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老劉還好吧?”
王言開著車,問著副駕駛坐著的鄭秋冬。
“還是那樣,沒什麼大變化。”鄭秋冬笑著說,“他說的跟你說的都差不多,說我耍小聰明,不堂堂正正,難得長久。還送了我一副對聯,上聯是愚蠢小聰明盲目自卑,下聯是勤奮大智慧誠心有為,橫批自我鼓勵。”
“老劉挺有閒心的。看的出來,你之前給他辦了父母合葬的事,他了卻心願,現在是處於死而無憾的狀態,有點兒超然的意思了。”
“他今年四十歲,身體硬朗,就算沒減刑,二十年也沒問題的。何況他也挺積極,十多年就能出來了,還是有好日子的。他教我那麼多東西,之前又給了我三十萬,這份恩情不能忘。等他出來,我要是有實力,肯定讓他舒舒服服的。”
“知恩圖報。”王言笑嗬嗬的點頭,將車停在了路邊,“下車吧,先簡單吃一口對付對付,你在這邊混過,老友粉肯定知道,這家手藝很不錯的。”
“那就嘗嘗。”鄭秋冬正經是走南闖北的,吃喝方麵的見識不少。
王言甄選,這家人才市場附近的粉店手藝自然不錯的。簡單的粉,做到了lv4的程度,已經很是可以,生意相當不錯,周邊的人都來這裡吃。
鄭秋冬連連點頭,認可了這一家店的手藝,不吝溢美之詞。
他主動說道:“言哥,不瞞你說,其實一開始我真沒想過來。你也知道了,我喜歡大城市,向往西裝革履,往來無白丁的成功生活。”
“北京混不下去了?”
“是啊,混不下去了,特彆狼狽。我被拉入了人力資源的黑名單,那是一些大公司的人力部門聯合開發的,旨在交流人才,互通有無。”
見王言嗤笑,鄭秋冬倒是也沒不好意思,“反過來說掌控人才也無不可。反正我上了那個黑名單,其他的大公司都不會用我。而且我又找了羅伊人,那二十萬就是她給我的。當天晚上,我就被人警告了,讓我離伊人遠點兒,還威脅我說要再給我送進去。
我知道,那是夏吉國的人。我也不想給伊人找麻煩,索性也就離開北京了。我弄了個地圖紮飛鏢,當時紮到了杭州。但是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去杭州開一家職介所。這時候我就想到了之前熊青春說的話,反正也是走投無路了,言哥你又在這裡,索性也就過來投奔你了。
我師父其實也建議我跟你一塊乾,他說你的格局大,能力強,是幾十年難得一見的神人。就是你太瀟灑了,可能不耐俗事。如果專心經營,未來商界必然有你一席之地。”
“老劉這話說的我都臉紅,什麼不耐俗事啊,從古到今,英雄迭起,難逃權利二字。生活在現代社會,乾什麼不要錢?我也是個大俗人啊,可彆把我捧那麼高。咱們往後的主要任務,就是搞錢。隻有在錢多的覆蓋了欲望以後,才可以說不耐俗事來裝逼。”
兩人說笑著吃了飯,便在周邊晃悠起來,尋找著出兌、出租的店鋪。
人才市場這邊並不偏僻,這畢竟是很早以前就規劃出來的地方,但這裡卻並不繁華。畢竟人才市場都沒人才了,隻有各種的兼職業務,這邊的商鋪又能有多高的人流量。所以相應的,這邊商鋪的價格並不高,也很有一些乾不下去要轉手的。
王言同鄭秋冬一起,開車在人才市場附近晃了兩圈,就找到了一家廣告店鋪。上下二層,簡單裝修,並不破舊,整體很好,房租也不貴,直接能用。就是相對而言,位置要偏了些。
本身就是一段時間的過渡之用,而且他們乾的這個活,更多的還是主動向外走。店麵隻是在以後用來麵試,畢竟給彆的公司做人力服務,他們是要提前進行一輪麵試的。
如此看了一下,又回去接了熊青春和黃子木過來,也就定了這裡,當場就簽了合同,交了定金,一星期以後搬過來。
接著便又帶著鄭秋冬找了個房子,采買了生活用品安頓下來,讓鄭秋冬自己收拾,王言又回了職介所,點了支煙坐在了老破沙發上。
在那用手機溝通的熊青春問道:“都安頓好了?”
“豐溪家園那邊,租了個兩室的房子。”
“你跟他一起住啊?咱們現在也賺錢了,這天也是一天比一天冷,總不能還在這對付吧?”
王言吐了口煙,說道:“我還以為你讓我搬你那一起住呢。”
“滾滾滾,胡說八道什麼呢。”熊青春看了一眼好像很認真看文件的黃子木,羞紅著臉。
“早晚的事兒,你就是轉不過彎來。我可是看見了啊,今天早上是掛著臉來的。過去一個月,你半個月都掛著臉。對象處成這樣有什麼意思?處不下去就分,都是江湖兒女,磨磨唧唧的乾什麼?”
“哎呀,有完沒完了?能不能不說了?”
王言聳了聳肩,對現場吃瓜的黃子木笑道:“可彆以為我們倆是狗男女啊,正常感情往來。老板娘有個男朋友,我又看上了老板娘,這不是追求呢麼。”
黃子木拍著手:“言哥,你要不說,我以為你們倆
這是夫妻店呢。真的,你跟青春姐一起特彆般配。”
“我看你小子就是老實敦厚,說的都是大實話。”
“嘿嘿,那是,我這人就是實誠。”
“會抽吧?來一顆。”王言笑嗬嗬的扔了華子過去,後者十分自然的叼上了煙。
熊青春嫌棄的揮手:“去去去,你們倆上外麵抽去。”
王言嘚瑟的吐了口煙,在熊青春的白眼中,同黃子木一起去到了外麵抽煙……
一個月的相處不是白處的,王某人混了千年的魅力更不是白給的。朝夕相處,熊青春深受影響。
比較,是人們下意識的心理,熊青春也不例外。王言既然十分不要臉的直接就表明了心思,那她自然也要當個事兒來尋思的。如此尋思著,難免把她對象拉出來跟王言比一比。這一比,王某人除了打人蹲監獄有個汙點以外,怎麼比怎麼不行。
單就能力一點,王言親自出馬之下,業務直接爆發增長。熊青春當然知道,崗位是難搞的,人力是不缺的。她乾了那麼久,也就勉強混飯吃。王言出馬,在已經形成格局,各種小關係遍布的兼職市場,就直接打開了局麵,每天都能找到幾家合作的。這才是真的搞事業。
可是到了她男朋友那邊,沒錢,還是單親家庭,如此情況還是要自費出國,她還支援了二十萬呢。對此行為,王言有言,沒能耐還好高騖遠。
為什麼熊青春每天都掛著臉,不高興?因為幾乎總是吵架。為什麼吵架?因為各種的不滿,再加上同王言的比較,當然王言對她男朋友毫不留情的嘲諷也是因素,她聽進去了,難免輾轉反側的想。
所以兩人現在感情相當不和,隨時要完。
王言的行為,縱觀全劇來看是沒毛病的,畢竟熊青春本也要跟她的男朋友分手。但如果放到劇情中的現在,那確實有點兒毛病,道德有些瑕疵。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他一直都挺微瑕的……
如此到了晚上,王言等四人在一家飯店相聚。
“來,慶祝我們的事業啟航,咱們乾一杯。”熊青春舉杯邀酒。
鄭秋冬笑著舉杯:“看你,說的好像教父裡的黑社會一樣。”
“你看看,這大牢進的,說個簡單的詞都想那麼多。真要說黑社會,流氓在那呢,還紋個身,一看就不像好人。”
“趕緊喝酒吧,舉半天了。”王言好笑的搖頭。
其實熊青春沒有冤枉他,他是真流氓。包括鄭秋冬說的‘事業’,他也是搞過的。
喝過了一杯酒,熊青春說道:“新公司股份的事兒說好了,鄭秋冬是兩成,我自己也拿兩成。我對自己有數,兩成都是我占大便宜了。你能力強,還是你說了算。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就占這個便宜。新的辦公室都找好了,咱們還是說說新公司叫什麼名吧,最好多想幾個。”
“精誠?業務精良,做事誠信。”
聽了鄭秋冬的話,熊青春搖了搖頭,一臉嫌棄:“你這肯定重名,想都不用想。”
“那不是後邊還有字呢麼,還能加括號。”
“心源誠,怎麼樣?”王言笑著說道,“取個心願成的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