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五頁紙,阿繡拿到的時候已經快到二月裡了。
看完信,阿繡做了一個夢,跟以往那些預警不同,而是跟他有關……
翌日,阿繡與曹眙去到渡口,送出海的商船起行。
經過幾個月的準備,卓家手裡近百家繡坊已經製出了半貨船繡品,裡麵除了祖傳的紗衣,還有經過改良的新品,流彩紗衣。
跟魏何兩家的協義上明確過品類,目前流彩紗衣已經上市,但隻有卓家繡樓獨有。
曹眙點上三柱香遞給阿繡,兩人跟著出海的那些船夫一起祭神,祭天。
海風撩起女人的紗衣、長裙,以及披在肩上的發絲,遠遠看著像是要乘風而去,如神女下凡。
渡口不遠處的高台上,魏洲站在石欄邊,凝視著遠方,也不知道是在看船上那個人,還是在看風景。
何文筠慢慢走過來了,輕歎一聲說道:“她那般大方將紗衣讓給了我們,原來是有了更好的。”
卓家的流彩紗衣年關上市,一上市便引起了轟動。
現在誰個達官富貴家的男人不來一件流彩紗衣,走出去都彰顯不了身份。
魏洲聞言,轉頭向何文筠拱了拱手道:“流彩紗衣固然有他的妙處,可跟我們的羽裳紗衣互不衝突,各有領域。”
“這也是啊。卓家繡坊發展多年,沒想到在她這兒還能突破先人,創造新品。”
她的生意做得這般紅火,何文筠不知怎的心裡總是不舒坦,他覺得小表妹就應該拘於後院,依附於男人,嫁人生子,做個嬌生乖乖女,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一幫男人站在一起,在外拋頭露麵。
想到這,何文筠又說道:“我聽聞表妹手下有位啞女繡娘,出圖跟手法無人能及?”
這事魏洲也聽說過,可跟何文筠站在一起他並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有能人是好事,畢竟我們都有合夥,繡坊那邊的東西好了,對我們也有好處。”
何文筠點點頭,“你說的也是。”
第一次出海,付艦歸劃的路線並不算太遠,來去差不多半年時間。
這下二月出行,等回來已經快秋天了。
臨行前付艦已經讓妹妹跟兩個孩子進了繡坊做事,以後跟著卓家也算照應。
送走商船,阿繡回到府上,研墨開始給梁州宋家與信。
目前他們自己的商隊已經很少去那邊了,等阿繡的這兩封信送到,時間已經進入六月。
鄉試在府城舉行,每年八月開考。
每三年一次的科舉,除去有廩生功名的學子,在各書院中過了舉辦的科試也能參加。
這比府試院試的情況盛大多了,距離鄉試還有二個多月,府城已經漸漸有人過來。
兒子已經一個月未回來了,宋二才從家裡帶了點衣物跟吃的給他送去書院,進了書院的待客間,卻發現裡麵坐了不少人。
大家都是過來給親人送東西的。
這次鄉試整個青雲書院全部都要參考,開年來學習都相當緊張。
宋二才掃視了一圈,不想見到了熟人。
這時,胡柯二哥胡邦也見著他了,兩人見禮坐在一起說話。
去年胡柯也中了稟生,跟宋添一樣在青雲書院進學。
胡家兄弟三人,好不容易出了個讀書的胡老爹也很重視,前兩天讓胡邦收拾東西來到梁州陪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