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五章 經曆又豐富了(1 / 2)

<b><\/b>當穿著統一的勞改服,手中端著被褥、小黃盆等洗漱用品,站在牢房門前的時候,王言是感覺有些有意思的。但是當知道,他要在這裡呆四年多的時候,他又感覺沒意思極了。

當進入牢房,開始鋪自己的床鋪的時候,他用這麼幾分鐘的時間,回憶了過往的千年人生。他雖然做過不少大流氓,但坐牢卻隻有一次,那還是初得活爹眷顧之時,在無間道的世界中的經曆,距今真的已經有千年了。

他已經看到了坐在那裡看書的劉量體,當然也早都看到了隨他一起過來的鄭秋冬。或許是活爹想要給他一個同主角接觸的機會,或許是活爹看他過的有些瀟灑了,讓他在這樣一個適合反思人生的地方,對過往千年做一個總結反思之類的。

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進來了。

這還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畢竟他從來沒有在國內坐過牢,無用的人生經曆又增多了……

“兄弟,犯什麼事兒進來的?”

在王言收拾東西的時候,邊上有人好奇的問話。這個問題,在這裡,是極平常的問候。畢竟大家都進來了,總好奇誰的罪刑比較重,誰的罪比較奇葩。好像在遠行的列車上,大家攀談起來,一般也是哪裡上車,往哪裡去一樣。

鄭秋冬的情緒是很糟糕的,他好像沒聽到一樣,理也不理。

王言偏頭看著那人,笑著回複道:“把人打壞了。”

那是一個統一製式平頭,腦袋上有著幾個疤,一米七多身高,尚算強壯的男人。天生有幾分凶相,看起來就不好惹。尤其此刻所在,更是給人平添了幾分凶意。若是膽量一般的人,心中已經開始突突了。

就好像鄭秋冬,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但心裡一定是打鼓的。儘管鄭秋冬是二進宮了,但他當然聽過傳說的許多監獄故事。

或許那些故事真真假假,尤其在上世紀的故事,很多雖然有些誇張,但不乏真實。但是在新世紀的今天,各種規章製度不斷完善,監管力度日益加大,法製改革不斷變化的今天,再凶的人進來,在專政鐵拳麵前,也得老老實實的。

“判幾年呐?”

“五年半。”

“謔,那你下手挺狠呐。”

“還行,你怎麼進來的?”

“過失致人死亡,判了六年零十個月。”那人也笑嗬嗬的,說的很輕鬆。

但王言的話卻讓他失了笑意,臉色難看:“人都死了,你還在這笑嗬嗬的?我看不是過失,你是故意殺人呐,一點兒悔改的意思都沒有?你在這嚇唬我呢?”

“年輕人說話還是客氣一些的好。”他上前了幾步,眯著眼睛,給王言施加著來自沾染過人命的威壓。

王言二話不說,掐著他的脖子,直接將其舉了起來頂在上鋪床位的鐵架子上,另一隻手則是握成拳,對著他的肚子不輕不重的一拳一拳的打下去。

如此過了半分鐘,那人不斷蹬著的腿都沒了力量,王言這才鬆了手,將其扔到了地上。

這個容納八人的牢房內安靜極了,所有人都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王言,也看著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著的往日裡比較凶狠的人物。

“這次就這麼著,大家都不熟悉。下次再有沒事兒跟我裝逼的,雖說不能也來個過失殺人,但我發揚精神加點兒刑,送你們出去保外就醫,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氣還是能做到的。”

“都是誤會,大家都是才認識的,哪裡有什麼仇啊。”其他人說的很客氣,很小心。

王言滿意的點了點頭,沒再搭理他們,鋪好了床鋪,就枕著雙臂躺在那裡。偏頭看著從始至終都沒什麼動靜,老老實實看書的劉量體。

“剛才我給他舉起來差一點兒活活掐死,他們都很驚慌,你倒是很鎮定啊。”

劉量體聞言抬起頭,推了推眼鏡,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微笑,眼睛都笑沒了。他說:“我一看你就不是傷及無辜的人,我彆說招惹你,連一句話都說過,無緣無故的也犯不上跟我一般見識不是。真要掐死他,那實在犯不上,對你沒有一點兒好處全是壞處,這事兒可不能乾。”

“你怎麼進來的?”

“不好意思,故意殺人,判了無期。”

“哎,聽見了嗎?”王言對著一邊仍舊捂著肚子的裝逼犯喊了一嗓子,“人家故意殺人的,都沒跟你那麼笑。”

“是是是,我錯了,錯了。”那人已經害怕了,畢竟被人舉起來差一點兒掐死的感覺可不太好。

他當然是沒想真的跟王言如何如何的,不過是裝個逼嚇唬嚇唬罷了,但是他沒想到王言那麼猛,那麼果斷,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他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那實在讓人絕望。

王言當然是為了立威的,先聲奪人,在一開始就給人們留下不好惹的印象,是可以減少很多麻煩的。畢竟都是犯了罪的,都是有脾氣的人,大家聚在一起很有一些矛盾,就算現在他不主動找事兒,以後也會有亂七八糟的事情出來。

現在他在開始的時候就動手,最起碼在以後的相處中,不

會有人沒事兒拿他開玩笑,更不會有人跟他大小聲,當然這裡的工作人員除外。

相對來說,比起以後有麻煩再發作,現在主動找麻煩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叫王言,你怎麼稱呼?”

“劉量體,癡長你幾歲,叫老劉也行。”

王言點了點頭,又用腳踹著上鋪的床板:“你怎麼回事兒?”

他的姿態,可一點兒不比被他揍的那個人差,更能裝逼。但是顯然,他是強者,就算是覺得他太能裝逼,人們也會明智的憋在心裡。甚至跟人談論的時候,都要很小心。

而他的上鋪,是鄭秋冬,跟王言一樣直挺挺的躺著,不同的是,他或許在總結,或許在後悔。

儘管不高興,但鄭秋冬還是給了回答:“傳銷,我是講課的,判了五年半。你呢?給人打成什麼樣啊,判了那麼長時間?”

“也不嚴重,就是打斷了五肢,顱腦損傷,脊椎損傷。以後就是腦子有些不靈光,腿腳有些不利索,不能人道,也乾不了活,能自理就不錯了。”

“這才判了五年半?”

“我認罪認罰嘛,再者事情起因也是對麵的過錯,隻不過我下手太重了,不適用防衛過當,而是定了故意傷害,再加上我積極配合,也有酌情處理的成分,這就不輕不重的來了個五年半,不過我也沒少賠錢,基本上傾家蕩產了,還沒了五年的大好時光,也挺慘的。”

“因為什麼事兒啊?”劉量體好奇了。

當然他不是多話的人,隻是看著王言挺好說話的,不是個逮誰乾誰的瘋批,所以這才問出了聲。更主要的是,他覺得這時候得接話,不應該讓王言的話冷場,彆人不敢接,也就隻有他了。他看不透王言,但是明白事兒。

“小事兒,就開車嘛,他在前邊龜速行駛,我在後邊想要超車,打了喇叭讓他提速讓行。結果他還來脾氣了,來回的彆我車。如此來回四五次,我脾氣也上來了,一腳油門頂著他的車屁股給撞到了路邊。然後那小子就氣勢洶洶的下車了,他比我高,比我胖,紋龍畫虎的看著挺凶,身邊還跟著個挺好看的年輕姑娘。

他過來就推了我一下,罵的也難聽。我都想著就算了,結果他沒完沒了,推了一下不算完,還想著掄拳頭打我。所以當場我就反擊了,給他打進了醫院,警察同誌當場將我逮捕。”

“那確實過分,不過兄弟啊,你也太魯莽了。這麼點兒事,讓一讓也就過去了,何必搞得這麼大呢。他後半輩子喝藥活著,你是又賠錢又搭時間,太不值了。”劉量體搖頭歎息。

“也沒什麼,做了就是做了。當時打人的時候,可是很痛快啊。現在被判了,再去後悔值不值,那就沒意思了。”

“你這話說的有深度。”

王言搖頭笑道:“你不是故意殺人麼?現在覺得值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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