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他們出去的時候常小雙吃完飯過來了,等兩個男人出了小門,很快落閂。
為了繡坊的隱秘性,平時除了一早一晚繡娘們上工下工,其他時間都是關著門的,連飯菜也是做好了送過來,鎮上這些人除了知道有這麼一家繡坊,裡麵到底在做些什麼根本沒人見過。
其實大家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好奇的,隻可惜除了趕集的時候能看一看那緊閉的院門,彆的時候啥都瞧不見。
王大牛拎著竹筐,去到門外人楞了楞,卻是慢慢停了下來。
“怎麼了?”
陸保有些好奇,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便見張超站在幾步外的雜貨鋪門口,看樣子像是在挑東西。
何家的藥鋪可不在這邊,而且那邊也有雜貨鋪,這張掌櫃繞了一大圈,就是來這裡挑東西?
陸保皺了眉頭,自是不信,正要問問王大牛的意見,結果就見他將手裡的竹筐子塞了過來,徑直向雜貨店而去。
“喂!”
這男人也太猛了吧,雖說人家有偷窺嫌疑,但你這麼湊過去不是找事兒麼。
陸保心裡一急,隨即也跟了上去。
張超今兒個著一身月白色的袍子,遠遠看去還像那麼回事,走近了卻發現那袍子已經舊了,衣擺處有毛邊。
小小一個掌櫃,平日裡的工錢估計也就是一到二兩銀子,就算他妹子在何府做小妾也經不起他又是吃又是喝,還要花錢買小妾。
去府城前王大牛才聽人說,這人去年帶過來的小妾沒了,不知是給賣了還是趕了,總之今年身邊沒帶人,隻有一個前後巴結他的新管事。
此時那管事正在張超身邊低聲說著什麼,笑得一臉獻媚。
張超心思不純,怎有心情聽他說些什麼,看到有人影向這邊而來,側頭望去,見是布莊裡的人心虛般淡淡一笑。
王大牛時常在鎮上走動,鎮上有幾家幾戶什麼人,他基本上都是認識的。
此時張超向他打招呼,王大牛也笑了,上前問道:“張掌櫃為何在此?”
“吃完飯無事可做,隨便出來走走。”
張超隨口一答,本以為王大牛是過來買東西的,結果等了會見他啥也不乾就那麼盯著自己瞧,心中莫名發悸。
王大牛這人的氣勢太強了,又高又壯的塊頭就這麼往門口的小攤邊一站,感覺連光線都給他擋住了,氣都透不過來。
“咳。王大牛,你乾嘛呢?”
張超不悅看著他,王大牛垂眸,笑了笑道:“我剛剛還在想藥鋪那邊雜貨店不止一家,張掌櫃怎麼到這兒來了,原來是無事出來走走,倒是我想岔了。”
“你想岔?想岔什麼了?”
張超身邊的李館事皺眉有些嫌棄地看著這人,一個當差的勞工,說話不分高低,沒點眼力介。
何家藥鋪新來的管事,接了童文誠的差卻沒有做童文誠當初所做的那些事,成天圍著張超轉,每月除了做點兒賬,便是陪張超吃喝遊玩。
好在這邊藥鋪的生意穩定,藥園子那邊也穩定下來了,這兩人有前人造下的功業,一時半會還過得去。
這位李管事跟張超年歲相當,除了模樣乾瘦,高矮也跟張超不相上下,從麵相上看就知兩人親厚得很。
他看出王大牛言語上對張超不恭敬,便想開口訓斥。
像豆芽菜一樣的男人站在自己麵前叉著腰臉色不悅,王大牛正色,目露寒光說道:“我以為你倆是想偷看繡坊裡那些女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