言知道,這才是讓他聯係的主要目的。
他現在的身份不再適合出去搏殺,這是一定的,之前就已經說過了,除非必要情況,否則不會給他指派行動任務。但那也要分情況,這一次是上海地下黨組織的核心成員,掌握機密,一旦招供,上海黨組織有傾覆之危。再說這麼重要的人物,怎麼可能不救。
所以他這種一個頂一堆的王牌行動高手,自然是要上陣的。如果沒有他也就罷了,畢竟原本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很多危難,總也磕磕絆絆的過去了。但現在的問題是,有他,那就沒有理由不用,而去造成更大的損失。
思慮一番,王言否定了這件事兒。因為他自己的能力足以應對各種突發情況,除了高級彆的人需要他參與行動,基本上不會有什麼行動任務。即便有任務,他自己一個人的戰鬥力,比帶兩個人的戰鬥力高多了。而且派來的人在上海灘沒有根基,對他的幫助約等於無,他還要分心去照顧他人。
再說這也浪費人力,都是優秀的戰士,到他這邊工作,可能是真的工作。畢竟就連最簡單的傳遞情報這種事,彆人都無法勝任。因為他隻向上級彙報,電台裝在空間裡到處跑,好幾本聯絡的密碼本都在他的腦子中,用不著專門找地方架設電台。
同時他跟上海地下黨組織又沒有從屬關係,直接對話的人物還是陸伯達這麼一個上海地下黨的第一書記。這是不可能假他人之手去傳遞情報的,那不是暴露上海地下黨組織的總部麼。
說到底,他跟明樓的情況不一樣,不需要手下去幫他做什麼。因為輕易用不到,用到的時候,手下可能還不頂用。
就算他同樣跟明樓一般,是在偽政府任職,也不需要彆人配合他工作。畢竟不論是行動,還是潛伏,亦或者是傳遞情報,他都可以獨立進行。
除非是遇到緊急情況,被限製在一個地方,那時他沒有外援,這才他沒有辦法傳遞消息。但如果消息真的致命,到了他可以暴露的時候,除非被軍隊包圍,否則他就有能力殺出去。如果沒那麼致命,隻是一些可以承受的無法避免的生命的消失,那他沒有動作就是好選擇。
這個時候,權衡利弊,權衡到底哪一邊的價值高,到底誰的命比較貴,是最應該做到的。不是不尊重,而是很尊重。
痛苦的做著這些選擇的人,在當今的中國,每天都有,因為危險是時時刻刻的。誰都不知道,因為一些什麼事情,哪裡的同誌暴露了,甚至都不知道暴露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同誌。更不知道,是否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說錯了一句話,做錯了一個動作,甚至是因為眼神一瞬間的微妙變化,就遭了懷疑,沒了性命,這都是尋常事。
王言簡煉的回複了他的意思,並提了一下過兩個月很大可能升督察長。
沒什麼意外,領導當然也早都想到了這些,隻不過更多的還是為了他的安全,以及行事便利考慮。既然王言覺得是阻礙,那當然就此作罷,隻是恭喜了他,並又一次的囑咐他事不可為抽身而退,就斷了通訊。
他真的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搞大宗物資,緩解蘇區壓力。供應著上海地下黨組織的活動,保證著活動在江浙滬一帶的遊擊隊充足的給養。
此外,作為紅黨名頭響當當的王牌殺手,他的威力是無比巨大的。紅黨使人放個風聲,說要出動裴旻去殺誰,那目標定然惶惶不可終日。沒病,也得嚇出點兒病來。因為裴旻自出道以來,沒有任務失敗的記錄,履曆上沒有彆的,隻有從二七年至三五年那一條條的刺殺記錄。
而且他的身份地位越來越高,在今年幾個月的時間內實現了三級跳,從一個有些錢財的法租界巡捕房隊長,成為了如今的捕房探長、青聯名義領袖,青聯銀行更是有著一千多萬美刀的本錢,憑借他一向良好的口碑,吸納了不少的儲蓄,又放了不少的貸,全是錢。再有倆月,還將成為中央巡捕房的督察長。跟英美法等多國洋鬼子,以及日本高級軍政要員做買賣。已經可以在隻言片語中,獲得許多機密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