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搖頭道:“你還是不懂我的一片苦心啊,那不是怕影響不好嗎,讓人看著了,還以為你吃醋了呢。”
“行了啊,就知道臭貧。”蕭穗子說道,“王言,你不是真看上林丁丁了吧?”
“那倒沒有,就是我這好郎也怕女纏呐。哎,你們倆不用瞪我,我都說多少遍了,跟她沒法過日子,太能作了,一天都不夠鬨心的,那我得少活多少年呐。”
郝淑雯說道:“你還知道呢,那你跟她聊的那麼歡。”
“不聊怎麼辦?總不能罵她吧。”
“以後我吃飯還是不跟你們那桌坐了,離她遠點兒,實在招架不住。等年後我肯定還得出去演出,到時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時間一長她感覺沒意思了,那也就好了。對了,罐頭都在那雜物間的櫃子裡呢,想吃自己拿去啊。行了,到地方了,回去好好休息啊。”
王言擺了擺手,瀟灑的上了宿舍樓。
見他上了樓,郝淑雯長出一口氣:“咱們倆怎麼著啊?”
蕭穗子翻了個白眼:“不怎麼著。林丁丁不要臉,你不要臉,我不要臉啊?人家當沒事兒人一樣,咱們倆要是揪著,好像是咱們小肚雞腸一樣。再者說了,要是傳出去說咱們是因為王言鬨矛盾,那好聽嗎?影響多惡劣啊,就這麼著吧。”
“你說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林丁丁是這樣的呢。”
“王言說的對啊,她要不這樣,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男人圍著她轉呢?咱們舞團的姑娘哪個也不差,你看誰像她似的?就是看著王言出頭了,她湊上來了。”
蕭穗子把握到了精髓,抓到了主要矛盾。
兩人默契的沒有去探討彼此對王言的感覺如何,同仇敵愾的譴責著林丁丁……
王言確實不去坐到女兵的那一桌了,林丁丁的熱情依舊在,她絲毫不顧旁人的眼光,招呼著王言過去坐,還開著兩人之間的緋聞玩笑。儘管王言笑嗬嗬的化解了,她也沒有絲毫的不高興,仍舊嘻嘻哈哈的同其他的女兵說話。尤其對於郝淑雯和蕭穗子,沒有任何的不一樣。
這是實打實的高手……
一年中最重要的時候,自然便是在過年,這是一個團圓的節日,當然總有許多人不能團圓,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部隊中的戰士,哪怕是文工團的文藝兵,就基本上都是不能回家團圓的了。有探親假的,終究是少數。
王言是正排乾部的待遇,自然是有探親假的,隻不過他在這世界沒有家要他去探,文工團就是他的家啊。
三十這天早上,文工團吹了起床號,但是沒有出操,人們難得的有個睡回籠覺的機會。直到了早飯時候,大家才稀稀拉拉的去到食堂吃早飯。今天是小米粥,白麵饅頭,難得的一人一個白雞蛋。
王言和劉峰不用等人招呼,呼嚕嚕的吃完了早飯。王言現在又是同著郝淑雯背靠背的坐,吃完了飯,他將飯盒放到了郝淑雯那:“殺豬去了,給我刷刷啊。”
蕭穗子說道:“殺豬還找你和劉峰啊?”
“我殺豬可是一把好手,等會兒你們倆也過去啊,幫著灌灌血腸什麼的。”王言笑著回應。
“怪臭的,我們才不去呢。”
“你把飯盒給我吧,我給你刷。”另一邊,何小萍對劉峰如此說。
在眾人的注視下,劉峰搖頭道:“不用,我自己能刷,又不費勁,王言就是偷懶。”
“給我吧!”何小萍的聲音稍大了些,很堅定。
“哦~”一幫人開始起哄。
“戰友之間互相幫忙,這有什麼的?郝淑雯還給王言刷飯盒呢,怎麼到我這就起哄了?”劉峰也不惱,給自己申辯了一句,也還是把飯盒給了何小萍,“謝謝你了,何小萍同誌。”
他隻是掃到了麵色稍稍有些複雜,但仍舊露著微笑的林丁丁一眼,並沒有再去看她……
“來了,老張,走啊。”王言和劉峰兩人去找了司務長。
“走走走,就等你們倆呢。”司務長也痛快,帶著王言二人向著文工團角落的豬圈。
在遠離豬圈的位置,看到的是幾張大桌子,一堆的大盆,還有架起來的幾個灶,咕嘟嘟的滾著熱水,地上還有幾捆的繩子。
豬圈內,則是已經被水呲的白白胖胖,格外可愛的肥豬。當然要說有多肥,那肯定是誇張的,現在的養豬技術肯定不如幾十年後。
文工團的豬養的並不多,隻有十六頭,是司務長精打細算摳出了一些糧食喂了一年。這麼幾頭豬當然並不足夠文工團好幾百人敞開了吃,而且也不能真的這一頓全造了,還是得留著多吃一段時間,咋說得過去正月。今天過年,再預備著明天的,要殺八頭豬。
炊事班隻有十一個人,自然料理不過來八頭豬。司務長並不是隻多找了王言和劉峰,還有其他的一些人。而在之後的收拾的環節,還要有人過來的幫忙的,要做肉菜,要包肉餡餃子,全是活。部隊裡就這點好,乾活永遠不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