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她便紅了眼眶。
美人垂淚,我見猶憐。
堂中的另幾位夫人小姐見了,都不自覺蹙了眉頭。
主位上的何老太太歎道:“老二媳婦,我看錦繡這身子也大好了,難得一份孝心,讓她去吧。”
若大一個何家,也就何老太太還有那麼點良知。
既然婆母都這般說了,毛氏也點了點頭道:“如此,那姨母多安排幾個得用的人,到時多個照應。”
望岩山不遠,就在城外,阿繡不在那邊過夜,無非就是吃餐齋飯而已。
她清楚這人是想監視自己,或是怕自己跑了,但她能說不要那些人嗎,自然是不能的。
“謝謝姨母。”
“你這孩子,跟我說這些作甚……”
夢境轉換,時間轉瞬便逝。
阿繡挑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帶著一大群人上山。
她在佛堂裡給長明燈添了油,捐了些香油錢,之後在安排香客的院中歇息了一會,吃了一餐齋飯。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平常無比,隻不過在回程的路上遇上了纖繡行魏家三公子。
何府的馬車壞了軸,將路給堵上了,魏三公子剛好路過,讓隨行的護衛幫了他們。
阿繡下車跟他說了一會話,看似像是在道謝,據體談多了些什麼外人無從得知。
魏家的下人眾多,一直在中間擋著,毛氏安排的人根本湊不過去。
不過也就是那麼半柱香的功夫,等馬車的事情處理好阿繡很快便上車走了。
六月,也就是何文筠迎娶上京威遠候府大房庶女前夕,阿繡向常氏請辭,說要去西山卓家墓園掃墓上墳。
毛氏正是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阿繡有正經理由,也沒有阻擾。
隔日阿繡收拾了兩個箱攏,很快便帶著人去了。
她去掃墓是真,但返回時卻沒有再回何家。
城北已經有一家打理妥當的院子,那門匾上毅然寫著卓府二字。
她自立門戶了,這件事情去年就已經商量好的。
不是卓家的人沒有必要再留,除了杜媽媽,所有人都被她趕了回去。
隔天,毛氏帶著一大群人氣衝衝地來了,阿繡開了大門迎她,以主家之態禮儀相待。
毛氏冷笑,丟下一句,“好自為之。”
再後來,何文筠也來了,雙目通紅地道:“我已跟母親達成共識,抬你為平妻,你與那林家女可同一天進門。”
阿繡淡笑,“表哥,我既已自立門戶,便是要招婿的。”
何文筠氣急而笑,目含陰鷙地道:“有我在這臨江城,誰還敢來入贅?”
“表哥,世間之大,總有不畏強權,真心悅我之人出現,我等得。”
女人麵容平靜如水,何文筠的怒氣憾動不了她分毫。
那天,何文筠怒氣衝衝在何家大門前發誓,誰個男人敢踏進卓府大門,便叫他死無葬身之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