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喝茶,不發表意見。
“文遠此言差矣,既來投我,爾等之主便是我。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王言笑看著張遼,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隨即轉頭看向已經變了臉色的呂布。
“奉先,大丈夫立世,當放眼未來,舊事已矣,何必懷戀於過往之輝煌?使爾等為軍中小卒,皆因我之規矩不同漢室,使爾等自最基層學習,如此方能知我法度。我之軍士,皆金貴之人,爾等不明法度,不恤軍力,若使爾等為將領兵,使我兒郎枉死,我何能安?
奉先起於並州,麾下並州軍數萬,今日投我,不過殘軍百人而已。人生在世,貴在自知。輝煌已過,當吸收教訓。爾等皆勇武莽夫,當今亂世,諸侯群起,勇力可逞一時,可逞一世乎?
我當知奉先勇武,天下無雙,卻如何失了長安,領殘軍北上投我?將帥之道,存乎一心。以奉先今日之能,領五千軍便是極限,且不可重任遠突,否則必連累軍士。汝有勇力,更有赤兔寶馬一日千裡,可逃出生天,然我之軍士何能逃脫?”
王言的話毫不留情,不僅揭傷疤,還指出了呂布就是莽夫,沒有統領大軍之能。
他說的當然是事實,呂布若是有腦子,也不至於被各種人說是‘無謀匹夫’。呂布太莽,也是武力太高,讓他不習慣動腦子,統領大軍那就是送大軍去死。一衛兵馬,基本上就到頭了。
就說先前奪取雁門關的戰鬥,若將太史慈及手下一乾軍官,換成在場的呂布等一乾人。絕對不會考慮擴大戰圈,逐個擊破,他們的宗旨隻有一個,就是乾。
當然呂布這幫人肯定能打贏,但最終的死亡數字絕對不是一千多人,這是呂布的性格缺陷,純純莽夫。
既然都是莽夫了,城府肯定就不深。聽到王言如此揭短、小覷,呂布是越聽臉越綠,使勁的攥著手裡的玻璃杯。
終於,哢的一聲,玻璃杯承受不住呂布的大力,被生生捏爆。不過好在呂布還清楚,這是在王言的地盤,沒敢太過放肆,但是也不客氣。
他壓著憤怒,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瞪眼甕聲說道:“將軍既然看我不起,還望將軍行個方便,我自投彆處便是。”
王言哈哈笑:“奉先莫說氣話,汝投何人?又有誰人能容?汝先背丁原,後背董卓,出身寒微,關東諸侯誰人正眼相待?汝欲領大軍,何人敢分兵與之?若非無處安身,奉先何以北上投我?”
哐的一聲,呂布掀翻麵前的桌子,起身怒視:“王言,欺我太甚!”
隨著他的動作,張遼等人全都站了起來,看著王言。也在這時,門口處的兩個親衛看到場中情況,吹響了哨子,緊接著,沒用半分鐘,就是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全副武裝的幾十個親衛提著劍衝了進來。
張遼趕緊著行李,就要說軟話。
王言擺了擺手,沒讓他說話,遣散了隻待一聲令下就要殺人的親衛,並對他們的反應速度給予了肯定。
待親衛散去,王言看著幾個臉都白了的選手,笑嗬嗬的看著呂布:“汝以為,來吾治下,還能再走?”
看著呂布難看的臉色,王言笑嗬嗬的喝了一口茶水,比起了兩根手指:“兩條路,一做軍中小卒,二做農夫躬耕養家。”
呂布氣的都打擺子了,但是他不想死,生死之間確實是能爆發出一定急智的。
他說道:“世人都道大將軍乃當世無敵猛將,縱項籍複生亦不能當。今日得見將軍,布以為言過其實。不若我二人打過一場,將軍若勝,布甘為走狗。布若勝,望將軍放我等自謀去處,將軍可敢應戰?”
“馬戰,步戰?”
“自是馬戰。”
“且回館驛,騎寶馬,著戰甲,執兵器,城外校場來見。”
“世人皆道將軍最重信義,望將軍言出必踐。”
“去罷。”
王言擺了擺手,看著呂布大步離開,又讓親衛帶著張遼等人去城外校場觀戰。
他則是回去換了玄鐵魚鱗甲,全套武裝,騎著踏雪寶馬,扛著四米多長的馬槊,慢悠悠的往城外而去。
現在的馬槊已經不是當年那根大自然饋贈的,早都換了治下大匠精心製作的新槊。槊頭用了最好的合金打造,通體烏黑,鋒銳內斂。槊杆還是原本那般,上等的拓木複合了其他材料,又是泡桐油,又是晾曬,如此許多步驟,用三四年才製作出來的,十分金貴。玄甲營裝備的全是馬槊,屬於一批製造的,花費相當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