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辦理的很快,小偷供認不諱,交代了今晚偷的幾個手機,夠他蹲半年的。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小偷並不是本地人,而是外地流竄過來的。緯
畢竟小偷麼,沒有輕易收手的,都是慣偷,而且王言確認這小偷還是幾分手法的,這種流竄的選手以前肯定有事兒。要是這小偷沒頂住審訊,交代了之前的案件,涉案金額再往上漲一漲,那基本上就得奔著兩三年去了。
配合著警察登記了一番,王言跟許紅豆走出了案發地附近不遠的派出所。
才出來,許紅豆就是長出一口氣:“我到現在還有些懵呢,一切發生的也太快了。”
王言好笑的搖頭:“怎麼,小偷偷東西還得先告訴你一聲?你準備好了,我開始偷了啊……”
見他學著小偷作怪的猥瑣樣子,許紅豆翻了個白眼:“就是沒反應過來嘛,咱們還說著話呢,你就突然轉過身去把那小偷撂倒,踩在了腳底下,還能竹簽子戳著人家。其他的那些遊客反應也快,好家夥,瞬間就圍著咱們成了個圈,拿起手機就是拍。我現在想想那一圈的手機,感覺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太嚇人了。”
一個現實世界中經受媒體閃光燈的選手,說出這種話還是很有反差的。不過王言分的清,能夠看的明白,有些反差,倒也沒什麼所謂。
但是該說不說,之前的人確實多了些,向四周看去根本見不著人臉,全都是擋在臉前的手機。後邊看不著真情的人,或是拿著自拍杆,或是高高的舉起手機,場麵還是很大的。當時那小偷還默默的摘了帽子,扣在了自己的臉上,多少要點兒臉麵……緯
也是這樣,處在中心,又從沒有過此等經曆的許紅豆一時慌了神,也不好說話。因為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哪句話就被截取了之後傳到網上,那可就不好了。所以她默默的站在王言身後,看著王言瀟灑的踩踏著小偷,嘴上吃著各種的串,笑嗬嗬的回應著周邊的觀眾,控製著場麵。
不過真要說起被人圍著拍,還得是看小棒子的死亡閃光燈,那才是真的大場麵,眼睛都能閃瞎……
“就是沒經曆過,有這一次啊,再有下回你就從容不迫了。”
“我可不想再有下一次。”許紅豆哎了一聲,看著身邊調相機參數的王言,問道,“小偷在咱們身後,你是怎麼察覺到的?還有啊,當時你的反應太快了,一下就給小偷製服了,你是不是會武功啊?”
“你知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麼?”
“什麼?”
“當然是技多不壓身啊。”王言舉起相機,拍下許紅豆懵懂求知的樣子,邊看照片邊說話,“我以前學過一些武術套路,還學過一些散打、拳擊什麼的,再加上我經常鍛煉身體,身強力壯,三五個人近不得身。練武就是講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所以難免機警一些嘛。也是虧了這一手,給我一些底氣,要不然這一路過來,總是要吃些虧的。”緯
“哦,這樣啊,那什麼時候讓我見識見識?”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回去給你來一段,今天吃了這麼多,正好也活動活動消消食。”
“好啊,那接下來乾什麼?是再逛一會兒,還是回雲苗村?”
王言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說道:“回吧,這都快九點了,早睡早起,才能身體健康,精神十足。”
“那就回。”許紅豆大幅度的擺動著雙臂,大跨步的前進,“再這麼走下去,我感覺腿都能給我遛瘦了。”
“出來玩嘛,就是要多走走,多看看。你還是出來療傷的,還是彆太閒的好。每天過的充實一些,時間一長,以前無法割舍的,不能忘記的,回過頭再看時,也就不那麼難過了,反而給了你繼續麵對生活的勇氣與力量。”
許紅豆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當先走了幾步:“快走了,我現在就想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然後癱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就呆著。”緯
王言笑了笑,沒有再多說,就在後邊溜溜達達的四處照著相……
開著擦的嶄新的猛禽,放著輕柔舒緩的音樂,打開車窗,感受著晚間洱海邊的風,就這麼一路回到了雲苗村。
他的車裡裝了不少的吃食,以及啤酒飲料礦泉水之類的,他以後肯定是不走的,所以就把東西都弄回了有風小院。
二人拿著東西到了廂房,就看到廂房一角的休閒客廳區那裡,照舊一身寬鬆練功服的馬丘山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擺弄著茶具喝茶,一邊盤著一百零八珠的菩提串。另一邊,則是披散著頭發的娜娜,以及頭戴發套,穿著寬大睡衣的大麥,一人抱著一個鬆軟的沙發枕,正說著話。馬丘山一臉的微笑,當著他的傾聽者,畢竟人家兩個小姑娘說話,他不好插嘴,聽著就得了。
見到王言跟許紅豆進來,馬丘山笑眯眯的打著招呼:“二位回來了,今天玩的可開心?”
“還不錯。”王言含笑點頭,目光看向欲言又止的大麥,“怎麼不碼字了?”
大麥嘿嘿的憨笑,說道:“我今天仔細想了一下,你說的對,所以我要調整一下作息。今天就睡到中午,迷迷糊糊的完成了今天的任務,一會兒我就去睡覺,這樣明天一早我就起來了。”緯
“挺好,保持住,可彆沒兩天,就又回去了。來,我這裡還有不少吃的,想吃自己拿啊,千萬彆客氣。”
將東西放好,王言說道,“我去收拾收拾洗個澡,等一會兒咱們再聊哈。”
許紅豆跟著點頭,放下東西拍著手:“我也是,一會兒見。嗯……跟你們分享個好玩的事兒,先走了。”
剩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麥打了個哈欠:“他們倆確實走的很近,一點都看不出才認識兩天。”
這都是娜娜跟她講的,她們倆在一起,娜娜就會絮絮叨叨的跟她講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早上同王言相談甚歡,娜娜下班之後,她們倆一起吃晚的時候,她隻起了個頭,娜娜就把所知的有關王言、許紅豆的事全都說了出來。有錢、攝影、走遍中國等等……
馬丘山是一臉的智慧光芒,好像什麼都是等閒,他放下茶水說道:“他們倆是有緣人,又都是孤身一人來此,相伴出行也在情理之中,相互也有個照應。”
娜娜沒有接話,隻是看著大麥米糊糊的疲態,說道:“大麥,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你快去睡覺吧。”緯
“沒關係,我打算十點半再去睡。到明天早上七點,肯定還是會睡不飽,但是留出餘量來再挺一天,後天應該就徹底調整過來了。”
娜娜還是有些心疼的,不過卻也沒有再多說,她知道大麥主意很正。
一邊的馬丘山有些好奇:“大麥啊,你的寫的順利嗎?”
大麥想也不想,就是搖頭:“不順利,一點都不順利。”
“我不懂啊,但是我私以為,閉門造車要不得。這東西不是講靈感嘛,跟胡老師寫歌相差不大。你得多和朋友們交流,讓各種不同的思想去碰撞、交織、融合,這樣你才有東西寫吧?寫作嘛,寫的都是生活,是滲透三觀的。”
“對,是這樣。王言今天早上也說過差不多的話,他說我沒進入社會摸爬滾打,相對來說缺少社會閱曆,寫起來就會難一些,他建議我多讀書、多揣摩。”
這下三人聊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還算是熱絡。緯
正在這時,電動車鎖車的嘀嘀聲響起,未幾,又是背著破木吉他,穿著時尚新潮的胡有魚,手上一如昨夜那般提著一些吃食,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幾步道走的叫個嘚瑟,嘴上還哼著歌。
“吆,這不是大麥妹妹嗎,怎麼?轉性啦?怎麼有時間出來閒聊了?”胡有魚誇張的湊過去,吊兒郎當的樣,也不等大麥說話,他自顧自道,“讓我想想啊,大麥妹妹來這有風小院也快一個月了,這是我見到的第幾次來著?”
他裝模作樣的扳著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的念叨著過去見麵的場景,“呐,算上今天,咱們一共見了五次。我說大麥妹妹,你不是怕我吧?你放心,我可是正人君子。”
大麥就睜著大眼睛看著胡有魚的獨角戲,也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