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沒個懂行的人還真不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好歹有個落角點了。
安頓下來,又是緊張的複習。
大家都是從蒼山學館裡出來,有些雖然跟宋添他們不是一門,但宋添的名聲早已經傳遍整個平陽縣了。
說是複習,基本也是宋添在向他們授題。
援題的地點都在宋家院子,書院放假前各班夫子專程警告過手下的學生。
鄉試人多,又是成群結隊,這種時候往往也是多事之秋,沒事就不要出去閒逛,什麼酒會詩會的也不要去參加,有這個精神不如在房中多看會書,等考完有的是時間給你玩樂。
宋添在方麵一直是個乖娃娃,夫子讓不出門他就連出去逛逛都沒有過。
胡柯卻不然,他對那些酒會詩會沒興趣,卻是去逛了賭場順便打探了一下外麵的消息。
這一圈逛下來,他發現可操作性很小,這還沒開始考,宋添的大名已經排在了壓注榜首位,而且遠遠高於第二名高燁華。
這般他要是再下注就沒什麼錢賺了,所以這次鄉試胡柯破天荒的連注都未下。
不過在外麵逛了幾天,他聽到一些消息,後麵找到宋添問他,“你還記得那田茂吧?”
宋添正在練字,聞言擱筆道:“胡兄說起他做甚?”
他當然記得那人,在學館時害他差點退學。
縣考在平陽又遇見一次,還比試了一番,怎能不記得。
而且宋添還知道他上次院試也過了廩生,排名第八,並不低。
就是那人並沒有來青雲書院進學,不知去了哪裡。
“他在巴州的淩山書院,在外人氣不錯,跟書院中另三人同稱淩山四子。打著這個名號那些人在外開酒會詩會撈了不少錢。”
要不是因為這胡柯都不想提他了。
什麼淩山四子,無非就是坑人錢的把戲罷了,不過田茂那人院試能考第八位,要說能力肯定是有的。
“彆去管他了,臨考在即,咱們先做自己吧。”
胡柯點頭,不過還是歎道:“這人跟咱們八字不合,以後上了朝堂估計便是對手。”
晃眼便是初六,從京中,以及各處而來的十五位考官到達貢院。
主副考官都是京中調任,房考、監考、提調官由巡撫以及各省知府擔任。
鄉試為科考第一步,為了杜絕舞弊詢私,各路考官來到呈文才會下發,一行人進了貢院大門,才知監考跟主副考官是誰。
入貢院有個簡單的儀試,那日一早不少學子跟書院理事都過去看了,最後各方打聽來者是誰,可知脾性,或是認識。
等十五位考官入場,貢院大門關閉,以後那些人便要在裡麵跟考生同吃住,直到審卷放榜才會自由外出。
這個過程有嚴格的規定跟條例,每個人各司其職不可串門,不可私底下來往,相互監督,相互指正。
那天胡柯過來叫宋添去觀禮,宋添沒去。
書院閉館時夫子就說了,書院會安排人過去打聽考官事宜,隔天全員回院,有什麼消息自會透露,他就不去湊熱鬨了,這麼熱的天擠在裡麵難受。
翌日下午,在青雲書院的三人回去了一趟。
十五位考官青雲書院打聽到八位,至於脾性也就隻有三人相對了解,這還是徐行擔任院長多年,見多識廣才識得那些人,換著是彆人兩眼一摸黑,啥都不知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