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是何年歲?”
“二十有四矣。”
“可曾婚配?”
“父母早亡,無人做主。某醉心武功,未做他想,孤身至今。”
王言點了點頭,又問道:“緣何來投?”
“素聞大將軍待民甚厚,近來洛陽亂起,天下恐無寧日。鄉裡欲遣勇壯,擇明主成大事,又聞大將軍並進臨渝,下廣寧,奪居庸,以圖幽州之地,大事將行,加之將軍賢名廣傳,故爾來投。若將軍有需,鄉裡更有義勇千人,可供將軍調遣。”
趙雲說的挺清楚,感覺天下大亂,又早就知道他的名聲,現在又聽說他已經興兵南下,所以便來投靠。
就是這個年歲有點兒問題,趙雲是先死於廖化的,歲數肯定比廖化的歲數大。現在廖化二十二,趙雲才比廖化大兩歲,廖化卻比趙雲多活了那麼多年。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一轉罷了,畢竟這是演義,曆史走向相同,但是很多事都不一樣,他也沒有深究的意思。
“汝既父母早亡,未曾娶妻,吾當為汝婚配良妻。聽汝之言,汝之鄉裡深明大義,天下將亂,彼時必強征軍卒,加征稅賦。吾治下廣興民兵,農閒訓練軍陣,遇來敵可結陣自保即可,不強征入伍,且吾治下之民,未有許多稅項,耕地十稅一,經商另有細則。來春汝可回鄉,遷鄉裡之民至臨渝安家。
吾麾下軍規法令與漢室不同,縱汝與漢升旗鼓相當,亦不能驟居高位。漢升如今為吾麾下宣武校尉,然其初至遼東之時,亦是軍中一小卒。汝既有戰力,便去玄甲營。出去以後,自有人與汝分房,置辦驗傳,令有軍需之人與汝寶馬、戰甲。子龍切勿自持勇力,莫負吾望。”
“是,大將軍。”趙雲拱手應聲。
倒也沒覺得被小瞧了,畢竟王大將軍說的清清楚楚,而且先前黃忠確實也跟他說過這些。帶兵打仗,不是能打就行的。而且他更聽說了,麵前的王大將軍更能打。
“去吧。”王言擺了擺手。
他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表現,不過是正常對待罷了,但就是如此,對於趙雲來說也是很高的禮遇了。實在是兩者差距懸殊,趙雲之前又沒什麼名號,王大將軍治下軍民百萬,能夠見麵已經是相當給麵子了。
正如先前的黃忠一般,不管孩子能不能治好,王言這麼大一個反賊,能夠見他這個不知名的人,還給孩子治病,這就是老大的恩情。
不過因為製度不一樣,他手下的將領是沒有資格募兵的,戰損的兵力補充也得報到王言這裡,從哪裡補充,補充多少,是不是擴軍等等,軍中人都沒有資格決定,他們的任務就是練兵、打仗,甚至練兵的章法都是統一的,這是由督軍府研究出具的練兵方案,將領的決定權很少。
至於升遷方麵,軍侯可以任命十人隊的夥長,到了百將就得是都尉任命,而軍侯則是要校尉才能任命,都尉的任命就要通過督軍府,報呈王言,封號校尉以及副校尉,都是要王言直接任命的。從軍執事、從軍長史、從軍司馬亦是跨級任命。
這基本就是常態了,畢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軍隊,他隻任命正副校尉以及正副行軍司馬,屆時幾十萬的正規軍,能到他這裡的也就是那麼五六百人而已。
所以現階段,像趙雲這樣自覺武勇,主動來投的人,是必定能見到王大將軍的,不能阻斷了有能力之人的上升通道……
王言不知道劉備跟公孫瓚斷言,遼東冬日不用兵,就算知道了也隻會嗬嗬一笑。其實在冬天,才是遼東軍隊戰鬥力最強的時候,畢竟他們有棉衣、棉被,雖然仍舊會被凍透,但是比起彆人破布衣服靠蘆葦安慰的禦寒方式來說,那是沒有辦法比較的,真打起來,基本就是屠殺。
運動再是湧動熱血,凍的手腳麻木刀都攥不住,也是白費。
隻不過軍隊在冬日的時候,要負責治下百姓的取暖問題。成建製的上山砍樹,同時還要抽調一部分棉衣過來,分發當地的青壯,要他們一起做事,同時也編練民兵隊伍,組織訓練等等,這都是冬日裡的大事,不能耽誤。
民生為要,戰爭是維護、擴張民生的手段,這是遼東所有官吏、軍官都明白的共識。
這個冬天,對於遼東來說,絲毫都沒有什麼影響,一如過去的四年,看著自家已經將去年的陳米賣給將軍府,從而騰出了空間,換成了今年新收的,堆滿倉的糧食,看著肥嘟嘟的豬,滿地走的雞鴨鵝,溫暖,幸福,並盼望著來年的春。
相比起遼東的安寧,中原卻是徹底的亂了起來。
初平元年(190年),刺殺董卓未遂的曹操,一路逃往陳留起兵,過程中當然還有殺呂伯奢一家之事,更有陳宮半路捉放曹之事,不過這都是點綴,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曹操回到老家,矯詔討董,廣發天下,散家財,募鄉勇,浩浩蕩蕩往洛陽殺去。
收到曹操矯詔,各地諸侯雲集響應。
有後將軍南陽太守袁術、冀州牧韓馥、豫州刺史孔伷、兗州刺史劉岱、河內郡太守王匡、陳留太守張邈、東郡太守喬瑁、山陽太守袁遺、濟北相鮑信、北海太守孔融、廣陵太守張超、北平太守公孫瓚、上黨太守張楊、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祁鄉侯渤海太守袁紹、西涼太守馬騰、徐州刺史陶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