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員趕緊的上前拍著王言:“行了,你少說兩句,也沒說不講理啊。你覺得你們這麼鬨,影響好不好?是,我知道你心平氣和,那你就再和一會兒,少說兩句,彆火上澆油了,我求你了行不行?”
“看你這話說的,教導員,是曹建軍……”
“能不能閉嘴?”眼看著王言還要嘲諷曹建軍,教導員沒好氣的瞪眼,不讓王言說話了。
王言挑了挑眉,卻也沒再說話。
看了仍舊紅著臉瞪著眼的曹建軍,王守一歎了口氣,看著圍觀的眾人說道:“今天的事兒,嘴上都給我有個把門的,內部矛盾,內部解決,彆說出去讓人家看咱們的笑話。行了,都散了吧,手裡工作那麼多,抓緊時間乾,早乾完早輕鬆。王言,你跟我上去。”
“彆光我自己上去啊,不能光罵我一個。曹建軍也一起,咱們好好講道理。”
“你沒完了是吧?”王守一怒視王言,氣的肝疼,但看著王言無所謂的樣子,還是長出一口氣,“曹建軍也上來,你們呐,就氣死我吧。”
說罷,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王言笑嗬嗬的跟上,曹建軍也不情不願的上去,教導員安撫了一下吃瓜的其他人,也趕緊著跟著上去,一直到了所長辦公室。
“太不像話了!”才回到辦公室,王守一咣的一下拍了桌子。
曹建軍理虧,不說話。王言則是從兜裡掏出手機,笑道:“所長,問題都能解決,不用生氣。來,教導員你也聽聽,過程都在這呢,我都錄下來了。我承認是我先講理的,不是我找事兒啊,他曹建軍甩鍋還有道理了?就現在咱們所裡,誰不知道啊?不說就不存在了?你看看,還跟我瞪眼睛呢。
我跟你說,你也就這點兒能耐。剛才在樓下那勁呢?我說曹建軍,看你一副莽夫的樣子,還真沒瞧出來,戲演的挺好。”
王言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煩人,現在他是故意找事兒、嘴欠、不尊重領導、不服從管教的典型,相當惡心,正經的小人嘴臉。不過真說起來,他確實有理。
“你能不能把嘴給我閉上?”眼見曹建軍又要發作了,王守一生氣的指著王言,讓他不要再激化矛盾。
“王言,你先坐下。建軍也坐,消消氣,平靜平靜。既然王言錄音了,那咱們就聽聽吧,所長。”教導員拉著兩人坐下,說著緩和的話。
瞪了兩人一眼,王守一點擊文件,播放了剛才的錄音。
錄音聽的很快,畢竟事情總共也就那麼五六七八分鐘而已,聽完了錄音,王守一看著翹起二郎腿窩在沙發裡雙手操作給人發消息的王言,再看看坐在那裡不斷的起伏著胸膛,仍舊紅著眼睛的曹建軍,又跟教導員對視了一下。
長歎一聲,王守一說道:“這個事兒啊,建軍,你自己是清楚的吧?對錯你自己有數吧?王言是新同誌,是年輕人,有了看不慣的說出來,你總不能說他做錯了吧?要想不讓人說,首先自己要行的正。你現在這是什麼?惱羞成怒了?曹建軍,你看看你現在,有點兒警察的樣子嗎?
你也彆跟我甩臉子,你又不是沒聽見,人家楊樹在我麵前就提了,我為什麼沒說?我是給你留著麵子呢。是想著我們證據齊全,執法合規,沒什麼大不了的,楊樹也不會落下什麼處分,這才沒有說你。想著讓你繼續帶楊樹,有時間你們私下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王言有句話說的非常正確,咱們公安隊伍存在這種傳幫帶,就是培養可靠的戰友夥伴關係,就是一代代的傳遞我們人民警察的精神。以前的事兒我們不翻舊賬,隻說今天的事兒,你自己摸摸良心,你覺得你做的對嗎?
既然做的不對,王言把這事兒說出來,有什麼不對?他確實是不考慮彆人的感受了,可是你看看他這樣的,他在乎那個嗎?”
“不是……”王言停下回複群眾消息,要給自己解釋兩句。
結果王守一放過了臉已經臊的通紅的曹建軍,轉頭就看向了王言:“我知道你心直口快,年輕人有熱血,看不慣的事兒太多了。但你說話,是不是得講究一些方式方法?你彆說話。
所裡那麼多人呢,你當眾說出來,那不是故意讓他難堪嗎?是,他確實是沒保護楊樹,確實是沒有團結你,可你就不能私下指出他的問題?非得選擇這樣的方式?
再說了,人們做事總有理由,你也不想想,曹建軍為什麼這麼做?”
“所長,這你就強詞奪理了。你還彆跟我瞪眼,咱們講道理對不對?不能拿你所長的身份壓我。按你這說法,之前我和繼偉撞上的董年豐根本不該死刑。他沒理由嗎?那奸夫淫婦多欺負人呐?錯了,就是錯了。我指出他的問題,他非但不承認,還問候我祖宗十八代,他有什麼理由,也不該這麼做。
你彆看他這個樣,就是演戲呢,給自己找台階下,好麵子嘛。曹建軍,我可沒攻擊你啊,你捫心自問,我說的有毛病嗎?敢做,你就要敢當。敢甩鍋,你就不要怕人說。有什麼問題?我這還沒跟你計較,你罵我父母的事兒呢啊。彆瞪眼睛,就你這樣的,我打你八個,真以為你多能耐呢?”
曹建軍理虧啊,而且現在人少了,他雖然不服氣,但真沒的狡辯。他的心思,王言都看透了。在樓下他還能鬨一鬨,在這他不行。他不說話,就瞪著王言。
“不是,你沒完了?說也說了,鬨也鬨了,你還想乾什麼?”王守義憤怒的拍著桌子,“我說一句,你頂八句,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所長?”
王言好像不情不願的閉了嘴,教導員出來打圓場:“王言,所長說的其實也有道理,可不是強詞奪理啊。所長也沒說建軍的行為,值得被原諒嘛,對吧?這一點是你偷換概念了。建軍說你的父母,肯定是不對,不過你自己都說了,不計較嗎。
你也清楚建軍是個什麼人,他脾氣也不太好,被你這麼一激,說話口無遮攔,咱們也可以理解,是不是?就像咱們調解群眾糾紛,你說誰急眼了上來不是各種罵臟話呀,恨不得用唾沫把人淹死。
而且所長說的對,建軍這麼做,他也是不得已。你可能不了解,他家裡邊也是有些矛盾的,建軍也不容易。”
王言擺了擺手,翹著腳丫子對坐在對麵瞪眼睛的曹建軍蹬腿:“咱們今天就是講道理,對吧?你罵我父母的事兒,我不跟你計較,指導員說的對,情緒激動可以理解。雖然你沒道理激動,但你激動了,所長和教導員在這呢,我給他們麵子,這事兒咱們不掰扯。你長嘴了,你自己跟我說說,你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非得甩鍋給楊樹?”
曹建軍梗著脖子不說話,眼見王言又要張嘴毒舌,教導員說道:“我來說說啊,建軍,自己家的事兒,不好啟齒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今天咱們得說,要是不說清楚,以後你們倆天天鬨,那還怎麼開展工作?”
看著曹建軍低下頭,教導員歎著氣,說道:“是這樣,建軍他丈母娘那邊啊,總共是兩個女婿,另一個呢是個有錢的,身家上千萬呢,很有實力。那你說說,一個有錢的商人,一個沒錢的民警,建軍他丈母娘又是個愛錢的,你想建軍跟他媳婦在那個家裡得是什麼處境?
建軍他媳婦叫周慧,我見過幾次,這可是個好女人啊。當年就是周慧堅持,死活要嫁給建軍,她媽這才不得不捏著鼻子同意的,現在他們倆生的姑娘都五歲多了。
可正是因為這樣,建軍他們啊,每次去他那個丈母娘家裡,都要受著她丈母娘的冷嘲熱諷。建軍也是想做出一番成績,就算不衝他那個丈母娘,也得讓人家周慧臉上有光不是?所以你明白了?就是這樣的想法,他可不是就有功勞衝在前麵,有處分躲的遠遠的?當然他甩鍋給楊樹的行為,肯定是不對的。
拋去這些,建軍這警察的工作做的還是不錯的,問題處理的也挺好,要不然他也不能有現在的兩毛一不是?”
曹建軍此刻已經捂上臉了,委屈勁、心酸勁、不好意思勁,全都上來了。
“你看看,他還委屈上了?自我感動呢?這就是成他的理由了?教導員我得批評你啊,化解矛盾,不能靠賣慘來解決問題。”
“嘿,你小子,還批評上我了。建軍,乾什麼呢?咱們解決問題講道理呢。你以為王言能打,是我們幫著吹噓呢?咱們有他警校的實戰視頻,所長跟宋局要過來的。不是我們抬舉他,貶低你,你真打不過他。而且是你理虧,顯然你自己也認識到了這個問題,你怎麼還想著動手呢?”
曹建軍終於說話了,大老爺們流了眼淚,帶著哭腔:“所長,教導員,不帶這樣的。他太欺負人了,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你看看,他對你們兩個尊重嗎?是,我甩鍋楊樹,我不對,我說他父母,我不對,我道歉,對不起,我錯了。可是我家裡的事兒,用不著你笑話吧?
所長,我在你手下也乾這些年了,你說實話,我曹建軍我算是兢兢業業吧?是,有功勞衝前邊,有處分躲後邊,可我爭功勞也是拿命去爭的吧?功勞背後,也有受傷害的人民群眾吧?我對得起警察這份工作吧?他憑什麼看不起我?
他說打來那天,我就沒給他好臉,說他幫助我做圖像增強,做指紋比對,我不感謝,是,我承認。我就是看不上他這種有兩個臭錢就得瑟的。我看不上他,我離的遠遠的不行嗎?我非得跟誰都好?跟誰都團結?沒這道理啊。”
“沒這樣的啊,你還哭上了,挺大個老爺們像話嗎?跟這賣上慘了,博取所長跟教導員同情呢?想要今天這事兒就這麼過去?”
王言笑嗬嗬的,哎,你越哭,我越笑,他說,“雖說我有錢跟你沒什麼關係,但是考慮到你在你丈母娘那受了錢的苦,我姑且理解你。你說看不上我得瑟,可以,不跟我好不團結我,也可以,都沒毛病。
不過你捫心自問,是不是因為你小心眼,看我今天抓賊,明天提供毒販線索,後天撞上案發現場,看我出風頭立功,你不爽?你看看,沒話了吧?彆梗著脖子,有用嗎?所長你彆瞪我,今天我還真就跟他掰扯掰扯。”
王守一無奈的搖頭,跟教導員相視苦笑。
情況很明顯,王言沒毛病,就是他不該當眾那麼說。可話說回來,當眾說出來真有問題嗎?隻是長久以來的,所謂的人情世故罷了,大家都明白的事兒,沒必要說出來。現在這小子硬裝愣頭青,就說出來了,那也沒什麼毛病。
何況王言也沒耍無賴,一直講道理呢。倒是曹建軍,梗著脖子硬挺著不承認錯誤,就要這個臉麵。
要是一般人各打五十大板糊弄糊弄也就算了,可這是王言呐。人家有能力,有功勞,還有錢,可不是受窩囊氣的。但是另一方麵,曹建軍個人的性格在那的,現在都讓王言給說成那個熊樣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更不好拉偏架,曹建軍有情緒,王言更有情緒。
顯然,相比起來,曹建軍有情緒沒什麼大不了,王言有情緒那才是出亂子的。真說起來,從開始到現在,他們倆人其實一直都是在保護曹建軍的。
王言當然也明白情況,不過他不在意,接著說道:“你說你立功拿命掙,解決人民群眾的矛盾。好,那我問問你,在行動中,你是否服從命令聽指揮?沒有吧?是不是魯莽行動,自以為聰明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我想每一次咱們所長都得訓你兩句,但是考慮到你小心眼,他還不好說的太深太重。
而每次所長跟你談話的時候,你都會說什麼‘那都是小概率事件’,‘那不是沒發生嗎’,類似的這種話。你對於已經發生的事兒不以為然,對吧?包括陳哥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上一次所長說楊樹沒阻攔你,之後肯定找你談話了吧?肯定也是把陳哥的事兒搬出來了吧?
你肯定也是想著,你都成功了,這種事兒發生不到你身上。而你對陳哥的看法呢?按我猜想,八成是覺得陳哥沒能耐。要是你肯定能抓住那個女人,不讓她掉下樓。你看看,我沒說錯吧,你都不當回事兒。
我們是紀律隊伍,一切行動按照規章製度來,服從命令聽指揮,這還要我教你麼?我立功的幾次,可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兒。你肯定會想,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突發情況太多,總要隨機應變,靈活行事,對吧?可是你一次靈活,兩次靈活,你能次次靈活嗎?”
曹建軍就擦著眼淚,揉著眼睛,看也不看王言。
“你看到了吧?所長?就這樣的,你跟他講規矩,有用嗎?你接著抹你的眼淚,不是願意哭嗎?彆停啊。”
王言搖頭笑了笑,繼續說道,“咱們接著說說你家的問題,你說不錯,我還就是笑話你。教導員說你想表現,想立功,是想讓你媳婦臉上有光,難道沒有你自己的虛榮心作祟嗎?當然讓自己老婆臉上有光的虛榮心,是正向的。
但是你自己想爭口氣,想讓你丈母娘看的起你,高看你幾眼,比你那個大舅哥強,這就不是正向的了。你自己想一想,你老婆要死要活的嫁給你,她是圖的什麼?是看中你的人。雖然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了,但她就是看上了,這也沒說的。
可是你走錯路了啊,既然人家看上你了,那你就踏踏實實的做警察,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平平安安的不是比什麼都強嗎?爭著搶著要表現,要立功,出了事兒又不承擔責任,就你這樣的行為,你覺得你老婆知道了她能高興?就算你立功了,但是你不服從命令聽指揮,運氣不好死了,跟夏潔她父親似的。
有一點你得清楚,夏潔她父親是烈士。你以為你不服從命令聽指揮,評烈士有多大的可能?而且就算你是烈士,你以為這樣的功勞,你老婆會高興嗎?我知道你也不太瞧的上夏潔,但是未來你五歲的姑娘,就是下一個夏潔,她也會被另一個像你這樣的老警察看不起。區彆就是,可能你媳婦比夏潔她媽覺悟更高,不給所裡找麻煩。
你還是想著這是小概率事件,對吧?但是風險它確確實實存在,還是你承受不起的。我聽說你老婆長的挺漂亮,你是警察,你是最知道人心的。我不是說你老婆不是好女人啊,我是說一些善於偽裝,善於欺騙女人的男人。嗬嗬,你想一想那個畫麵。花著你的撫恤金,收拾著你的孩子,睡著你的老婆。嘖……
現在不哭了?要跟我拚命了?我說的不對嗎?你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沒見過這種事兒嗎?
行了,彆來勁啊。我隻是給你提供了一種可能,現在你跟我來勁,到時候你都成盒了,要真有鬼,我都替你悲哀。
說遠了,咱們再說說你想要在你丈母娘那出口氣的事兒。你自己都說了,因為我有錢就看我不順眼,就是因為你丈母娘喜歡你大舅哥的錢。那麼既然你丈母娘是看中錢的人,我想她的社會公德應該不是太高。孩子都五歲了,這麼多年還在針對你,這事兒還沒過去,那一定是極其尖酸刻薄的。
就她這樣的,你當警察,現在她那抬頭出氣,我這麼說吧,這輩子不可能。你現在二杠一的四級警長,一個月也就六千多吧?就憑你這份工資,在你丈母娘呢,你這輩子抬不起頭。你想著立功了,穿著常服,掛著勳功章,到你丈母娘家就牛氣了?做夢去吧。
你就是評上了一級英模,也就五萬塊錢的獎金,還有其他的一些福利待遇,前途等等。但你自己想想,你那個丈母娘是看這些的嗎?或者說她能看懂嗎?她看的就是你那五萬的獎金,不如你大舅子給她買個鐲子。明白嗎?
就算你當上了咱們平安市市局的局長,成了副市長,就你那兩個工資,她也看不上你。
她什麼時候能看上你?就是讓你辦事兒了,讓你走後門,這時候你成好女婿了。但是讓你辦事兒,你能辦嗎?或者說,你真成副市長了,給她辦事兒,你敢嗎?有這麼個丈母娘,你那個官你覺得能當多長時間?人家送禮,那可是五花八門的,各種各樣的方法,你丈母娘能拒絕?
我就這麼跟你說,你要真當上官了,都不用那麼大的官,就當個所長,一年之後我直接實名舉報你,一舉報一個準,你信不信?
在你丈母娘眼裡,警察就是個屁,警察的功勞,也是個屁。她就認錢,就認關係。你能給她送錢,你是好女婿,你能給她辦事走後門,你是好女婿,要不然她到死都看不起你曹建軍。
你走岔路了,明白嗎?你丈目娘看不上你,你也知道她看不上你,沒事兒你還老往人家跟前湊,你不是賤的嗎?對你親爹媽,你都沒那麼近吧?你老婆頂住了壓力,自己都不在乎,你在這較什麼勁呐?
男人的自尊心?心裡的那口氣?我能理解。但是你有那個能耐嗎?乾警察這輩子發不了財,發財就進去,你還會乾彆的嗎?既然沒有,為什麼不認清現實?你堂堂正正做個警察,服從命令聽指揮,有功勞就抓住,沒功勞就拉倒,不好嗎?再說咱們派出所基層民警,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功勞?”
曹建軍捂著臉坐在那,一句話不說,肩膀一聳一聳的抹著眼淚,他更委屈了。
他是個老警察,讓一個新來的徹底的掃沒了麵子,還亂七八糟的盯著他的軟肋一頓猛攻。雖然聽著是訓他,但在他心裡,就是罵他呢,他感覺心裡無數的心酸委屈。
反正他今天是徹底沒麵子了,索性就哭起來。尤其聽著該死的王言還吹口哨,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他哭的更大聲了,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眼見王守一不滿的瞪自己,王言搖了搖頭:“所長,教導員,你們看看他這個熊樣,甩鍋時候的能耐勁呢?在樓下跟我嚷嚷的勁呢?完蛋玩意兒。還一天吆五喝六的,還立功呢。
所長,教導員,你們可是明眼人啊,我沒欺負他,我說的可全是為他好。剛才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就這點兒能耐,不踏踏實實過日子,還想著立功在他丈母娘那出風頭呢?
我就是不想害他,要不然你們看他這樣,今天丟了麵子,所長你肯定得讓他早點兒回去吧?他這心裡委屈,肯定不能回去跟他老婆傾訴吧?他得是自己找個地方喝個悶酒,或者是找朋友說說話什麼的。他得開車去吧?借酒消愁嗎,肯定不少喝,我隻要讓人過去,給他打個電話挪下車。
他總說不會發生,小概率事件的,一定不會當回事兒,肯定想著沒什麼關係,畢竟就那麼兩步嗎,他就自己過來挪車了。哎,這個時候,我找過去的那個人直接打電話報警,錄視頻。
你說他這麼嘚瑟的人,交警來了是不是得說他是警察,都是兄弟單位,給個麵子之類的。這個時候我找去的人直接拍視頻發到網上,再炒作一下,嗬嗬,明天發酵一天,不出意外的話,後天他就不是警察了。就算他現場不說,我也讓人爆料他警察的身份,在網上炒作,結果都一樣。就是所長可能正科的退休待遇都夠嗆了,你得直接內退。
哎呀,明星警察,不哭了?被我說中了?嚇著了吧?你放心,這都是小手段,還有彆的手段呢,有的是辦法讓你當不成警察。到時候你想一想,你會乾什麼?你能乾什麼?
能娶到這麼漂亮,對你又好、又支持你的老婆,你很驕傲吧?
但是俗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你現在掙六千多,看起來可能不太多,算上你老婆賺的,對於你們三口人的生活也是足夠支應的。
可你要是沒了這份工作,到時候隻能掙三五千,就是你老婆包容你了,承擔起養家的主要責任,一個月兩個月可能沒問題,可你覺得時間長了,你們倆還能過下去?甚至你自己可能都會想,不能拖累你老婆孩子,不能讓他們跟著你吃苦受累。
哎,這個時候又有花言巧語,專騙女人的男人出來了,對你老婆各種關心,關懷,關愛,用不上三個月,給你老婆迷的神魂顛倒。那場麵,你想想,你想都不敢想吧?”
曹建軍已經想了,想到嚇著了,他紅腫著眼睛,驚恐的看著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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