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廖最後確定了要更改的地方,他起身拿著手上做了許多修改的譜子,對樂隊的人說道:“都聽好啊,第一小節……好,大家都標記一下,一起再來一遍。方宏民?”
後者應聲道:“我沒問題。”
“都有……”老廖舉起了手,停了兩息時間,喘了口氣,“來,一二,走……”
話音落下,鼓號聲同時響起,隨即更多的樂器加入進來,豐富著旋律。
方宏民點著腳,默默的順著拍子,吸一口氣,放聲高歌:“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
一邊各自練舞的女兵們,早都停下了動作,都在那看著樂隊,聽著歌聲。儘管已經聽了許多遍,但聽到這最正式的,中途沒有停止的歌曲,在場的人們還是感覺如同過電一般,靈魂顫栗,心有言語萬千。
歌曲罷,老廖滿足的長出一口氣,舒服了,他看向王言:“就這麼定了?”
“定了!”王言含笑點頭。
“好,這首歌寫的好,明天我讓政治部的首長過來聽一聽,下次演出就把這首歌排上。”
寧山鼓著掌,又拍著王言的肩膀,“半年了,歌也沒有,文章也沒有,首長還關心你呢,說是不是你小子江郎才儘了啊,還是創作上遇到了什麼問題?沒想到這一出來就是一個大的,好小子,你好好乾,爭取寫出更多更優秀的作品。”
他就是聽說了又在排王言的新歌,這才專門過來看看,沒想到就趕上了最後這麼一遍,聽的是心花怒放啊。
“謝主任。”王言笑著應聲。
“行了,不耽誤你們排練,我走了,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寧山雙手背後,哼哼唧唧著剛聽的調子,晃悠著離開。
他這一走,排練室中算是熱鬨起來,都是對王言、老廖、方宏民等人的讚美,當然主要還是集中在王言身上。
熱熱鬨鬨的一陣過去,就剩了那麼幾個人。
“王言,你真厲害,寫的真好。”蕭穗子的話語,有幾分林丁丁的神韻。
王言好笑的搖頭:“昨天不是就說過了嗎,今天都排大半天了,又不是才聽的。”
郝淑雯撇嘴:“你都多餘誇他,聽好話還唧唧歪歪的。”
“那你說我寫的好不好?”
“好!”郝淑雯笑出了聲。
“那你吵吵什麼呢。”王言無奈的擺手,“行了行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厲害。我那還有長篇巨著沒寫完呢,到時候更厲害,趕緊,該乾啥乾啥去。”
說罷,他向外排練室走去。
“馬上就散了,你去哪啊?”蕭穗子問道。
“去雜物間,接著寫書,這一次可是大部頭,正經得寫好久。”王言說了一句,轉身就走了。
年輕人的愛戀總是想要時刻黏在一起,郝淑雯和蕭穗子自然是想要多跟王言相處的,亂七八糟的什麼說,但實際上這很不容易。
文工團並不閒,雖然在巔峰時期,全軍的各級文工團有十餘萬,但是對比起六百萬的軍隊規模,也還是相形見絀,有著很重的演出任務,各自總有事做。
郝淑雯、蕭穗子她們兩個,在不出任務的日子裡,一個要隨著樂隊排練,也要提高業務水平,另一個要隨著歌舞隊一起,從早跳到晚。
能與王言相處的時間,一天也不過就那麼一兩個小時。
而再過兩天,她們便又要去外演出,再過四五天,王言也要再一次的出去進行巡演,或許下一個中途回團裡休整的時候,也會如同三個多月以前一般錯過去。一年到頭,就這麼相處的幾天,而幾天之中,隻有三人在的,也就是那麼幾個小時罷了。
好像現在,她們練完以後要去衝個澡,之後沒一會兒就吃晚飯,那是大家一起的,不好說什麼話,也便隻有晚飯後的一個多小時,可以一起溜達溜達,嘻嘻哈哈的說說閒話。
所以這天晚上因為仍舊下著毛毛雨的關係,三人在雜物間聊到了天黑,散夥之後,往宿舍回去的王言又聽到了林丁丁的呼喚。
“我不是說了嘛,咱們保持距離,你還來找我乾什麼?再說這還下著雨呢,容易感冒,趕緊回去吧。”
“彆走啊,你說保持距離,我又沒同意。你後邊說的,是關心我嗎?”林丁丁眨著大眼睛,眼裡都是濃情蜜意。說話的時候,還抓住了王言的胳膊。
“彆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王言感激的甩開了她的手,“你到底要乾什麼?”
王言愈如此,林丁丁便愈興奮:“我想跟你好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