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年後開工,如同除夕那天所說,熊青春去尋找高端寫字樓。
相對來講,高端寫字樓的花銷還是很大的,一平五塊,弄個二百多平,一個月就是三四萬。當然實際上可能要低一些,這邊的寫字樓並沒有那麼貴,但那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很少有創業公司,會往這種高大上的地方奔。
不過王言他們這個人力服務行業,並且要發展獵頭業務的公司就不一樣了,就得往高大上的地方奔。
目前南寧正在發展五象新區,零五年開會提出,零六年規劃建設,到現在的一四年,五象新區已經建的很像樣了。並且南寧政府大力招商,很多大公司在此設有桂省總部。同時各種的高新技術中小企業,金融企業等等,也很多在這邊辦公,有了集群優勢。
熊青春新找的寫字樓正是在這邊,環境很不錯。畢竟是一省首府大力發展的cbd區域,哪怕相對東部沿海城市並不豪富,那也不是白給的,都是一樣鱗次櫛比的高樓。
辦公麵積二百六十平,足夠容納四五十人。對於他們這種公司而言,基本上算是一步到位。
如此寬裕的空間,不好浪費。所以弄了幾間麵試的房間,還弄了兩個經理辦公室,一個財務室。都要向外發展了,人員配置上自然也要配齊。所以王言麵試,又招了一個新的財務進來。
他們公司的財務還挺雜的,因為是正經公司,而不是小工頭的關係,他們接的兼職業務,都是走對公賬戶,給做兼職的人結賬,自然也是公轉私,直接打到對方的卡裡。每個月的盈利雖然隻有幾十萬,但全都是幾十塊、幾百塊的財務流通,票很多。
與此同時,王言也在物色其他的新人,以及成手。他不可能一直親自出馬,不可能什麼業務都要他親自出馬。都要往長三角發展分部了,這邊自然也要更上層樓才是。
“我承認,目前而言,我們公司的業務堪稱不入流,也沒有那些大規模公司掌握的人才庫。但是李總,你要明白,你需要的人才不是入職我們的公司,而是入職你的公司。這跟我們公司的規模怎麼樣,沒有必然聯係。我們是找人才的,找你在南寧找不到的人才。
你要做的,是給出優越的待遇,美好的未來,讓人才看到希望,願意跨越千裡來幫助你實現夢想。注意,是幫助你實現你的夢想,而不是你施舍人家,讓他人實現價值。”
王言翹著二郎腿,穿著一件乾淨簡單的白襯衫,袖子稍稍挽起,一邊侃侃而談,一邊又喝著保溫杯裡的茶水。
李總是新鄰居,開的一家新媒體公司。撇了眼王言露在外的紋身,他沒有就此做聲,對於王言不客氣的話,也沒有置喙。
他說道:“既然我都給出了優越的待遇,本身條件就不錯,為什麼找你?我去找有名的獵頭公司不是一樣?”
“你的話,我剛才已經回答你了。這跟我們公司的規模怎麼樣,沒有必然聯係。大公司,小公司,都是找人才的。最重要還是看最終的候選人,並不是說大的獵頭公司找到的候選人,就一定比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來的好。
而且說句實在話,李總。在我們搬家之前,這一棟樓裡的公司我們都做過調查。雖然還不知道李總要招聘什麼人,但我認為綜合待遇不會超過三十萬,對我們的標的也就是五六萬。這個時候才會有大小公司的差距,因為我們沒有那麼豐富的人才庫,想要尋找合適的人才,必然是要花費更多的成本。
如此算下來,我們基本上沒賺多少錢。但也是如此,相對來說,隻要我們能找到人,那一定是更儘心的。主要為的還是開拓這一塊的業務,有個積累。
李總完全可以把這一單交給其他公司,但是不要簽獨家,我們幫著一起找嘛。要是找到了,覺得合用,那你就掏錢嘛。要是找不到,你沒損失,我們認賠錢。”
李總點了點頭,這才問起了心中好奇:“王總喜歡紋身呃……文化?”
“年輕不懂事兒,那時候就覺得好看,倒也沒想到現在,有時候還真有些不方便,難免有一些誤解。”王言笑著回答。
有沒有紋身無所謂的,不過到底很長時間沒出場了,王言看著也多少有些新鮮。當然,如果可能的話,他其實是不會露紋身的,確實有那麼一些不必要的影響。隻不過是他出場的時候就帶了,可能是活爹為了豐滿他的形象,符合他的性格,匹配他的經曆。人們都看到了,他當然不好再給隱去,解釋不清的。
這李總不是第一個如此問的,此前有很多人。正經老板,真的少有如他這樣的。倒是在拉兼職業務的時候,不論是對接甲方,還是對接乾活的人,都挺和諧的。
李總笑了笑,沒再多說:“你說的都是實在話,我是認可的。我呢,想找一個熟悉市場的總編。你也知道,新媒體和傳統媒體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正如王言所說,隻是先簽一份合同,也沒什麼違約風險,畢竟人是否合適,還是看用人單位的說法。行就行,不行也沒什麼所謂。還能多一家公司幫著選人,有個比較,也更從容些,這是甲方的優勢。
如此順利談成了一單五萬塊的業務,隻等回去找人。王言拿著保溫杯,帶著黃子木一起往回走去。
“言哥,我也跟你說的差不多,怎麼就是談不成呢?按你之前說的,願意聽我說話的,肯定是有需求的,我為什麼不行?是哪句話說的還不到位?”黃子木跟在一邊請教著。
“說話先看人麼,剛才的李總,是一個實在的,務實的人。那麼咱們就是傻小子,硬裝沒心眼兒,有什麼說什麼,哪怕稍稍諷刺他兩句,他也不在乎。要是那些自以為有能耐,比較自負的人,那你就要看起來很專業,東拉西扯的說相關行業的東西,聊一些專業問題。
不過你道行還是淺,見的人還少,所以有時候就跟後者說實話,跟前者扯沒用的。當然我這也是比喻,人是複雜多變的,不是這麼兩句話就給人家分類,這是不對的,但意思是那麼個意思。
你呢,就沒事兒多琢磨,人見的多了,話說的多了,一點點的也就有心得了。我還是那句話,不要糾結已經過去的。這家沒成,那就下一家。什麼時候你覺得你行了,那就返回去再看看。過程中出糗、丟臉,那是一定的,不要太在乎。等到以後再回憶起來,彆有一番趣味。”
王言說的還是實在話,他畢竟是真正乾過銷售的,亂七八糟的事兒很多,算是一些經驗之談,當然這話也建立在他千多年的豐富經曆上。他一開始也是很生疏的,並不是一直都這麼從容。不過自從活爹眷顧以後,他有了淩駕世界之上的心理優勢,整個人也就莽起來了,隻要什麼都舍得,什麼都敢乾,膽子自然也就大了。
回憶過往千年,他真正的蛻變,還是從當流氓開始的。
回到了新的高大上的公司內,公司中的人已經在寬敞的辦公室內,看著北麵彎彎的邕江吃起了午飯。
公司一直都管飯的,以前在人才市場那邊偶爾叫外賣,偶爾在附近的飯店吃。到了這邊,飯館就遠了,也便隻能頓頓叫外賣。不過他們不是單純的在外賣平台,還有其他的一些好吃的飯店,不提供外送服務的當然也沒問題。他們畢竟主營業務還是兼職,五十塊錢報銷路費,就打包飯菜送一下,很多人都願意的。
公司除了工資,最大的成本就是吃飯,夥食真不差。
“回來啦,談的怎麼樣啊,言哥?我是沒開張啊。”鄭秋冬吃著飯笑問。
“還行,跟咱們樓下的談了一個總編的職位,五萬的成功費。”
王言回答的時候,黃子木已經勤快的從提包中掏出了簽好的合同。
熊青春那邊已經給兩人拿了飯和筷子,隨手接過了合同看了幾眼:“乾傳媒的啊?那這五萬塊可難賺嘍,搞不好還要賠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