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一章 赴任(2 / 2)

長柏的眼神更幽怨了。

這時候,一邊的王氏、如蘭也與華蘭說好了話,王福禮也站在了一邊,王言終於是帶著華蘭跟盛家人鄭重的道彆,對

著王福禮交代了一句‘看好家,便上了船。

船上的船夫們打著號子劃起了船槳,大船漸漸的遠離了岸邊。

這時候,一直在船邊揮手的華蘭,終於是忍不住的哭出了聲。

王言伸手攬著她的肩膀:「至多不過三年便可京中再會,嶽父嶽母身體康健,也不必過多憂心。往後多寫信聯絡便是。」

「我知道,就是忍不住想哭。」華蘭用著手帕抹眼淚,抽動著肩膀。

「就是這麼多年都沒離開過家裡,現在一走就是幾年見不到,心裡空落落的。」

「嗯。」

華蘭表示好官人明白的說出了她的想法。

王言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就這麼摟著華蘭,一直到再也看不到揚州的岸……

揚州距離杭州的治所錢塘的直線距離不過六百裡,王言一行沿著運河而下,多了些彎路,卻也不過七百裡,基本一天多一些就能到。

不過行程並不趕,所以為了安全考慮經停了蘇州。中途忽然有了走一走的心思,王言索性便帶著華蘭在蘇州城逛了三天,而後這才繼續南下。一路無事發生,王言還比較期待的水匪並沒有出現。…。。

這時候,在蘇州、常州、湖州交界的太湖,還是有著搶劫、販魚為生的半農半匪的團夥。京杭運河溝通南北,他們在這邊搶一票,回到太湖就是三不管。水軍不好繳,可能也不願意繳。

地方官的地理分界,那是相當明確的。交界地區,經常性的互相推諉扯皮打嘴仗。有好處了,都想是自己這邊的。沒有好,而是有麻煩了,那一定都是對麵的。但是不管是不是有好處,該交的稅肯定一分不能少,有事情還找不到人來做主,時間長了,可不是就有些麻煩出來……

到錢塘港的時候,已經是日頭將落。港口距離城中還有些距離,眼看就要關城門,今天是進不去城了。所以華蘭直接是安排人去采買一番菜蔬肉食,在船上再過一夜,明日一早再往城中。

「子言兄,兩月不見,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港口處,範純仁哈哈笑著走了過來,十分親近的同王言擁抱。

「堯夫兄也還是那麼精神。」王言拍了拍他的後背,「倒是有些清瘦了。」

說起清瘦,範純仁就笑起來:「還不是因為做官的事,官家知曉情由,又改派我知長葛縣,我又上書回拒。家父卻不同意,大罵了我一通,每天見我也是不順眼的很。」

「堯夫兄何故發笑?」

「自是家父尚有氣力大罵,身體見好,這還是你的功勞啊。等明日見了家父,可要好生與他瞧一瞧。」

範純仁這是真孝順的,王言含笑點頭:「這是自然,我仰慕敬重範公許久,你不說也要看一看。這是二嫂吧?王言見過嫂嫂。」

王言對範純仁身後的一個麵貌尋常,氣質雍容的女子行禮,她是範純仁的正妻,王氏。此王氏,不是王言的王,更不是王若弗的王。

說起來也是正經的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她的伯祖父是王旦,真宗朝的宰相,也是配享太廟的。而她的父親是王質,乃是範仲淹的至交好友。慶曆之時,也是範仲淹朋黨一員,也隨著範仲淹的失敗一起被踢出了京,慶曆五年,也就是四年前去世。

「見過叔叔。」王氏盈盈一禮,不用王言說話,便對著華蘭笑道,「這便是華蘭妹妹吧,生的端是標致美麗。」

華蘭也是懂事兒的行禮:「見過叔叔,見過姐姐。」

範純仁也是笑著拱手回禮,解釋著當時未能參加婚禮之類的客氣話,大家算是見過了麵。他帶著王氏過來,就是因為王言帶著華蘭來赴任的。

「船上可能住下我夫妻二人?」

「花了好大錢包的船,自是住得。已經讓人去采買菜蔬酒肉,今日我兄弟二人必要好生聊上一聊。」

「走走走,上船說話。」範純仁把著王言的手臂,好像一副著急的樣子,「不瞞你說啊,子言,在京中與你廝混半載,這嘴倒是挑剔了。回來這兩月,當真是食不知味啊。」

「小弟帶了庖廚過來,待安頓妥當,派人來家裡學了去便是。」

「子言啊,我是要說你的。早便來信,結果半路卻在蘇州遊玩三日,可是叫我好等啊,一會兒你要自罰三杯。」

「確是小弟之過,無奈上不曾去過許多地方,久聞蘇州之名,故而攜妻同遊。兄長既說了話,莫說自罰三杯,罰一壇都行。」

如此說笑著,眾人又回了船上,因著時值五月,已經是溫暖起來。便在外麵支起了桌子,四方布燈照明,兩人就這麼聊了起來。

華蘭跟王氏在一邊坐著,聽著兩人對話,也湊到一起小聲的閒聊著,慢慢交著朋友。

家裡的男人關係好,女人的關係可必不能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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